包凡迴應華興破發:對未來業績增長很有信心 不在意短期股價波動
[ 摘要 ]包凡稱,對未來業績的增長很有信心,對於短期的股價波動我們並不太在意關注。
騰訊科技訊 9月27日,華興資本赴港上市,包凡等四位高管接受現場媒體提問,對於股價破發的問題,包凡稱,對未來業績的增長很有信心,對於短期的股價波動我們並不太在意關注。
華興新經濟基金管理合夥人杜永波稱,比較看好智慧網際網路,即人工智慧、大資料和物聯網結合。從原來的PC網際網路到移動網際網路,他認為,下面我們會進入一個萬物皆互聯,萬物皆智慧的時代。
華興資本聯合創始人兼醫療行業團隊主管謝屹璟則認為,醫療健康、生物科技,未來也會是一個很大的產業,這個產業的發展會需要很長的時間,相信未來應該是有一個挺大的市場。他預測,未來3-10年,中國醫療健康領域會出一批獨角獸,能夠使我們老百姓、病人吃的藥至少是能夠有效的。
新經濟企業尋找標準
杜永波列了四條投資標準:
1、希望它所在的是一個比較巨大的市場;
2、希望尋找到的企業業務模式,或者它競爭的優勢,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可以持續的;
3、希望投資的新經濟企業在所在市場位於中國的前兩名;
4、希望投資優秀的團隊,團隊要有能力、有遠見、有幹勁。
最優秀企業家的品質
包凡稱,投資主要是投人,雖然很難用一個統一的標準去衡量一個人,但優秀企業家有一些共性的東西比較重要:
1、有理想,做事不單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看到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更加完美;
2、不斷地進步、不斷地在學習,有超越自己的能力;
3、心要足夠大,才能有大格局,要懂得去跟團隊、投資人分享。
以下為華興資本IPO現場問答實錄:
問:今天股價出現一些下跌,此刻您最想跟投資者交流些什麼?
包凡:我覺得公司的投資價值主要還是取決於於基本面的,我們對未來業績的增長還是很有信心。因此對於短期的股價波動我們並不太在意關注,希望大家對我們有信心。
問:招股書提到從資料中收集並提取洞見的能力,將成為下一步華興重要的競爭優勢。和其他金融公司相比,華興在收集和利用資料上最大特點是什麼?
包凡:華興一直以來都在打造一個平臺,希望將新經濟領域的優質資產和資金之間做一個高效的匹配。這種匹配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一個是對優質資產的獲取能力,第二是資產的定價能力;獲取能力依託於我們鋪設的線上和線下連線新經濟優質資產的渠道,定價能力這一點與資料有很直接的關係。華興資本打造的這一平臺目前來看是交易量最大,交易資料也最完整的,對資產定價的方方面面有自己的獨特之道和自己的模型在。
問:你們服務極多的新經濟企業,我想問一下,你們在早期去尋找新經濟企業的時候,有沒有一個標準?
杜永波:做任何一個專案的判斷也都不容易,因為每個專案它彼此長的都不一樣,我們也嘗試在裡面設立一些共同的標準。具體來說,我們新經濟基金投資的標準有四點:
第一,我們希望他所在的是一個比較巨大的市場,我們堅信,只有一個巨大的市場才能產生一家偉大的企業。我們給自己的定位就叫做中國偉大新經濟公司推手,所以我們希望能夠挖掘出一堆這樣的公司;
第二,市場變化很快,我們希望尋找到的企業業務模式,或者他競爭的優勢,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可以持續的,是時間的朋友,而不是隨著技術有一點變化,大家有一些什麼樣的改變,它的優勢就抵消掉了;
第三,尤其在很多新經濟行業裡面,市場最終的格局,馬太效應還是比較明顯的,贏家通吃。最優秀的企業中間,不管是從他在市場的佔有率上,還是在資本市場的價值上,都可能是“二八”或“一九”的天下,所以我們自己還是希望能夠參與到,投到最優秀的公司上面。基本上我們內部的標準是,希望能夠投入到中國的前兩名吧;
第四,我們要想辦法投一個優秀的團隊,尤其是新經濟行業裡面,土地、房產、固定資產這類的東西,市場變化又快,這樣的話是不是一個有能力、有遠見、有幹勁的團隊?遇到各種各樣不同情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把這個企業最後一步步帶向成功,我們是希望和這樣一些最優秀的創業者同行。
當然這是一些抉擇,在某一些個案上,大家還是要從各個角度去企劃,來更好地滿足我們的標準。
問:識別一個企業的優劣,要看重企業家的品質,您認為最優秀企業家的品質是什麼?您對下一步新經濟的風口有何預測判斷?
包凡:其實我們投資主要是投人,對人這塊的投資很難用一個統一的標準去衡量,要取決於這個人是不是適合去幹這件事,這倆之間有沒有一個很好的匹配程度在?我覺得有幾點,就是一些共性的東西比較重要:
一是企業家本身自己希望是一個有理想的人,做這件事不簡簡單單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看到這個世界,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不夠完美,他需要做一些事情,能夠改變世界,或者是讓世界更加完美,或者他認為很多東西存在是不合理的,他應該讓它更加合理。如果是這樣一個想法,會走的比較遠;
第二,比較重要的一點是創業者本身自己要有自我學習、突破自我的能力,作為一個創業企業,沒有一個人創業的時候就具備管理這個企業的能力。包括滴滴這些企業,坦率地說,程維以前肯定沒有駕馭那麼大一個平臺的經驗,但是他為什麼今天能做到這件事?是因為他不斷地進步,不斷地在學習,這種超越自己的能力相當關鍵;
第三,我們一直談論格局,我們希望這個創業者需要think big(想得很大),同時還有一個big heart,這個心要足夠大,只有這樣,當他看到這個格局足夠大,他才會真正地懂得去分享,當一個人自己格局很小的時候,是很難去分享的。但是做創業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需要,懂得去分享,無論是跟團隊分享、投資人分享,都需要去分享。
問:第二個問題是對下一步新經濟的風口有什麼看法?
杜永波:我覺得新經濟行業風口變化也會比較快,所以我們希望還是那些能夠長期創造價值的,這種大的風口,而不是轉瞬即逝的小風口。
近期這段時間來講,處於行業早期,包括在人工智慧、大資料、智慧製造等等一些方面,都有很多一些專案。整體上來講,我個人的一個觀點,還是比較看好人工智慧、大資料和物聯網結合,在中國我把它叫做智慧網際網路。從原來的PC網際網路到移動網際網路,我覺得下面我們會進入一個萬物皆互聯,萬物皆智慧的這麼一個時代。
謝屹璟:我補充一下,醫療健康、生物科技,未來也會是一個很大的產業,中國剛剛開始,大家就能夠關注到生命科技行業各種各樣的創新企業開始出來,這個產業的發展會需要很長的時間,我們相信未來應該是有一個挺大的市場。
問:大家都說華興是新經濟偉大公司的推手。您對新經濟的定義是什麼?後期個人財富管理業務方面是否有時間表?
包凡:從新經濟本質角度來說,我理解這是一個對模擬世界數字化的過程,把很多以前模擬的系統變成了數字的系統,再加上今天超強的計算能力,和大資料分析能力,在裡邊產生了很多新的可能性。不論是提高效率,或者是創造新的效率模式,其實各行各業都是一樣的。廣告行業以前做廣告,為什麼要做rating?因為你搞不清楚有多少人在看。但是到了網際網路時代,完全資料化。零售行業也是一樣,以後你開一個店,其實每天有多少人來,多少人走,以前做零售的實際上是搞品牌的,等做了電商以後,完全變成資料化。
甚至於像醫藥健康,我們說很多基因技術,基因本質上就是把一個人是一個模擬形的一個系統破解了,變成數字化,但還沒有完全破解,所以還有很多事需要去做,這個角度實際上是一個數字化。
這個趨勢在行業很多我們都能看到,包括能源也是一樣。以前能源的管理,能源的儲存,能源的輸送,其實以前也都處於相對模擬狀態,現在到了資訊化時代,我們把很多東西都可以慢慢數字化。所以現在看我們這個物理世界,有多少還處於模擬系統?我相信未來都會經歷一個數字化的過程。所以這樣來說,未來的潛力還是巨大的。
財富管理方面,因為我們在做新經濟做了十幾年,坦率地說,我們見證了大量財富的創造。但我覺得這些人,他其實是相當特殊的一個人群,他們年紀也輕,受過高等教育,又懂技術,而且本身風險嗜好和普通的一般的所謂高淨值人群不太一樣,而且天然地對新經濟的投資感興趣,想投回到新經濟的生態系統裡。為什麼我們服務這些人群會有優勢?
第一,我們知道這些人群在哪。通過以往的投行服務,或資產管理服務,我們和他們已建立起了合作的關係或信任關係。
第二,我們手裡的確有投資資產的標準在裡面,無論是我們基金還是我們的專案。
第三,華興的品牌對於新經濟人群,已經有著天然的認知度。的確,感覺在新經濟圈子裡面,大家還是相當關注我們,大家也都很希望我們能成功,所以這也給了我們信心。我覺得我們還是很有可能,很有希望能做到這件事。
時間表我覺得明年吧,到時候會看到我們真正在這方面有很多東西出來。
杜永波:新能源、新經濟、新制造,這的確都是我們非常關注的行業,今天是週四,週二我們在開例會的時候我們就有討論這個,明天我就會去深圳看一個新興製造的專案。新能源領域這個概念比較大,未來對能源的管理方面,對這個社會的很多方面都會是一個變革。如果新能源車也算是新能源的一部分,像蔚來汽車這樣的我們也都已經參與了投資,我們會積極關注和參與。
問:我們明確提出,要在投行之上發展財富管理,是不是要轉換著力點,財富管理業務將主要由華菁證券做嗎?我們基金在做投資管理已經做到一定規模,華興做資管的優勢是什麼?
包凡:你問題問了很多,但是我想統一回答,我們本質來講作為一個平臺,平臺這邊是各種各樣優質的新經濟資產,這邊是各種各樣的資金,可以是中國的資金,可以是國際的資金,而且資金可以是機構的錢,可以是散戶的錢,可以是高淨值人群的錢。
我們希望在資金跟資產裡面做一個匹配,這個匹配可以是直接的匹配,比如投行直接匹配,比如一家企業買另外一家企業這是最簡單的匹配,還有一個匹配是說,如果是機構,散戶的錢給了機構,給了保險公司,保險公司把這個錢給了我們的基金,這是另外一種匹配方式。
還有一種,如果是高淨值的個人,把這個錢給了我們財富管理,財富管理拿來這個錢再投別的基金,或者直接投我們的專案,這又是一種匹配的方式。
其實我們今天來乾的事情一直在做這個平臺,我們投行是平臺的底座,是平臺的基礎設施,沒有投行我們就不可能獲取流量,不可能提供交易,沒有辦法提供流動性,但在此之上我們資產管理和財富管理收入這個平臺,所以今天做的事情跟我們當時的初衷是沒有區別的,我們只是說在蓋一個房子,先把底座給蓋了才去蓋上面的客廳,再去蓋其他的地方,一直在這個藍圖之下做這些事。
從這個角度解釋就可以明白,在這整個藍圖裡面,華菁證券是很重要的一個支點,因為在很多國內業務,無論是資產管理還是財富管理,因為你在國內是需要一個持牌的機構,從這個角度來說,會讓華菁的業務跟華興資本其他的業務作個有機的結合。
問:請問華興今後的盈利空間和增長點在哪裡?
包凡:未來的盈利空間還是來自於三個核心業務,投行是我們的底端,投資管理的資產規模現在已經做到41億美元了,未來肯定會繼續發揚光大,我們會在自身基金之外,會做其他的一些策略,比如信用資產方面;財富管理方面在盈利上要做出重要貢獻,還需要時間。
我覺得如果說看未來十年的話,這三個會持續成為華興的業績核心。
問:我個人認為華興的發展其實跟中國網際網路這波熱潮的曲線是大體一致的,這個曲線我認為已經過了峰值,這種情況下華興在某些業務上的空間是否會受限?另外剛才提到我們說三大業務的盈利上面來看,我們從招股書來看,其實投行和投資業務已經做的相對規模比較大也比較平穩了,反而證券這塊收入是增長比較迅速的,之後你們這三塊業務的精力的比重或者是你們側重的會有一個具體的規劃嗎?
包凡:我覺得第一點,網際網路只是我們的一個團隊,我們現在有15個團隊,覆蓋15個不同的賽道,物流、半導體、硬體、醫療健康等等,今天華興覆蓋的版圖遠遠不只網際網路,網際網路只是我們一個賽道,我們未來不限於網際網路,剛才也提到,新經濟是一個廣義的概念,實際上是對物理世界的數字化的改造。
回報來說,我覺得我們資產管理現在規模還小,現在收入也只有30%,未來成長空間是相當大的,我們資產管理規模只有41億美金,我覺得在五年裡面幹到幾百億美金問題不大。
問:所以這三塊業務會有一個大概的精力分配的比重嗎?就整個公司上來說。
包凡:十年以後基本上是三足鼎立。
問:在財報中看到有一個喬布斯的話“你是誰往往取決於你心目中的英雄是誰”,所以我想問你心目中的英雄是誰?同時我比照了一下KKR,現在的靜態市盈率只有14,市值146億美元,而我們算了一下今天華興的靜態市盈率是42,是要比KKR高,我就想問你可以給我們做一個比照。
包凡:估值方面我不方便多講。英雄是誰?今天早上說了,我們的英雄就是我們所有的這些創業者,因為我覺得他們是真正的英雄,他們是中國新經濟的開拓者,我們很感謝他們給了我機會,和他們一起風雨並肩前行,所以他們是我的英雄。
問:對於你個人來說呢?
包凡:一樣。
問:有兩個問題,一個問題是想問我們華興選擇在此刻上市,大概經過了多長時間?其中我們感知到的內部的變化和外部的變化,促使我們想上市的最重要的因素是哪些?第二個問題,在招股書提到未來上市要付很大的精力在國際化向世界走這樣一個路上,這個我們現在,其實向國際化發展也會遇到更強勁的對手,這個時候您覺得華興目前的優勢是哪些?馬上要去進一步補足的方面又是哪些?
包凡:國際化不是全球化,我們想做一件事情還是幫助中國的投資人或者中國資本能夠尋找全世界的新興的優勢的機會,從這個角度來說,我覺得現在做的人好像也不多。
關於上市自己的考慮,包括時機的考慮,我們做A輪融資的時候是為了在香港設機構拿牌,做B輪融資的時候是為了在國內設機構拿牌,現在我們看到未來新經濟資產管理的巨大機會。我們這次IPO融資,IPO就是個融資概念,其實沒有其他的東西,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實際上是為了融資來去投資,去把握住那些機會。我們從啟動到上市,只用了6個月,應該說很快。
問:其實在過去的這一年當中,我們的政策變化非常的多,內地上市的政策,併購的政策,以及產業的政策變化都很大,您的同行們非常多內地的券商,其實這一年過的很慘,大概慘的有兩個方面,第一個就是他本來做了非常多的佈局,最後無法收穫,第二個就是投了非常多看似非常好的企業,最後都是雷,您沒有經歷過這兩點嗎?
包凡:我們在國內日子好像過的也不太好,我覺得中國新經濟相對來說因為也算比較幸運的,一直有一個消費比較活躍的海外的市場,我們恰恰在海外市場裡面還是我們有優勢的一個地方,我覺得可能這兩個是相對受影響小一點,但是大家多多少少都會受影響。
問:從另外一個產業週期的角度來看,其實剛開始華興做新經濟,相當於在行業裡刺了一劍,大家並沒有跟你們做競爭,但是隨著這幾年的變化,我們的新經濟已經越來越變成傳統經濟了,就所有的同行都來做這些,華興在跟自己的同行做對標的時候,你還怎樣去跟別人不一樣?
包凡:這個行業積累了很久,我認為是我們的團隊,都不是一朝一夕獲取到的,第二我們實際上你看我們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發掘優秀的企業,而且一路伴隨他們成長,我覺得現在沒有一家投行能夠做到這一點,可能券商也許上市的時候會考慮,但是不可能伸的那麼長。國內也許有些其他做FA的同行,但是他沒有能力伴隨這個企業都到資本市場,甚至於上市以後還一路繼續伴隨,都不具備這個實力。所以從最早的時候,我們打法還是相當獨特的。最後退一萬步說,雖然大家國內同行都在做這個,有哪一些同行,有600個人團隊來幹新經濟的。
問:今天的包凡和昨天的包凡,因為你是上市前和上市之後,你思維上會不會發生變化?你可能思考的問題跟昨天思考問題的方式會有什麼不一樣?
包凡:瘦了一點吧。其他沒什麼感覺,可能還沒進入角色吧,哈哈,可能需要點時間。肯定會有變化,成為了公眾公司了。責任和投資人關係都不一樣,責任更大。上市也獲取了很多資源,能支援華興去實現很多想法,實現自身成長,未來還將經歷很多歷練,我們很積極擁抱更好的未來。
問:在新經濟領域,你們在哪些方面可以挖掘這些行業。因為您提到您主要是關注醫療健康,這個在國內現在我們看到的公司,可能傳統的比較多,他們有沒有可能進入到新經濟領域?
謝屹璟:在最近幾年,5年吧,我們觀察到中國,比如說在新藥領域,這些企業有兩類,一類是全新的海歸來創業,另外一類就像是中國有一批,就像你說的傳統藥企他們在想辦法轉型。這兩股實力都會使中國生命科技也好,醫療產業也好,有一個比較大的變化。最近政策,這幾年來有很多新的政策,政府的初衷也是希望中國老百姓,或者病人,不像以前那樣吃那些沒有用的藥。但這是很長的一個過程,因為製藥是一個基礎結構,還有創新思維,還有臨床試驗,不像網際網路來的那麼快。那中國現在整個醫藥行業,大的企業,或者成規模的企業,跟美國來比,其實還是很少的,但是這個市場的需求和市場的機會又很大,所以我們認為未來3年也好,5年也好,甚至10年也好,中國醫療健康領域會出一批獨角獸,至少是高質量的企業,能夠使我們老百姓、病人吃的藥至少是能夠有效的。現在存在的很多問題可以慢慢解決掉。所以我們不管是創業者也好,現有的傳統藥企轉型也好,都是往好的方向去發展。
問:有沒有存在風險性?就是不管政策還是企業本身。
謝屹璟:首先如果要做創新藥,肯定是高風險,因為你做的是新藥,它完全是全新的,之所以全世界沒有這個藥,就是因為還沒有人做出來,但是我們也看全世界所有很多科學家,都在各式各樣疾病的領域,在往前探索,所以風險是肯定存在。
另外,大家也會關注到中國藥監的政策都在不斷變化,但是在我們來看,最近幾年出來的整個規模肯定是正面,可能速度會有些調整,快慢快慢,但整個的方向肯定是開放的。所以很多基金都往裡面投,回來創業的人也很多。醫藥行業沒有這個規模,錢是不會往裡面去的,創業者也不會從美國推掉高薪的工作,出來三四個人搞一個企業。
問:因為感覺華興資本這邊給人留下印象是明星投行家投資人主導的企業,下一步不知道會不會去培養下一代,您有沒有這樣的打算?
包凡:我們今年啟動了一個“未來領袖”的計劃,就是要培養下一代合夥人。找了新一代年輕的人,80後,提供各種各樣培訓,當代的合夥人,傳幫帶的,讓他們直接到公司的管理,也給他們未來留出了很多上升的空間。這個事是我們一直喜歡幹這個事情,而不是我們這幫人要退休,而是華興未來發展相當大,需要做的事情也相當多,肯定需要建立起自己的培養體系在裡面。其實今天你看我們最年輕的幾個合夥人都是2006年加入的。到今天華興大多數實際上是80後的,現在我們很多超過一半已經是年輕人。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對我而言充滿了信心,但是我不代表我們這些人就要退休。
杜永波:我2006年加入華興,當時我們還是屬於包總下一代合夥人。包總老說我是華興內部第一個提拔的合夥人,就成了這代合夥人,到現在我們已經成為上一代合夥人,已經經歷了三代了。就跟我們打籃球評價一個球隊的實力要看他們板凳的深度。做投資來講,大家很多人的楷模都是巴菲特、查理芒格,但我們卻在發現80歲、90歲中優秀的投資人,所以這是我們的一種文化。
問:我第一個問題就是醫療,您剛剛也說中國的新興企業,現在我們知道國內這邊的政策變化非常大,一方面,可能有一些國內比較好的機構,現在他們說,比如說PD1這個賽道我們搞不定,我們不知道選哪一個,所以君實、信達、百濟都會拿一點。這方面涉及到專業性比較高;第二,以PD1為例,國內恆瑞研發效率,其實比百濟還要好一點,但是這些東西我們在香港這邊就摸不到,所以這方面,醫療的思路大概是什麼樣的?
謝屹璟:特別是新藥,它是一個比較單獨的板塊,一般我們去選,或者是投資人選,他要認真的話,就會首先去建立一個很強的研究團隊,比如說我們現在有30、40個人在醫療板塊,那我做私募這個市場有20個人,我裡邊有5個人是從藥企或者醫療器械企業出來的,他們一般有10年以上在藥企做藥物研發的一些經驗,只能說一些經驗,有一些也有PHD,有些也都是從出來的。但是他們也都會很謙虛的,如果是新藥的話,真的是沒人可以說這個東西我有很大的把握。中國有一個現象,如果一個有PD1,大家都是PD1,這是一個大的問題。現在PD1已經過時了,大家都在做免疫綜合治療,這其實預示著全球開始進入精準醫療的時代。
對我們來說,我要用我研究的團隊做很細分地研究。在新藥領域我這邊有7個細分的賽道,所以我們首先就做好很多臨床資料的分析,頭對頭的比較,中國企業跟外國企業的比較,然後我們看中國有哪些企業,它的資料是好的,它的團隊我們認為是比較優秀,然後我們就圍繞這個企業我們來給他們提供服務。他們因為路很長,所以今年要融資,明年要融資,再後面又要融資,然後現在香港要上市,所以我們是這麼看的。投資機構也是一樣,他也是要做好自己的分析。確實你說剛才像高瓴在這個領域已經做了很多的佈局。其實在中國投藥投的好的,高瓴、啟明,這些都是老牌的,就是說在藥裡面,他們就是專門有很多人研究藥,中國也有這麼一打兒。但這個市場現在要進入的人,投資機構很多,很多錢也要進入這個領域,為什麼呢?因為現在整個政策就是鼓勵要做創新藥,雖然風險很高,但是創新藥能夠救人。否則現在很多藥,一個人得了腫瘤,一般藥沒用,你一定要精準治療,個性化治療。
問:今年監管環境慢慢趨緊,還有就是CDR機制推行也延遲,對這方面監管的變化您有什麼看法嗎?
包凡:我們一直認為優秀的新經濟企業迴歸中國母市場是一個未來不可逆轉的趨勢,而且我們一直在積極的推動這個事情,包括我們在國內申請設立華菁證券,也是奔著這個方向。
我本人也在CDR顧問委員會任職,參與CDR規程制定等工作,我相信儘管目前這方面有所延滯,但仍將是一個大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