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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一、科技是生物,人類是它的奴僕!

《必然》的作者是凱文凱利,美國人,今年64歲了。凱文凱利大叔我們情切的稱呼他為KK。他最近3年在中國可以說是大紅大紫,隨時都能看到他的各種訊息,今天在這裡做個演講、明天又對話馬化騰啊、對話吳伯凡啊,等等等等。就前兩天9月7日的時候他又空降到武漢去接受眾粉絲以及各路企業家的頂禮膜拜取了,並且KK大叔倒是也蠻願意經常跑來接受我們中國熱情粉絲的崇拜。他頭上那可是頂著的無數光芒萬丈的光環,一點都不開玩笑!我說給你聽聽看哈,比如說“網際網路、科技預言家”“矽谷精神之父”“影響了喬布斯”,他是網際網路時代的精神教父、被稱為本世紀最偉大的預言家、更是馬化騰、王小川、張小龍所崇拜的“矽谷大神”,他的著作被譽為“科技界的聖經”。你聽聽看啊,這些頭銜哪一個不是大到可以壓死人的?我說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KK大叔頂著這麼多光環到處露面脖子會不會痠疼啊。不過,大家不惜言辭的給予KK這麼多的讚美,那肯定是他有非常不得了的地方。
凱文凱利的盛名很大程度來自於他的“觀察、反思、展望”三部曲的成功,相對應的三本書就是《失控》《科技想要什麼》和我們今天開始要說的《必然》。而在必然之前,《失控》又是被讚譽最多的,包括現在我還沉浸在《失控》那本書當中,使得去年《必然》的推出我都有點猝不及防,感覺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失控》這本書當我2015年拿起來的時候,感覺這是一本充滿科幻趣味的預言書,其中包含了極其豐富的想象力,但是它卻又很精準的剖析了網際網路科技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讓我非常驚訝的是,這本書居然是早在1994年就在美國出版了。《失控》從出版之後就在幾十年的時間裡暢銷不衰。在1999年之前《黑客帝國》還在籌備拍攝的時候,導演要求所有的演員在開啟電影劇本之前,必須要閱讀《失控》這本書。現在我們在回看《失控》,裡面的關於網際網路、關於媒體、關於人工智慧等等的預言已經精準的被一一實現了。KK大叔寫出這樣一本預言未來的書,並且現在我們看到他的預言又是多麼的精準,那他想不被神話也不可能啊。所以
《失控》這本書我們現在捧在手裡的時候,儘管裡面的一些例子可能會有些過時,但是KK大叔在當時所要預言的資訊和思想反而越來越變得真實可見! 我們後面要說《必然》就必須要先說《失控》,為什麼呢?一方面用它讓大家瞭解凱文凱利。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必須要用《失控》來解釋清楚一件事情,不解決這件事情那我們後面就沒有辦法完全的理解《必然》。 要解釋的事情是未來到底能不能預測?這個問題我在之前的節目裡面給過大家一個答案,明確的說,未來是不可預測的。還記得我當時怎麼說的嗎?因為整個人類社會的程序,我們直接叫他歷史好了。歷史是所謂的二級混沌系統。作為一個二級混沌系統的話它的結果會受到預測的影響而發生改變。因此永遠也無法對其準確的預測。如果對這個結論不是很清楚的同學,可以聽下之前的節目,解讀《人簡》的第九期。
那好,既然我之前說了未來不可預測,那我現在要讀《必然》這樣一本預測未來的書,那你這不是自相矛盾?之前說了不能預測,完了現在要預測未來給我們聽。其實不是的,這就是我要搬出《失控》的原因。 《失控》這本書的全名叫做《失控:機器、社會與經濟的新生物學》,來,我們用紅筆把最後著三個字圈起來,“生物學”。 《失控》這本書一再的強調一個觀點,就是把生物學的思維方式引入到對當前科技的解釋當中,用看待一顆種子發芽,看待一個嬰兒成長的方式來看待整個科技在未來演化的趨勢,我們把這樣的思考方式叫做生物學的思維方法。 那好,kk大叔的預測未來,是對未來趨勢的判斷。一顆種子最終能長得多大?開出的花有多鮮豔,我不知道。但是我們給予他充足合適的陽光、水分和養料他能破土而出,他能開花結果,這就是必然。一個嬰兒,他長大了會上哪一所大學,成為一名律師還是一名醫生,是大富大貴還是鋃鐺入獄,關於這些,就連路邊的算命先生都不敢亂說。但是隻要你撫養他,給他良好的家庭教育,他就能不斷長大,擁有自己的獨立意識,學會讀書認字,之後娶妻生子,再慢慢變老,最後死去。這些東西就是必然的。無論歷史重複多少次在一定的條件之下我們會看到一樣的結果。 我們再回看人類簡史,如果人類的歷史程序倒車,再重來一次的話,那麼基督教會不會興起再次成為羅馬帝國的國教?古羅馬帝國還能夠發展得如此壯大,把地中海變成自己的內湖?美元是不是還是一樣的成為現在全球使用最廣泛的國際貨幣呢?不一定的。但是呢?這裡的趨勢是什麼?趨勢是就算沒有基督教一樣會有其他的宗教興起,就算沒有古羅馬帝國也一樣會有其他的帝國崛起,就算沒有美元也一樣會有別的貨幣充當它國際貨幣的作用。所以說啊,基督教、羅馬帝國和美元在人類的整個歷史程序當中不是必然,但是全球智人的融合統一他就是必然,對融合統一的預測就是叫做對趨勢的判斷。 那好,能明白這一點,我們就容易理解《必然》這本書中要預測是什麼了,作者說,科技在本質上是有所偏好的,決定科技發展的物理和數學原理,他們就一定會青睞某一些特定的行為。比如說網際網路,出現能夠覆蓋全球的網路是一種必然,但是他以什麼樣的方式實現就不是必然。它是依靠商業化的力量還是政府的力量?不一定。再比如說,移動通訊是一種必然,但是iphone不是。安全方便的出行工具是一種必然,但是SUV的汽車不是,即時資訊的互動是一種必然,但是我們現在每個人用的微信並不是。 站在這個角度,用我們中國人的話說,《必然》所說的是人類未來的“命”。而具體的事物所出現的時間和樣子是“運”。運氣的運。命由天定,運由自造。 這一層說清楚了之後,我們再把生物學的思維再往前推一點,生物學思維非常看重時間的維度,看待整個事件的時候,我們要把事件內的所有構成部分之間的相互影響在時間中的發酵作用考慮進來。他和我們傳統對科技的思維方式不一樣,傳統的思維方式我們可以叫他機械學或者說是工程學思維,方便大家理解。就是我們首先確定一個目標,並且繪製一個藍圖,進行設計,在按照之前的設計組織施工,最終達到這個目標。可是我們要說的生物學把時間維度帶入到思維當中以後,他就沒有既定目標,不再繪製藍圖,不組織精密的施工,而是把自己放到一個時間流程裡面去,根據環境的變數自行調整,完成自我的進化,肆意生長。這是一個方面,時間維度。另外一個方面。 生物學思維除了強調引入時間維度之外還強調了他混沌的特質。機械學和工程學那可是不能容錯的,如果你拆開一個鬧鐘,把他裝回去,只要少一個零件他肯定不轉。不過生物學不是這樣,他是混沌的,甚至是失控的。水至清則無魚,真實的世界絕對不是僅僅有條的,他一定是混亂不堪的,全世界最井然有序的城市肯定不是北京、不是紐約這些國際大都會,而可能是平壤,但是那裡肯定不是一個充滿活力,飛速進步的地方,不是嗎?所以新科技在創造利益的同時也再給我們不斷的製造著麻煩,這樣的發展程序啊,KK大叔還專門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做“進託邦”,和美好世界烏托邦完全不一樣的世界。我們下一期節目會詳細的解釋這個名詞,這裡先簡單的提一下。 好的,說到這裡,kk大叔一貫都是以生物學的角度來看待世界,看待科技的發展,他實際上就是把我們每個人所處的科技環境本身就看成了是一種生物。而這個叫做科技的生物,正是由我們人類所構成的。 怎麼理解?我們人的身體由什麼構成?由單細胞生物構成,那我們和身體的單細胞生物什麼關係?它就是我們每個人身體的一部分嗎?那可不一定哦,我們腸道里的大腸桿菌可都是獨立的生物,但是我們可不能離開他單獨存活,我們是離不開他的。我們人的身體本身就是由一系列的生物所構成的。那麼,我們既然可以往下追溯,為什麼不能往上追溯呢?以我們人類為單位,構成一個更加龐大的生物為什麼不可以呢?所以在KK大叔看來,所謂的現代科技是一種生物,就是指由人所構成的一個龐大的生命體。 我們每個人都是他的細胞,把我們每個人連結起來的網際網路就是這個生物的神經。這個生物可以叫做全球腦、宇宙腦或者就叫他人工智慧都可以,不管他叫什麼,總知它就是一個生物。這是KK大叔貫穿三本書的一貫思維方式。 好了,你現在應該明白《必然》預測的是什麼了吧? 一句話,他是用生物學的思維方式,把整個人類科技看成一個龐大的生命體,再告訴我們這個生命體演化過程當中的發展趨勢。 羅胖說要理解KK的話,必須開一次腦洞,我們過去總是以為,人是世界的主體,技術是我們的奴隸。可是,萬一反過來了呢?其實技術才是主體,人只是它達成目標的手段呢?這樣的思考角度像不像之前的人簡裡說的,到底是人類馴服了小麥,還是小麥馴服了人類呢? 這樣腦洞大開的時刻,最近幾百年來已經好幾次了。比如哥白尼說,別扯了,人類居住的地球根本不是宇宙的中心;康德說,別想了,真實的世界我們人類是永遠也理解不了的;達爾文說,別傲嬌了,人類只不過是猴子變的;愛心斯坦說,別想更快了,光速已經是宇宙的極限;弗洛伊德說,別做夢了,你的潛意識才是主人,你只不過就是個傀儡;道金斯說,別搞錯了,基因才是真正的乘客,我們的肉體只不過就是個車廂罷了…… 這幾百年來,我們受到的打擊多了去了,這次KK大叔要告訴我們,科技本身就是一個生物,而我們人類只不過就是餵養它長大的奴僕罷了。科技他就和嬰兒一樣,我們不知道它哪一天學會站立坐臥,不知道他哪一天會情竇初開,但是我們知道,這一天一定回來,必然而然。 羅胖說《必然》是為人類未來三十年的科技進步做了一次掐算,實際上,《必然》是為科技這個生物描繪出了一副演化的圖譜。 作者見證了無數科技力量的爆發之後,在書中為我們呈現了十二個演化的趨勢,KK用的全部都是動詞,並且都是ING形式的現在分詞,用來表達“持續動作”的一種語法形式。就是告訴我們這些力量是處在正在加速運動中的。這十二個趨勢我在這裡就不一一羅列了,反正現在說了您也肯定記不住。後面我會一個一個的說清楚。我們現在只需要知道,雖然每一個趨勢在書中的論述都是獨立成一個章節,但是他們並非獨立運作的。而是高度的疊加,並且彼此依存,相互促進,不可能只單獨說一個而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