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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啊 那些事 一個程式設計師的奮鬥史 70

                   時間過去了三週,可是段伏櫪的au1200依然還是沒有任何頭緒。雖然編譯環境應已經搭建完畢,但這畢竟和寫應用程式有本質上的區別,並不是從來沒有做過真正底層開發的段伏櫪所能完成的。    這au1200看來是沒辦法了,還好天無絕人之路,這天武總給段伏櫪拿來一塊開發板。板子大小適中,仔細一看,上面打著英文logo:Telechip。如果僅僅如此,那也引不起段伏櫪的興趣;最關鍵在於,該晶片的bootloader和系統完全可以只通過Platformbuild來進行編譯,根本不用像au1200那樣還要搭建複雜的交叉編譯環境!不僅如此,燒錄系統也不用什麼燒錄器,直接採用usb進行連線,然後用官方的燒錄軟體進行更新即可!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段伏櫪苦苦思索的難點,官方已經給出了完美的解答!特別是,還有開機logo!並且這開機logo還可以通過燒錄軟體進行變更!要知道,這開機logo當年在浩程微可是當一個重點專案來抓,並且老柳也是經常拿它來津津樂道啊!現在這一切,居然那麼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能不讓人興奮嗎?    看著段伏櫪高興的樣子,武總很自豪地說:“怎麼樣,我都說我有備案吧?跟著我沒錯吧?”張文香也在一旁幫腔到:“就是嘛!武總什麼時候騙過我們嘛?”    對這兩人的一唱一和,段伏櫪裝作視而不見,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武總,為什麼這麼好用的東西,以前在利劍電子的時候沒有拿出來呢?”    武總直接了當回答到:“我有你出來啊!可是那痞子一看,就說這玩意不行,效能太差,根本沒用!你要知道,這可是我辛苦從臺灣拿回來的耶,居然這麼說!”    段伏櫪知道,武總口中的痞子自然指的是黃華中。不過當時是否真的將開發板給黃華中看過,還是武總故意留了一手,那就不得而知了。可是,如果那時候武總已經有了開發板的相關資料,那麼為什麼到了安勒斯電子之後一直都沒拿出來呢?這怎麼也不像武總那種有點小得意就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的性格啊!    段伏櫪的工作有了眉目,武總的管理也幹得紅紅火火。這不,又已經是晚上七點半有餘了,武總還是在樓上和安勒斯的同事在開會,可這時段伏櫪的肚子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沈俊也是如此,她忍不住向張文香說到:“文香,你打電話問問武總,看他什麼時候才開完會。”張文香很不情願,但看到大家那迫切的眼神,還是拿起了電話。結果呢,武總的回答是,十五分鐘之後開完會,然後再和安勒斯工程部的同事一起吃飯。    十五分鐘?這並不算很久嘛,等一下就有大餐吃了,就先餓一會吧!可沒想到,武總的十五分鐘卻是真實時間的一個小時。八點半之後,段伏櫪已經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張文香終於接到武總打過來的電話,讓大家到旁邊的海上皇吃飯。如蒙大赦,段伏櫪幾人急忙收拾了下,急匆匆地跑到了海上皇。    安勒斯電子在爵士大廈有兩個比較大的辦公點,分別在18樓和22樓。而段伏櫪他們現在所在的11樓只是一個小房間,據說是嚴董私人購買的。也也正是因為沒有在同一層,彼此也沒什麼來往,所以段伏櫪對於安勒斯的同事並不是很熟,甚至幾乎沒有見過面。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今晚其實也是一個很好了解彼此地機會。    只不過話是這麼說,但一到餐桌上,不是各自沉默,就是各說各的。而武總似乎也並不想段伏櫪他們和其它部門關搞好關係,作為嚴董欽點的總經理,自然對兩個部門的下屬依然都是很熟悉,但也沒有給雙方作任何介紹。於是,給外人的感覺便是,這一桌子的人分為兩邊,並且互不認識,僅僅是因為桌子不夠而拼在一起而已。    新官上任,不僅要燒把火,也要裝裝譜——不說富可敵國吧,至少也要讓人覺得腰纏萬貫。估計武總這裝闊得實在太逼真,讓其它部門的同事都信以為真。當武總豪情萬丈將選單遞給下屬的時候,同事傅工也絲毫沒有客氣,一頓豪氣沖天。    當菜逐漸上來,段伏櫪不由地覺得,這頓飯看來武總花費要不菲了。只是沒想到,等到結賬的時候,才發現這頓飯居然要花上1200!要知道,武總平時如果請大家去吃飯,絕對不會超過150!段伏櫪擡頭一看,武總的臉都綠了;當然,這表情也只是一瞬間,武總又換上了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很爽快地從錢包掏出了鈔票。只是段伏櫪知道,此時的武總肯定肉疼得要緊。    晚飯完畢,安勒斯的其它同事都走了之後,武總恨恨地說:“這傢伙,居然讓我花了那麼多錢,看哪天有機會我整死他!”    張文香也附和到:“就是,點那麼貴,一下子就吃掉我們這麼多錢,是要好好整整他!”    段伏櫪覺得武總也僅僅只是說說發發牢騷而已,只是沒想到武總卻真的來真的。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武總很興奮地說:“還記的昨晚點菜的那個傅工嗎?今天我狠狠地罵了他一頓!”    張文香顯然很感興趣,急忙問到:“怎麼回事?”    武總嚥了一口飯,繼續說到:“今天他剛好有一樣東西沒做好,我就抓住這個機會,狠狠地罵了他一頓。我邊罵邊想,誰讓你昨天點那麼貴的菜,讓我花那麼多錢!越罵越爽,實在是解氣!”    張文香聽了之後,也非常高興,叫好到:“對,這種人就是該罵!一定要好好地罵!”    和張文香的興奮不同,段伏櫪感覺更多的是一種不安。虛懷若谷,宰相肚子能撐船,說的便是一個管理者所應具備的基礎素質。即使做不到這樣的高度,至少也要胸懷坦蕩,心胸開闊,否則很容易因為個人的成見而做出並不是最優甚至是錯誤的決定,以致於給公司帶來巨大的損失。只是為何在武總身上看不到類似的品質,有的只是斤近計較的小市民心態?武總真的如他所說,之前做過上市公司的老總嗎?段伏櫪已經不止一次對此產生了懷疑。    作為下屬,如果無端端受到上司的打擊報復,那麼他會有何行動。一般來說,情形無非兩種:一是忍氣吞聲,二是奮起反抗。傅工是個血性男子,他選擇的是第二種。    幾天之後,段伏櫪在電梯的時候,碰到了那天一起吃過飯的同事麥吉。    首先是麥吉挑起的話題:“你知道嗎?那天和我們一起吃過飯的傅工走了。”    對於美女,可能還能做到過目不忘;但對於男的嘛,估計印象有個模糊的影子就不錯了。所以段伏櫪根本就記不得傅工長得什麼樣,只是禮節性地回了一句:“記得啊!他怎麼突然間就走了,他不是一直做得好好的嗎?”人家是不是一直做得好好的,其實段伏櫪也是不知道的,僅僅是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    站在麥吉旁邊的另一個女同事陳莉插話說到:“還不是因為你們武總。那天無緣無故將人家罵得狗血淋頭,人家一氣之下就走了!”    “哦……”段伏櫪聽了,也覺得不以為然。一個公司,總有人員流動嘛,有員工離職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可是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段伏櫪所料,而這也是後來才知道,並不是僅僅是一名員工離職那麼簡單。雖然那天是和安勒斯的工程部吃飯,但因為涉及到市場問題,所以那天的開會也有市場部的同事,而傅工則是其中之一。並且傅工還是公司的重量級人物,他手中握有公司四分之一的客戶,可這些客戶資料他根本就沒有交接給別的同事!並不是他忘記了,而是他本來就打算這麼做。在武總髮洩後的第三天,恰好是發薪水的日子;領了薪水的第二天,傅工就消失了。如果是從人間蒸發可能對公司還好點,可問題在於他帶著客戶資料跳槽到了競爭對手那!    這事態可就嚴重了,可嚴董卻又偏偏無可奈何。因為之前安勒斯為了避免產生勞動糾紛使自己深陷官司,所以並沒有和員工簽訂勞動合同。只是沒想到這偏偏搬石頭砸了自己腳:因為無法證明傅工之前在公司工作過,所以無法走某些特定的法律程式。也就是說,在沒有簽訂勞動合同的時候,法律是沒有辦法保護公司的合法權益的。雖然還可以通過其它渠道打這場官司,但那樣一來,公司沒有和員工簽訂勞動合同的現狀將被曝光,那麼給公司將會帶來另外一種損失。因此嚴董就像被武林高手打中了要害,眼睜睜看著以前的員工帶著客戶的資料投奔到競爭對手的懷抱,而自己只能束手無措。    這一事件給公司帶來了極壞的影響,當年的利潤直接滑落了百分之三十。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在次此暫且不提表。不過這事件也給員工帶來了好處,沒過多久,公司就開始和員工簽訂了勞動合同,同時公司也開始擔負起應盡的責任。    這事件的根源在於安勒斯的體系不完善,但事件的導火索卻是武總的惡意報復。本以為自此之後武總會大權旁落,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權利更為鞏固了。嚴董是香港人,對於大陸人有一種成見,非常地不信任,經常像防賊一樣防著,所以公司的高層不是來自於香港就是臺灣的。而這一事件之後,更加深了嚴董的偏見。而武總恰好是臺灣人,再加上平時的自吹自擂以顯得自己非常有本事,更讓嚴董覺得武總是難得一見的高階管理人才,所以嚴董將武總引為知己,並賦予公司大權便不足以為奇了。只是大權在握的武總,會將安勒斯這艘船開到何方呢?現在誰也不清楚,只能等待時間來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