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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紀念:離開帝都的第一年

離開了帝都的繁華與喧囂,離開了滋養程式設計師最好的土壤,去年的今天,我踏上了回家之路,想想當時,還有諸多的不捨與留戀,今天再次回顧,其實,還是會有一種激情與衝動,真的是懷念那幾年在帝都奮鬥的日子。

用《悟空傳》裡的話來概括的話:這個天地(帝都),我來過,我奮戰過,我深愛過,我不在乎結局。確實是,我不在乎結局,所以毅然決然的為了幸福和愛,回到了煙臺。而上面一句話依然可以概括我在煙臺的一年以及未來:我來了,我在這裡奮戰著,我也深愛著,為了愛情,為了幸福,我依然不在乎未來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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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去年紀念我離開北京時,在北京站拍的一張照片,當然天空很藍,像是熱情似火的歡送我的離開。我記得當時我離開時的心情其實有點激動,有點興奮,但是其中還有一點苦澀,就像一杯濃濃的香茶,聞著很香,細細品味過後有些苦澀。興奮激動的是,我和那個她即將結束遠距離的異地,苦澀當然就是不捨這裡的朋友,這裡的工作。

歸途就像是一個夢

我記得當時的火車真的是很冷,很冷,整個臥鋪車廂裡空調溫度開的很低很低,必須蓋著被子,但是還是凍到了肚子。坐了 13 個小時的火車,早上六點半抵達了煙臺,出了火車站第一件事,不用我說,大家就都能猜到了:上廁所(凍到了肚子)。但是見到女朋友的那一刻,真的跟夢一樣,因為,因為我將要和她在這裡度過我的一生。看到她的那一刻,已然不能夠用幸福這種字眼來形容。因為,當時我們已經異地了近 4 年的時間,這期間,不用我多說,異地的痛苦簡直是殘暴,感覺吵架的次數比敲得程式碼都多。

來到了煙臺,看到了女朋友,看到了大海,看到了蔚藍蔚藍的天空,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我此時的心境,我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夢。

關於工作

今天我在微信朋友圈發了一個狀態,寫著:

從北京回到煙臺一年了……

配圖如下(圖片當時拍於北京奧森公園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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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看到這個朋友圈之後,紛紛留言和點贊,有朋友說寫一下這一年的感受吧,所以就有了此文。還有人微信私聊我,問我一些關於從一線城市回三線城市的經驗,說:我也準備離開北京回家鄉所在的省會工作,能講講你的感受嗎?

那我就聊聊我這一年來關於工作的感受。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那就是:

人生坎坷路,機會與挑戰並存。

一線城市的高工資,沒有了,這個落差首先你得接受,然而,我已然充分做好了降工資的準備,我心想:只要是我在北京工作時工資的一半左右,我就能夠接受。然而現實殘酷無比,找到一份這樣的工作,在三線城市,尤其是網際網路發展並不怎麼樣的煙臺,真的很難。用了一週多的時間,面試了 8 家左右的公司,基本上能夠給到這個價位的公司,滿打滿算也就兩家,一家是國企下孵化的子公司的專案,另外一家算是個半上市公司。

小城市公司的總結

在這一週多的面試過程中,我總結到了很多經驗。這裡的公司大多數都是小公司,比北京的創業公司還小,還不靠譜,據這一年多的經驗和認識的朋友來講的話,經常發不出工資,各種不正規。再就是,工資比你想象中的低,確實低,不看能力,看公司需求和需要,什麼意思呢?就是如果相同崗位上有人了,而你能力比他強,但是你來得晚,說我們公司不缺你這樣的了,所以工資不能那麼高,對,就是這麼不講理。有了國企和事業機關單位論資排輩的感覺,總有個先來後到吧。再就是一般三線的網際網路公司比較傳統,沒有一線城市網際網路的工作氛圍,各種限制和約束。總結的話,大概三點:

  1. 公司小,不正規,經常發不出工資。
  2. 工資低,低,回來要注意工資的心裡落差。
  3. 沒有網際網路公司氛圍,太傳統,不看能力,看需求。

一年三換工作

我當時回來的時候,其實是想去那個半上市公司的,比較大,100 多號人,雖然人事那邊比較看好我,但是就是一直沒有通知我,說老總出差了,等的太久了才通知我,當時我已經去了那個國企下孵化的子公司。說白了,就是國企來投資扶持你,因為軟體園是這個國企投資建立的,扶持起來可以入駐軟體園。其實做的專案還可以,感覺還行,而且團隊實力確實很強,這個團隊裡的人,都是從一線回來的人,有從北京回來的,有杭州,有深圳等,團隊氛圍也是最接近一線城市的,辦公環境和待遇都很好。但是奈何…… 奈何,子公司老總的能力,外加國企中錯綜複雜的一種關係,而且扶持時間是一年,時間一到,公司就從國企拆分出去了,然後各種原因吧,團隊就散了,專案也完了,實習期的工資低的要命,總結下來,回來頭三個月,相當於白乾了。前三個月的工資,也就夠吃飯和租房的。

這是我回到煙臺來,遇到的最好的技術團隊,奈何領導和國企高層各種原因,我們就分崩離析了。

之後,接下來,我就去了我剛開始想去沒去的那家公司,就是那個半上市的公司,該公司是做物聯網的,做門禁打卡系統,校園一卡通,做校園教育平臺等等,公司實力還不錯,業績也挺好的。這次,我厚著臉皮回到了這家公司,但是工資,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與起初從北京回來時,面試時說的工資相比,這次再來的時候,工資就至少少了 2k ,原因很簡單,公司有相關職位的人了,你不再是公司那麼渴求的人才了,所以工資自然就這樣了。由於煙臺確實小,公司確實少,我就不要臉的,感覺無路可去的留下來了。

你看,我也納悶,我當時怎麼會這麼不要臉,沒出息。其實在這個公司工作,真的是很壓抑,太傳統了,各種紛繁複雜的制度,各種難纏的需求,我的工作很簡單,做大屏定製版的安卓系統上的應用。其實開發這個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但是奈何硬體實在太差,系統版本實在太低,很多新的技術和東西,在舊東西面前無計可施。幹了三個月左右,大屏定製的三個應用基本開發完畢,進入測試狀態,然後經歷了一次崗位調整,我從技術部調到了產品部,正好三個月的時間,轉正的時候,領導以我從技術部調到產品部為由,要壓我正式的工資。心裡邊,頓時心灰意冷了,看透了,就開始私底下聯絡朋友和投簡歷,默默的開始了找工作,換工作。

說實話,我在這個公司其實認識了很多朋友,也學到了一些東西,尤其是定製系統開發和應用方面的。但是也不得不離開了,然後經過長達三個月的時間,當然是私底下找,終於找到了一份目前還算滿意的工作吧。在此期間,其實公司也並沒有多少工作要做了,期間幫助他們解決了很多難題,也封裝了一些庫,最後,離職的時候,領導還深深挽留,離職長達一個多月才成功,挽留也是用情懷挽留,這年頭,大家都是出來混飯吃的,你用情懷挽留,已然沒用。

目前,在新公司做了一個多月了,還算順利,老闆人還不錯,各方面都還行,主要是待遇好。現在做跟農業相關的網際網路專案,如火如荼進行中。

這一年,在工作中,是不是很坎坷?人生坎坷路,機會與挑戰並存。所以,不要怕,是金子不用害怕這些。如果要問我,回來這一年最大的收穫是什麼?答案是:朋友。回來真的認識了很多有能力的同事和朋友,這些都是人脈,小地方就這樣,人脈第一。大城市相對來說是公平的,因為講究的是能力。

關於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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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的告訴大家:七夕的時候,我登記了。看過我朋友圈的朋友應該都知道了這一喜訊了吧?當然結婚證一發朋友圈,短短一下午收到了 400 多個贊,100 多條祝福的評論。在這裡感謝大家的祝福。

我女朋友,不對,現在應該說:老婆。我老婆是我的初戀,第一個女朋友,也是僅有的一個女朋友。到 2017 年,其實談戀愛接近 7 年了,從 12 年她畢業,開始異地,到 16 年 8 月份結束,進行了長達四年的異地戀。期間,天天吵架猶如家常便飯,鬧過分手,千里追過愛,那劇情真是跌宕起伏,不亞於一個狗血劇情的電視愛情劇。

當然,其中最感動我的還是我在北京時,得了焦慮症,人生跌入了低谷,整個生活和工作都灰暗無光,但是她毅然決然的請假,陪伴我,安慰我。那段時間真的是很感謝她。那段時間,我情緒易怒,易傷心,經常發火,她都默默承受,我知道她心裡壓力也很大。經過我長達半年多的跑步,終於使自己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現在,不用怕了,我們在一起了,回到煙臺的第一週,我們就買了房,想想當時感覺真的是神速,竟然啥都沒看,稀裡糊塗的就買了。就跟登記結婚一樣,就在七夕的時候,也就前幾天,早上 5 點多,煙臺下著大雨,我們就去民政局排隊,登記完成的那一刻,走出民政局的時候,還互相問:什麼感覺?除了莫名的興奮之外,我的感覺就是稀裡糊塗。

我們都互相說:是不是有點著急和衝動?

答案,當然不是,因為我等了這一刻,7 年了,都說 7 年之癢,但是我感覺還是很幸福啊,一直保持著小別勝新婚的感覺。都說大學談戀愛,畢業即分手;都說異地戀不可能成功;都說 7 年之癢;但是這些對於我們來說都無所謂,愛情沒有什麼保鮮期,因為愛情一直都是高山和流水一樣的存在,在高山中流淌,在流淌中挺拔,如涓涓細流般靜謐,如巍峨高山般偉大。我們衝破了這些所謂的束縛或者謠言,依然幸福,依然恩愛,依然這樣幸福恩愛下去。兩個人在一起是因為愛情,兩個人長久的在一起因為愛情,更是因為責任。

總結

不知不覺中,寫了這麼多,總結起來就是:人生不易,回來真好,愛情相伴,幸福永遠。我知道,作為程式設計師很多人是不會留在一線城市的,畢竟那麼高的房價,對於大多數程式設計師來說都難以承受,如果你想回家鄉,那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冒然回去。雖然現在網路很發達,移動網際網路更火,但是網際網路公司在三線城市還是很少的,所以正是因為少,其實做一些地方性的開發的工作,還是有很多機遇的。

所以,我早回來了,認識了很多朋友,也看到了很多東西,可能這就是機遇。有一天,想做點事了,說不定這些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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