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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當你在職場面對無數競爭對手時,當你每年報考公務員考試看到數百上千人競爭三五個職位時……你大概也會像很多人那樣希望我們的計劃生育政策早實行幾十年吧。其實不只是你,很多思想家都對人與人之間的這種競爭關係做出過研究,並提出了很多各不相同的觀點。比如法國哲學家薩特說,他人就是地獄。這大概是對人際關係最惡毒的評論吧。而英國偉大思想家——霍布斯則說,“人對人像狼一樣”。我們這裡要講的就是霍布斯的這個命題。

霍布斯說人對人像狼一樣,並不是要論證這個命題本身,而是要通過這個命題來論證自己的政治哲學和政治主張,因此要了解這命題有必要先從霍布斯的政治思想出來。托馬斯?霍布斯(1588-1679)是17世紀英國偉大的思想家,其代表作是西方政治思想史上的經典名著之一——《利維坦》。霍布斯在《利維坦》一書中表達了其現實主義思想。霍布斯認為,我們人類要生存下去,並能生活的更好,就必須讓渡我們的基本權利,交給一個公共的機構來管理,這個機構就是國家;國家對我們每個人都是必須的,我們也必須服從國家的一切法規。那麼為什呢?這就要從霍布斯的“自然狀態”學說說起。

霍布斯認為自然狀態就是國家產生以前,人們的處境。在“自然狀態”下,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願望和方式採取一切手段來保全自己,當懷疑有人有侵害自己的企圖時,便先發制人,立刻進行襲擊,產生互相爭鬥的局面;因為缺乏公共權威,社會處於“人人相互為戰的狀態”,“人對人像狼一樣”。這是因為人性是惡的,人是自私自利的,每個人都把“為了保全和保衛自我”當作信條。而在霍布斯看來,所有的人生而平等,或更確切地說,他們的能力生而平等:體力上,最弱的人可運用密謀或與他人聯合的方式殺死最強的人;而智力上,人與人之間則更加平等,沒有人會相信他人像自己一樣聰明。這樣,由於不存在一個能使人畏懼的共同權力,人們沒有任何約束。在沒有公共權威的狀態下,人不得不剝奪別人所擁有的一切(包括生命),直到威脅自己安全的力量不復存在為止,因為他們不相信別人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最終整個社會就陷入衝突和混亂之中,人人都惶惶不可終日。

針對這種情況,霍布斯提出了自己的主張,唯一解決辦法是所有的人放棄他們的自然權利,將他們所有的自然權利都交給他們相約建立的“利維坦”(即國家),一個無比強大、無比威嚴的公共權威,以此擺脫那險惡無比的戰爭狀態。這就是霍布斯的國家理論,也表現了霍布斯對人性的根本看法。霍布斯堅信,“自然狀態”不僅是對於遠古人類生活狀態的一種設想,而且凡是沒有國家權力或國家權力軟弱無力的地方都可能出現這種狀態。換句話說,所謂“自然狀態”也就是無政府狀態。霍布斯以“自然狀態論”作為國際關係哲學的立論基石,推匯出其現實主義思想的核心論述,即國際無政府狀態決定並導致了普遍與絕對的國際衝突。霍布斯的思想對近代以來的西方現實主義國際關係思想的發展產生了極為重要的影響,現實主義中的一個重要的分支結構現實主義就是在此基礎上形成的,霍布斯被稱為結構現實主義的開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