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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清算體系介紹及案例說明

一、支付清算體系的簡介

       支付清算體系是一個國家的金融基礎設施,或說公共服務。我國由央行主管此事,目前大體維持“結算-清算”二級制的支付體系。通俗地講,銀行與商戶、消費者之間為結算關係,而銀行之間構成清算關係,兩個層次交易完成後,支付環節才算終了。清算,其實就是因跨行交易而產生的銀行間債務債權進行定期淨軋(比如每日),以結清因跨行交易產生的債務債權。清算更為底層,是一個平臺,由央行主導建設,一般個人使用者不會直接接觸清算系統。結算則是前端,由銀行、非金支付公司等向客戶提供服務,也就是所謂的支付業務。銀行自身接入清算系統,非金融支付公司則以自已開戶的備付金託管行代理,接入清算系統。

圖1“結算-清算”二級體系

      從上面的二級體系可以看出,跨行的清算必須經過央行的清算系統進行處理,而銀行內部的結算,則是由各個商業銀行自己經營辦理。

      在《中國人民銀行法》中規定了中國人民銀行對清算的義務和責任:

      1, 中國人民銀行應當組織或者協助組織銀行業金融機構相互之間的清算系統,協調銀行業金融機構相互之間的清算事項,提供清算服務,具體辦法由中國人民銀行制定。

      2, 中國人民銀行會同國務院銀行業監督管理機構(銀監會)制定支付結算規則。

       在《商業銀行法》中規定了商業銀行對結算的支援:

       1,  商業銀行可以經營辦理國內外結算。

       因此,清算不等於結算。從基礎概念看,央行主導了銀行業金融機構之間的清算系統,而商業銀行則可以經營國內外結算業務,即是“結算-清算”二級制的支付體系。

那麼,為什麼央行需要維持目前的“結算-清算”二級體系呢?筆者認為本質是監控資金在全社會的流動,避免系統性風險,提高支付的效率,樹立公眾對支付體系的信心,同時,有利於有效地實施貨幣政策等。由於清算系統是平臺系統,不是前端服務,因此對使用者體驗沒有刻意要求,但對系統穩定性、可靠性、高效性、安全性要求極高,央行將其視為金融的基礎設施,或稱公共服務,依然未允許市場化的商業介入。結算環節則是市場主體分散的交易,對使用者體驗要求較高,因此在不產生系統性風險(要一定程度上容忍非系統性風險,比如創新業務試點中發現安全漏洞之類的)的前提下,當局鼓勵創新,增加使用者支付效率,改進體驗。因此,我們認為,央行希望實現的意圖為維持現有格局,清算環節仍然視為基礎設施,不希望市場介入;支付結算環節則放開競爭,鼓勵創新。

        目前在執行的清算系統均由央行主管,主要包括大額實時支付系統小額批量支付系統網上支付跨行清算系統(超級網銀)同城票據清算系統境內外幣支付系統全國支票影像交換系統銀行業金融機構行內支付系統銀行卡跨行支付系統(銀聯跨行交易清算系統CUPS城市商業銀行資金清算系統農信銀支付清算系統等。這些系統大多由央行主辦,可視為非盈利的基礎設施,僅銀行卡跨行支付系統由特許企業(銀聯)運營(但銀聯仍由央行主管)。

二,清算的運作過程

       本節筆者以銀聯為例子,結合目前的刷卡消費涉及的髮卡行,收單行,銜接機構,使用者和商戶等主體,全面闡述清算的過程。

1, 清算賬戶的開通

清算進行的前提條件是參與清算的主體需要開通清算賬戶,用於管理清算過程中形成的債權債務沉澱,管理資金的頭寸。

首先接入相關清算系統的主體需要在清算系統開清算賬戶,銀行一般需要在央行開通準備金賬戶和備付金賬戶(主要用於清算),銀聯則只需要在央行開通備付金賬戶即可,無需準備金賬戶。

      而商戶對接銀聯的清算則有兩種接入模式:

     直聯商戶:即直接通過銀聯的POS接入商戶,商戶的交易過程會經過銀聯網路,且其清算過程是由銀聯的收單清算系統進行處理,直聯商戶的結算賬戶(不在央行清算系統開清算賬戶,只是在商業銀行開結算賬戶而已)一般不是開在央行的清算系統,而是開在一般商業銀行中,銀聯通過對應的小額系統對其結算賬戶進行貸記處理。 

     間聯商戶:是由收單行自己佈置POS對接的商戶,商戶的交易過程一般對銀聯來說是透明的,其清算過程,或者說應該是結算過程是由對應的收單行跟各個商戶自己進行的,銀聯不參與其中的結算。

圖2 銀聯清算系統

    從上圖可以看出,清算賬戶和結算賬戶不是一個概念,清算賬戶是開在央行對應的清算系統中,而結算賬戶一般是開在商業銀行。具體:

Ø  銀聯境內清算賬戶均開在中國人民銀行,跨境業務的清算賬戶開在代理清算銀行(一般是中行和匯豐銀行)

Ø  境內成員機構(即參與銀行卡交易的銀行)的清算賬戶均開立在中國人民銀行,銀行一般在人民銀行開立有準備金賬戶和備付金賬戶,清算一般使用備付金賬戶進行。

Ø  境內商戶和第三方支付機構的結算賬戶均開立在商業銀行中。

這裡也說一下銀聯清算系統和銀聯會計核算系統的關係:

銀聯清算系統處理的物件是銀行卡跨行交易的清算資金。

銀聯會計核算系統處理的是銀聯的自有資金,其中的自有資金中包括了銀聯自己清算賬戶上的資金餘額,會計核算系統是按照企業會計準則,使用總分戶賬,登記賬戶變動和資金轉移的資訊,而銀聯清算系統僅僅是建立了清算資金的臺賬資訊。

圖3 銀聯會計核算系統

二、清算的執行過程

《支付清算組織管理辦法》規定:

Ø  支付清算是指支付指令的交換和計算;

Ø  支付指令是指參與者以紙質,磁介質或者電子形式發出的,辦理確定金額的資金轉賬命令;

Ø  支付指令的交換是指提供專用的支付指令傳輸路徑,用於支付指令的接收,清分,和傳送。

Ø  支付指令的計算是指對支付指令進行彙總和扎差;

Ø  參與者是指接受支付清算組織章程制約,可以傳送,接收支付指令的金融機構及其其他機構。

因此,清算的執行過程主要分為清分資金劃撥兩個階段。

1)     什麼是清分?

是指對聯機交易系統中的交易日誌中記錄成功的交易,逐筆計算交易本金和交易的費用(如手續費,利潤分成等),然後按清分物件彙總扎差形成對各個清分物件的應收或者應付金額的過程。直白說,就是通過交易日誌計算搞清楚今天應該給誰多少錢和應該向誰要多少錢。

2)     什麼是資金劃撥?

是指完成了清分後,已經搞清楚了應該給誰多少錢或者向誰要多少錢以後,需要通過特定的渠道和方式,完成應收應付資金的轉移。簡單的說,就是明確通過何種渠道,拿回應收的錢,付出應付的錢。

圖4 清算系統模組

        從圖4可以看到,清分的資料一般是先從聯機交易系統獲取交易日誌到清算系統,然後根據交易成功的交易日誌按照清分物件彙總扎差形成各個清分物件的債權債務關係(注意,在清分階段,還沒對各個相關清分物件的清算賬戶進行貸記和借記操作,貸即是需要給錢的,借是需要出錢的,清分階段只是在清算系統內部計算當天的扎差後的債權和債務關係。)

        完成了清分後,就可以得出各個清分物件的當天的債權和債務關係,接下來需要對各自清算賬戶進行資金劃撥,實現資金從債務的清算賬戶向債權的清算賬戶進行劃撥。資金劃撥,說白了就是資金轉賬,需要通過一定的清算支付系統進行:如圖4中通過資金管理平臺形成轉賬命令檔案上傳到統一檔案收發平臺,由統一檔案收發平臺通過呼叫連線央行相關清算系統的前置機介面傳送到相關的清算系統對清分物件的清算賬戶進行借貸記錄操作,並獲取操作後的回導結果。

3)資金的劃撥方式

Ø  境內的跨行清算是通過央行的大額支付清算系統,完成資金劃撥。非常核心的一點是:銀聯是特許企業,有許可權可以主動借記或者貸記誠意機構的清算賬戶。直白一點是:借記就是我向別人要錢,貸記就是我給別人錢。

Ø  境外的跨行清算是通過銀聯代理清算銀行進行的,通過銀行與銀行直接的結算匯兌系統完成,但目前只能支援貸記結算,即只能記錄我給別人的錢。

Ø  境內的收單清算可以通過央行的小額支付清算系統完成資金劃撥,但只能是實現貸記結算。

4)銀聯清算系統與央行大小額支付清算系統的關係

Ø  無論是跨行清算還是收單清算,銀聯都是作為一個特許參與者,加入到央行的大小額支付清算系統,完成了銀行卡交換業務的資金劃撥。

Ø  銀聯通過央行的大額支付清算系統,實現與境內成員機構清算賬戶之間的雙向資金轉移(即可貸記和借記相關清算賬戶)

Ø  銀聯通過小額支付系統或者當地的票據交換系統,實現與境內第三方機構和直聯商戶之間的單向資金轉移(即只能貸記相關清算賬戶)

Ø  在大額支付清算系統中,銀聯享有比商業銀行更大的特權,因為銀聯可以借記或者貸記相關成員機構的清算賬戶(說白了,銀聯可以直接操作成員機構的清算賬戶:付多少或者收多少錢),而商業銀行只能貸記對方的賬戶(即只能操作對方清算賬戶:收多少錢)。在大額支付清算系統中還享有借記特權的只有國債登記公司,但其借記操作還需要有國債做抵押。

從這裡可以看出,借記清算賬戶的許可權是更高的,即可以隨意決定別人的清算賬戶對外付款,或者說直接扣別人清算賬戶的資金,因此只有特許企業才能有這個許可權,如銀聯或者國債登記公司等。

5)銀聯清算系統與銀行結算系統的關係

Ø  銀聯和商業銀行都是作為參與者,加入到大小額支付清算系統,完成了跨行資金的劃撥。

Ø  銀聯清算系統的清算物件是成員機構(一般是商業銀行:髮卡行,收單行),第三方機構和直聯商戶。

Ø  商業銀行結算系統的結算物件是在本行開立存款賬戶的單位或者個人,並通過央行的支付清算系統,幫助存款賬戶持有人完成支付結算所需的資金轉移(如個人跨行轉賬,則需藉助央行的清算系統)。

Ø  銀聯在央行開立的清算賬戶從本質上說是備付金賬戶;而商業銀行在央行開立的清算賬戶分準備金賬戶和備付金賬戶;

Ø  準備金賬戶主要是用於監管使用,用於保護存款人合法權益(即商業銀行對吸取存款一定的比例的資金需要存到央行的準備金賬戶,避免銀行一旦有問題,能夠拿這些錢補償存款人,當然現在也在積極探討存款保險制度);而備付金賬戶主要用於自身的資金頭寸的管理。

3, 清算的對賬

       涉及到資金扭轉的系統,都需要進行對賬。各個清分物件需要進行對賬:清分物件自己都會記錄交易資訊,然後用自己記錄的交易日誌跟清算系統進行復式(雙向)對賬,那麼對賬面臨的一個問題是:以誰的資料為準的問題。

對賬方式分為:自主清算和非自主清算。簡言之,自主清算就是以我資料為準的清算,非自主清算就是不是以我資料為準的清算。

境內的跨行清算和收單清算均採用了自主清算,其相應的對賬方式是先以銀聯的清分結果為準,先行辦理資金劃撥,然後成員機構,第三方機構或者直聯商戶,再根據銀聯的對賬檔案,對比自身的交易明細,如果有出入就通過差錯方式處理。

外卡收單清算以及部分跨境業務均採用非自主清算。

接下來以兩個例子為重點,全面剖析整個清算的過程。

1,記賬原則

        這塊跟會計相關,不清楚的同學可以先看一下筆者之前的文章《第三方支付架構設計之-賬戶體系》,在會計學上,需要分清楚一個概念:會計主體,簡言之,就是會計資訊體現或者代表誰的經濟利益,代表給誰做的賬。做帳的人不一定是會計主體,比如替別人做帳。在參與清算的各個主體來說,他們首先需要在央行開立清算賬戶或者在對應的商業銀行開立結算賬戶,對銀聯的清算系統來說,銀聯只是幫忙央行或者對應商業的清算服務提供做帳服務,這些賬戶在央行或者對應的商業銀行應該劃分為資產負債共同類賬戶比較合適(來自roan的建議,之前認為是負債類賬戶,這裡做了修改),即做帳的會計主體是對應的央行或者商業銀行,裡面的借貸關係是代表從央行或者商業銀行的角度看到的經濟資訊。銀聯只是提供做帳服務,在這樣的原則下,我們得出做帳的結論:所有清算賬戶或者結算賬戶,由於是資產負債共同類賬戶,負債增加記為貸,負債減少記為借。簡言之:對清算賬戶或者結算賬戶,借記表示減少,即從賬戶扣錢,貸記表示增加,即從賬戶打錢。

2,關於直聯商戶的清分說明

       直聯商戶的說明見上一篇,直聯商戶的清分是在銀聯的第二次清分或者是收單清算裡面處理的,直聯商戶不直接在央行設立清算賬戶,而是在某個商業銀行開設結算賬戶,但銀聯對該結算賬戶具有貸記許可權(即能夠給直聯商戶打錢的許可權),銀聯第一次清分即是進行跨行清算,然後在第一次清分的基礎上進行二次清分,即收單清算,對掛靠其結算賬戶的商業銀行進行二次清分,簡言就是把商業銀行從第一次跨行清算得到的錢再進行計算該給多少錢給直聯商戶和多少給到商業銀行。如果沒有直聯商戶,而是某個收單行自己佈置POS對接商戶,那麼銀聯只需進行第一次的跨行清算即可,至於收單行和對應的間聯商戶的結算,由收單行自己進行,下面的兩個例子將一起說明這兩種情況。

3,手續費的比例說明

       按照目前業界的規則,刷卡手續費一般是由商戶出(所以大家知道去商戶買東西,很多都歡迎使用現金的,甚至有些刷卡是需要消費者單獨給刷卡手續費的情況),髮卡行,收單行和銀聯的分成比例是:7:2:1。

一,   清分的例子剖析

1,持卡人張三於2015年8月4日持工行借記卡,在中信銀行自己布放的繳費POS終端上,成功繳了一筆200元的電費(實際是繳給電力公司A),中信銀行收單,繳費交易執行交換費單筆0.10元,轉接費0.05元。

分析如下:

該例子沒有直聯商戶,比較簡單,因此只需要進行一次清分即可,即跨行清算,無需進行二次清分(收單清算)。而商戶(電力公司A)跟收單行(中信銀行)之間的結算則由收單行自己負責。

該例子髮卡行是工行,收單行是中信銀行,支付型別是繳費交易,手續費是髮卡行收取0.10元,銀聯轉接費收取0.05元,這些費用在跨行清算中,統一由收單行中信銀行先行支付(至於中信銀行和其對接的商戶之間的結算不在本次清算中),故清分處理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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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5,清分過程1

進一步分析:收單行中信銀行在跨行清算中,先出0.15元的手續費,其實是不包括自己收單行的收益的,按照收單行的收費比例0.08%,中信銀行需要向對接的商戶(電力公司A)收取:200元*0.08%=0.16元手續費,扣除先幫商戶出的0.15元,即自己的手續費收入是0.01元,即商戶在中信銀行開的結算賬戶的記賬如下:

電力公司A結算賬戶(對中信來說,是負債賬戶,增加記為貸,減少記為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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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6,電力公司A的結算記賬

當然,由於是間聯商戶,因此銀聯不參與這塊的結算過程。

2,持卡人李四2015年8月4日持招行貸記卡,在深圳沃爾瑪商場(直聯商戶,工行收單)成功刷卡購物1000元。假設消費交易執行交換費0.7%,轉接費0.1%,商戶的扣費比例是1%。

清分的分析過程如下:

清分物件有:

招行-髮卡行,工行-收單行,直聯商戶(深圳沃爾瑪),轉接行-銀聯。

清算賬戶有:

設立在央行的清算賬戶:招行,工行,銀聯。

設立在工行的結算賬戶:直連商戶深圳沃爾瑪。

Ø  第一次清分(跨行清算)處理:先不考慮商戶這塊的清分。

步驟1:處理消費支付部分的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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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7,消費支付部分清分記賬

即表示消費資金從髮卡行招行到收單行工行的轉移。

步驟2:處理對應手續費的清分:

消費交易費率:髮卡行:0.7%,轉接:0.1%,則髮卡行和轉接行分別獲得手續費收益是:1000元*0.7%=7元,1000元*0.1%=1元,這些手續費第一次清分先從收單行出,即收單行付出手續費:7元+1元=8元,因此記賬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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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8,手續費部分清分記賬

合併圖4和圖5的記賬,得出第一次清分的彙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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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9,第一次清分彙總記賬

Ø  第二次清分(收單清算)處理:即對收單行的資金需要在直聯商戶進行二次清分

跨行清算是針對收單機構(收單行)和髮卡機構(髮卡行)的清算;收單清算是代替收單機構針對直聯商戶和收單專業化服務機構的清算。

收單行收到的1000元,其實不屬於收單行所有,只是代替商戶(深圳沃爾瑪)收款而已,另外收單行先出的8塊錢手續費,也是先替商戶出的,因此,在收單清算中,需要解決收單行和直聯商戶的資金關係。按照說明,整體手續費是由商戶出的,比例是1%,即商戶需要出的手續費是:1000元 *1% = 10元,其中8元是需要還收單行之前幫給的,剩下的2元是給到收單行的手續費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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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0,第二次清分彙總記賬

下面我們對跨行清算和收單清算的賬戶清分進行彙總(即合併圖6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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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1,二次清分彙總結果

繼續對各個清算賬戶的借貸進行相抵,計算出對應的債權和債務關係,清算賬戶餘額=貸方累計額-借方累計額。

得出二次清分的各個賬戶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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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2,二次清分彙總結果(各個賬戶扎差後)

綜合例子1和2,把圖1和圖9合併後得出當天交易對各個清算賬戶的清分記錄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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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3,當天清分結果(彙總扎差後的債權債務關係)

會計恆等式驗證:

借方累計:993+197.90=1190.9

貸方累計:1.05+990+199.85 =1190.9

借方 = 貸方。

二,    資金劃撥的流程

圖10已經給出了當天的清分結果,通過這個結果,我們已經知道了各個清分物件在當天的債權債務關係了,接下來需要進行資金劃撥,實現債權債務的清償。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前面的一次清分和二次清分的目的都是把賬算清楚後,知道誰給給誰多少錢,誰給收誰多少錢,然後呼叫央行的清算系統進行資金轉賬-即資金劃撥。

圖14,清算業務處理系統圖

流程說明如下:

(1),2015年8月4日(上面的交易是8月4日白天進行)晚上11:00銀行卡跨行支付系統完成日切。將截止到日切時間的當天交易日誌傳送到銀聯清算系統,清算系統在8月5日凌晨首先進行跨行清算(第一次清分),然後進行收單清算(第二次清分)。

(2),8月5日上午10點左右,完成了最終的清分,將彙總的清分結果(如上圖10),通過資金管理平臺和連線央行清算系統的前置機發送清算指令,先借記後貸記(為什麼是這樣?大家可以自己思考一下),按優先順序排隊。

(3),通過央行的大額支付清算系統對設立在央行的備付金清算賬戶進行借記操作,實時完成跨行清算資金的轉移(其實是先扣款,借記招行993.00元,借記工行197.90元);通過小額批量支付系統貸記商戶(直聯商戶-深圳沃爾瑪)開立在收單行(工行)的結算賬戶(貸記990元,相當於是付款給深圳沃爾瑪);通過大額清算系統貸記銀行和銀聯在央行開立的備付金清算賬戶,完成實時跨行及收單清算(其實是付款,貸記中信199.85元,貸記銀聯1.05元)。

(4),中信銀行收到銀聯劃撥的資金後,通過本行的行內結算系統,貸記間聯商戶(電力公司A)的結算賬戶(參考圖2,貸記電力公司A(200-0.16=199.84元),中信收單收益是0.01元);工行和招行或調整持卡人的可用餘額:實際上是在聯機交易的時候銀行已經實時扣減了持卡人的賬戶餘額或者可用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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