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百萬美元疑案
作者：Colin Harper
來源：BitcoinMagzine
編譯整理：金色財經
QuadrigaCX交易所的創始人Gerald Cotten兩個多月前去世了，據報道，隨著他的去世，QuadrigaCX冷錢包的祕鑰也隨著他一同消失。
這就是QuadrigaCX在其創始人去世後的一直繼續著的故事，這種情況被比作第二個Mt. Gox事件，但其中一些最大的不同是，我們既不知道QuadrigaCX是否有償付能力，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QuadrigaCX存在欺詐行為。
但問題遠多於答案，缺乏確鑿的證據或資金透明度的情況(包括是否有冷錢包以及QuadrigaCX是否真的持有)是Mt . Gox事件的相似之處，以至於沒有人是完全確定發生了什麼。這使得媒體、社交媒體使用者和其他社群聲音都從不同的角度看待此案的事實。
一些人表示，QuadrigaCX沒有冷錢包，而還有人表示，他們肯定在謊稱無法獲得這些資金。甚至還有一個陣營質疑Gerald Cotten死亡的可能性。這個陰謀很脆弱，因為死亡證明是公開的(即使Cotten的名字在證明上拼錯了“Cottan”，這也可能是語言障礙造成的錯誤)。《環球郵報》記者甚至前往齋浦爾，與證實他死亡的醫生確認。據回憶，醫生曾暗示，Cotten的死是非常規的。
QuadrigaCX在大約一個月的時間裡沒有公佈Cotten的死訊，這段時間足夠他的遺孀Jennifer Robertson按照遺囑(一份在他去世前兩週更新的檔案)的規定，將Cotten的遺產轉移到她的名下。此時，使用者們已經難以從交易所取出現金和硬幣。此後，QuadrigaCX停止運營，原因是它自稱無法資金流問題。
許多受影響的使用者認為資金已經沒有了，錢包也不存在了，目前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比特幣雜誌在採訪了多位熟悉Cotten的交易所客戶以及交易所業務關聯人士後得知，QuadrigaCX業務的問題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足以讓人對它所呈現的情況產生懷疑。
這篇文章將概述我們目前所知道的情況。
麻煩
2018年12月9日，Gerald Cotten在印度度假時意外去世。他的突然死亡被認為是Gerald Cotten與克羅恩病7年鬥爭的結果，儘管Gerald Cotten死亡時30歲對這種疾病的患者來說是罕見的。他是在印度齋浦爾Fortis護送醫院接受治療時去世的。據報道，當時他正與新婚妻子Jennifer Robertson在那裡度蜜月。
在Gerald Cotten第一次去醫院時，沙瑪醫生最初的診斷是旅行導致的腹瀉，但Gerald Cotten的病情很快惡化了。24小時後再次入院，Gerald Cotten死於感染性休克引起的心臟驟停，當時他已經腸穿孔。
醫生告訴《環球郵報》，Gerald Cotten的死“在醫學上是不尋常的”，尤其是他的病情惡化得如此之快。他和他的工作人員甚至有點“不確定”診斷結果。
沒有進行屍檢，圍繞著Gerald Cotten死亡的謎團在他準備下葬時變得更加複雜。Robertson曾試圖聘請防腐專家Semmi Mehra博士為Gerald Cotten做防腐處理，但他拒絕了，因為屍體不是來自Gerald Cotten去世的醫院，而是來自這對夫婦正在度蜜月的酒店。
“那個人告訴我屍體會從酒店運來。我說:‘為什麼是酒店?我不會從酒店帶走任何屍體，它應該來自Fortis醫院。據《環球郵報》報道，她將把他送到當地的一所公立醫學院，由那裡的人最終為這位已故的加密貨幣大亨做防腐處理。
Gerald Cotten的去世讓QuadrigaCX的領導層沒有明確的繼任者，因為Gerald Cotten沒有指明任命新CEO的方向，這一疏忽讓交易所顯然無法獲得冷錢包資金的問題變得更加複雜。2019年1月25日召開了緊急股東大會任命新董事，這次會議的結果是Jennifer Robertson、她的繼父托馬斯·比斯利和傑克·馬特爾被選為董事會成員。據比特幣雜誌與QuadrigaCX聯合創始人Michael Patryn的對話顯示，這次會面可能是在電話會議上進行的。Patryn聲稱，自2016年3月以來，他一直與QuadrigaCX保持距離。
兩位認識Gerald Cotten的訊息人士告訴《比特幣》雜誌，他們聽說Gerald Cotten沒有為自己的突然離世制定應急計劃而感到震驚。他們表示，對於一個總是把安全放在首位的人來說，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這是有點棘手的部分，”Michael Perklin告訴比特幣雜誌。“一個企業經營6年，卻沒有業務連續性計劃，這是難以理解的。Gerald Cotten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如果他被公共汽車撞了，沒有預先準備後備人員是不符合他的性格的。我們肯定錯過了其中重要的部分。”
他補充到:“Gerald Cotten在去世前兩週更新了遺囑。這證明他在想這些事情。”
QuadrigaCX在一個多月後才將Gerald Cotten的死訊公之於眾，此後很長時間後他們承認，QuadrigaCX在現金流方面遇到了困難。
當交易所關閉時，Jennifer Robertson已經通過遺囑認證，將Gerald Cotten遺產中的資產轉移到她名下。在此期間，她將Gerald Cotten的遊艇出售，並將四處房產交給一個名為Seaglass trust的信託基金，據報道，她還為其中兩處房產申請了第二筆抵押貸款。一位匿名訊息人士告訴比特幣雜誌，Gerald Cotten和Robertson位於新斯科舍省金羅斯法院71號的舊居已被出售，不列顛哥倫比亞省基洛納的另一處房產同樣也被出售。
資金流問題
在Gerald Cotten去世之前，使用者陷入了長達數月的提款問題，這損傷了QuadrigaCX的聲譽。早在2018年3月，就有負面訊息困擾著QuadrigaCX，要求其推遲提取逾10萬美元。這一問題可能是QuadrigaCX與其加拿大銀行業合作伙伴關係脆弱的結果。在加拿大帝國商業銀行(CIBC)凍結了與QuadrigaCX業務相關的賬戶後，加拿大最高法院於2018年11月裁定，QuadrigaCX將獲得2160萬美元的控制權。在2017年6月，QuadrigaCX還因為一個智慧合同漏洞損失了一筆不小的ETH，當時價值1700萬加元。
據多名訊息人士稱，QuadrigaCX的資金問題是QuadrigaCX5年曆史上反覆出現的問題。由於此案的敏感性，這些訊息人士均要求匿名。
一位長期使用QuadrigaCX的使用者於2018年8月14日提交了一張反饋單，此前他曾在7月底試圖提取現金。QuadrigaCX技術支援公司最初的回覆很奇怪:“這兩款產品都已經過處理，幾年後就會到賬。”在使用者繼續抱怨沒有收到他們的資金後，一封跟進的電子郵件寫道，“沒有問題，只是銀行方面的問題。”
與QuadrigaCX支援進行了數週的電子郵件溝通，這位客戶在提出請求後近兩個月收到了他的資金。
這種經歷似乎很正常，因為另一名使用者抱怨稱，在與QuadrigaCX進行了類似的、長達一個月的反覆交易後，他和其他人的提現請求被標記為已完成，但資金仍未存入他們的賬戶。
“1月11日之後，他們就不再回復我的郵件了，”這位使用者告訴比特幣雜誌。他說，他於2018年12月8日發起了一項提款請求，並於2018年12月22日標記完成，但使用者的銀行賬戶上沒有資金，該使用者的交易所賬戶有2000美元。我們還採訪過一個有類似經歷的人，他丟失了1100美元，還有一個人在取款失敗後損失了100多萬加元。
Michael Perklin表示，QuadrigaCX“從第一天起”就遇到了銀行的問題。
“我知道建立銀行關係是多麼困難，”他說。他指的是加拿大銀行對待加密貨幣公司的企業賬戶時的固執態度。
Perklin繼續說道:“任何在加拿大做加密貨幣的公司，比如QCX，都面臨著開設和維護銀行賬戶的巨大問題。QCX多年來在多個銀行賬戶之間輪換，以便在賬戶關閉之前保持交易暢通。雖然這看起來有點奇怪，但這是QCX繼續為客戶服務的唯一途徑。
一位要求匿名的加拿大商業人士也向比特幣雜誌證實，QuadrigaCX與銀行的關係是一種緊張而持續的“較量”。此前QuadrigaCX未能提供實益擁有權的資訊，銀行拒絕合作。
QuadrigaCX執行長的去世似乎加劇了這些銀行問題，更徹底地暴露在公眾面前。儘管Perklin稱QuadrigaCX的轉賬問題並不令人意外，但QuadrigaCX的取款流程的某些方面絕非如此——具體而言，提供郵寄或當面提現的方式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據報道，許多客戶通過加拿大郵政收到了數千美元。比特幣雜誌對其中一些使用者進行了採訪，證實了這些報道。其中一名使用者告訴我們，雖然他們收到的三個包裹都列在溫哥華的QuadrigaCX作為回信地址，但加拿大郵政(Canada Post)的追蹤資訊顯示，包裹的原產地是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的里士滿、阿爾伯塔省卡爾加里、還有艾伯塔省的舍伍德公園。
除了使用加拿大郵政，QuadrigaCX還通過親自提貨的方式提供現金提現服務。這種做法在加密貨幣行業並非聞所未聞，但在零售交易所卻幾乎不存在(Coinsquare是唯一提供這種服務的合法交易所之一，如今已不復存在)。不僅僅是非常規，交易所處理這些提款時的權宜之計和隨意性也令人懷疑。
比特幣雜誌的一名訊息人士回憶稱，自去年11月以來，每次試圖轉賬的嘗試都以被處理和取消告終，之後他在1月底開車六個半小時到拉瓦爾的取錢地點。這個過程持續了幾個星期，客戶甚至想把錢轉成以太坊去另一家交易所取錢，但都無功而返。當用戶試圖獲得答案時，社交媒體和QuadrigaCX辦公室的電話上都沒有迴應。
“聖誕節過後，我們的錢就夠了，於是我們選擇在拉瓦爾的一家店取錢。”他們給我們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確認已經處理完畢，將於1月21日上午10點提供。我們開了6.5個小時的車到那個地方，卻發現那裡根本就沒有一間帶郵箱的辦公室。沒有人，大樓裡也沒有人知道那家公司。我們打電話並在提供的號碼上留言，然後開車回家。一週後，他終於打電話給我們，說QuadrigaCX不會給他現金，如果真的給他現金(他們應該給他5千美元)，他會從現金中預留出我們的金額，然後發簡訊讓我們來取。兩天後他給我們發簡訊說他們不會給他錢，他會和我們聯絡的。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聽到QuadrigaCX的訊息。根據他的回答，除了充當現金支付的中介，他與交易所幾乎沒有任何聯絡。幾天後，QuadrigaCX宣佈Gerald Cotten的死訊以及可能破產。
如前所述，QuadrigaCX的銀行關係並不存在，Robertson在她的宣誓書中承認，QuadrigaCX“沒有企業銀行賬戶”。對於一家沒有註冊銀行或信託合作伙伴公司賬戶的交易所來說，可能很難獲得現金。相反，QuadrigaCX不得不依賴於一個拼湊而成的銀行體系，該體系由大約9家支付處理機構組成，其中包括總部位於加拿大的Bylls和Billerfy。
Billerfy執行長Jose Reyes參與了2018年11月的訴訟，最終加拿大最高法院凍結了與QuadrigaCX業務相關的2，500萬加元。法庭檔案顯示，Jose Reyes的三個個人賬戶以及Costodian Inc.的兩個公司賬戶被凍結。Costodian是另一家支付處理公司QuadrigaCX的業務部門，Jose Reyes是QuadrigaCX的唯一董事和管理人員。Jose Reyes從Costodian的公司賬戶中轉移了約100萬至200萬加元到他的個人賬戶，這讓法庭無法確定388名使用者的數百萬加元存款的所有權。
“CIBC尚未確定存款人、Costodian、Reyes、QuadrigaCX、Billerfy各獲得多少資金，”法院稱。
這2500萬美元的資金仍未到位，另外還有500萬美元的加元資金，這些資金由其他支付機構以銀行券的形式持有。作為法律程式的監督者，安永已經聯絡了這些服務商，要求它們收回這筆債務。在其第二份報告監控顯示，已經從Costodian獲得了2000萬美元的銀行匯票。
安永在其第二份報告中還指出，Robertson和QuadrigaCX的訴訟資金正在枯竭，暗示它們離資金完全枯竭不遠了。如果加拿大皇家銀行將銀行匯票電匯到支付賬戶，這將使QuadrigaCX的法律業務在法庭訴訟和重組過程中得以維持。
進入法庭
據報道，2019年1月28日，交易所下線。之後，交易所公開表示，它無法使用自己的冷錢包，因為Gerald Cotten是比特幣錢包祕鑰的唯一監護人。在遞交給新斯科舍省最高法院的宣誓證詞中，Gerald Cotten的遺孀Jennifer Robertson表示，這筆資金可能已經丟失。
“QuadrigaCX的加密貨幣庫存已經不可用，其中一些可能會丟失。”
2019年2月5日，交易所向新斯科舍省最高法院申請債權人保護。EY被任命為該案的監事，賦予QuadrigaCX法律權利，監督QuadrigaCX使用者的賠償賬戶，以及監控QuadrigaCX當前的加密貨幣餘額和任何可能包含公司資訊的硬體(即所謂的冷錢包金鑰)。
在其作為法律監督者的第一份報告中，安永稱，它已開始用Robertson自己的個人財務提供的15萬加元，為債務人的賠償賬戶提供資金。更值得注意的是，QuadrigaCX報告稱，QuadrigaCX“不經意間”將價值約46萬加元的比特幣送到了員工無法進入的冷錢包中。也許是為了應對這個錯誤，QuadrigaCX已經控制了QuadrigaCX剩餘的錢包資金，以及那些意外轉移的資金，並將其存放在自己的冷錢包中。
與該行業的其他交易所醜聞一樣，QuadrigaCX很快就收到了一份由投資者牽頭的反訴清單。到目前為止，超過10萬名使用者的資金下落不明，加拿大的律師事務所代表數千名站出來在法庭上控訴QuadrigaCX的人。這些律師將在2019年2月14日開庭，以決定誰將贏得在即將到來的法律程式中代表受害客戶的權利。
推遲決定一週後由於競爭的實力公司，主持新斯科舍省法院法官最終收購了米勒湯普森和考克斯和帕爾默為其明顯的專業知識與公司的債權人安排行動(CCAA)。
“米勒·湯普森在某些領域有更深入的研究，包括更大規模的CCAA程式和加密貨幣……兩家公司之間的關係經過了仔細考慮，目的是將成本降至最低。”考克斯和帕爾默將處理他們的專業領域，包括當地的訴訟實踐和出庭。米勒·湯普森將提供與大型債權人集團和加密貨幣技術打交道的專業知識。
該案將於2月22日重新進入法律領域，進入下一輪訴訟程式。
資金都到哪裡去了?
QuadrigaCX聲稱無法獲得這些資金，但一些債權人和區塊鏈的專業人士都開始認為，這些資金實際上並不存在。
首先，QuadrigaCX拒絕公開這些錢包的地址以證明它們的儲備。Reddit的一名使用者dekoze聲稱，他已經從Robertson的宣誓書中列出的一個熱門錢包地址追蹤到了5個可能構成QuadrigaCX“冷錢包”的錢包。這些錢包最近傳送了104.365比特幣，並在它們之間進行了分割，這一金額幾乎與QuadrigaCX在2019年2月6日“不經意”傳送給它的冷錢包的103比特幣相當。
區塊鏈的其他交易分析顯示，QuadrigaCX一直在通過相互競爭的交易所迴圈資金，而且他們也沒有發現任何證據表明存在冷錢包儲備。
詹姆斯·愛德華(@ProofofResearch)首先丟擲了這個重磅炸彈。根據QuadrigaCX客戶提供的存款地址，他對比特幣區塊鏈的交易分析沒有發現任何冷錢包儲備的痕跡。相反，它發現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交易往來，比如Kraken、Bitfinex和Poloniex等熱門交易所。他後來利用dekoze發現的錢包進行了研究，進一步證明了這一點(在最新的研究中，愛德華積極反駁的是冷錢包)。
Ethereum wallet MyCrypto的執行長Taylor Monahan通過自己對Ethereum區塊鏈的分析，證實了愛德華的發現。和愛德華一樣，她也沒有找到令人信服的證據，證明QuadrigaCX使用的是冷錢包儲存，她還追蹤了一系列曲折的交易，這些交易發現了Bitfinex等其他交易平臺。
“這太奇怪了，”她告訴比特幣雜誌。
“完全是假設的，當它們不是在熱錢包和冷錢包之間切換，而是直接從使用者的存款地址進入冷錢包時，QuadrigaCX可能在某個地方有某種隱藏的冷錢包。”現在，我經歷了他們的交易在過去的三年中，我很難想象所有我見過的實踐以及它們如何運作和頻率移動基金，他們把資金投入機制冷錢包，沒有人注意到。”
不管是否隱藏，她都不相信冷錢包的存在，因為她只發現了一個冷錢包在一年多的時間裡儲存了大約4000個ETH，之後這些錢的一部分被送到了熱錢包中進行QuadrigaCX或競爭性交易。對於Monahan追蹤的其他錢包，她認為QuadrigaCX可能是在做市，以改善交易所流動性。
她表示:“這將意味著，為了滿足取款要求，他們必須從外部渠道籌集代幣，因為他們是在用自己的錢。”即使是這樣，我也無法想象為什麼它們會通過ShapeShift來交換ETH。這是他們多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
現在，把資金送到另一個交易所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交易所間套利和同業交易在該行業很常見。但Monahan告訴《比特幣》雜誌，QuadrigaCX的行為沒有多大意義，尤其是被髮送到shapeshift的數百萬比特幣，QuadrigaCX收取的費用高於其他交易所，以方便進行即時加密貨幣互換。
形成資金的流動可能是使用者自願的存款，Monahan在她的分析中考慮到了這一點。她說，這些提款很可能用多個數字表示，而QuadrigaCX自己傳送的資金可能用四捨五入的數字表示。
“當你深入觀察一項手術是如何起作用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怪癖。”例如，對於Quadriga，他們喜歡傳送精確的金額。
通過不同的交易所迴圈使用資金的原理相當於“部分準備金制度”，銀行如今也採用這種做法來洗牌信貸。基本上，如果QuadrigaCX的錢包裡沒有足夠的錢來支付比特幣的大規模提款，他們會把ETH傳送到類似shapetransition的網站，將這些資金轉換成比特幣，以兌現提款。
在談話中，Monahan指出，2017年之後的交易量不斷下降，這可能始於2018年的熊市低迷導致的市場疲軟。
“你可以肯定地說，在2017年，流動的資金數量非常高，但一直在減少，在2017年之前，你看到的是更少的活動。”這是否預示著QuadrigaCX的結局還很難說，因為(2017年牛市之後)每家交易所都在經歷這一過程。
當被問及此類交易分析的強度時，Perklin警告說，“獲得所有QCX走勢地圖的唯一方法是獲得所有存款地址。”
零碎的結果和陰謀論
儘管我們知道有關QuadrigaCX的一切，但我們還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以及兩者之間許多令人不安的中間地帶。
舉個例子，有很多使用者說他們從RNC Inc.那裡收到了工資存款。RNC Inc.是Robertson新星管理公司(Robertson Nova Management Inc.)，這是一家以Robertson的名字註冊的房地產管理公司。在確認這些存款的回覆郵件中，列出了兩封與Robertson有關的郵件之一。這些存款與Robertson的宣誓證詞相矛盾。Robertson曾宣誓說，Gerald Cotten在世時，她沒有參與公司的業務。
QuadrigaCX聯合創始人Michael Patryn的身份也受到了質疑。Patryn告訴比特幣雜誌，他在2016年3月與QuadrigaCX斷絕了聯絡。他是在更大範圍的公司裁員中離開的，這讓公司董事會的股東們元氣大傷。Patryn稱，這些董事對Cotten不讓公司在加拿大證券交易所上市的決定感到不滿。一年前，他曾在2015年做出這一承諾，幫助公司在一輪私人融資中籌得85萬加元。同年，QuadrigaCX公佈了最新的財務審計報告，收入僅為8萬加元。
Patryn持有公司大約17%的股份，他從這些人手中購買了很多股票，因為“他想把事情做好”，他聲稱這些股東中有很多是私人朋友，投資是因為他們“信任”他。
與此同時，一些懷疑論者不相信Patryn對自己的身份是誠實的。批評人士和網際網路偵探辯稱，“Michael Patryn”是“奧馬爾•達納尼”的別名。達納尼曾是加州一名詐騙犯，2004年，參與網路犯罪集團ShadowCrew的成員遭到全面搜查，他因此被控身份盜竊和欺詐。根據一宗結案案件，奧馬爾•達納尼(Omar Dhanani)據稱於2005年開始使用化名奧馬爾•帕特林(Omar Patryn)， 2008年被遣返回加拿大。
邁克爾和奧馬爾之間的聯絡建立在共同的姓氏上，以及達納尼的親戚納茲明達納尼(Nazmin Dhanani)在2009年Michael Patryn為MPD廣告提交的公司備案檔案上。Michael Patryn將建立線上電子貨幣交易所Midas Gold Exchange，QuadrigaCX在2009年與自由儲備銀行(Liberty Reserve)有關聯，是一傢俬營電子貨幣企業，2013年因洗錢被美國官員關閉，其創始人被判20年聯邦監獄。Midas Gold Exchange因其短命而聲名狼藉。
連線奧馬爾、邁克爾的陰謀在網路其他地方也有記錄，所以我們在這裡就不再贅述了。不過，如果這種聯絡是真實的，那麼對於至少一名公司創始成員的道德構成來說，情況就不妙了。
這也可以解釋QuadrigaCX可疑的運營結構。反洗錢諮詢公司Canadian Outlier Solutions的創始人安布林·斯科特(Amber Scott)告訴比特幣雜誌，“QuadrigaCX總是‘超出我的風險承受能力’”。“就像社群裡的其他許多人一樣，我也在想，當我看到危險訊號時，我可以採取什麼不同的措施來警告人們。”
看看這家公司的結構就足夠讓人停下來想一想了。在她的宣誓書中，Robertson透露，在2016年之後，“大部分業務……都是由Gerald Cotten和他的電腦所在的地方進行的。”其餘的員工由7名承包商組成，其中一名是QuadrigaCX的唯一開發商亞歷克斯·哈寧(Alex Hanin)，其餘的則是客戶服務代表、社交媒體經理和客戶驗證員工的混合體。
其中一名被指控的員工在reddit的QuadrigaCX subreddit上主持了一場AMA活動，該網站後來被刪除，原因是該承包商報告稱，他將面臨Jennifer Robertson法律委員會的法律訴訟。在其他未經證實的指控中，他聲稱QuadrigaCX從一開始就存在欺詐行為，而珍妮弗和Gerald Cotten從2016年起的參與應該是調查人員關注的主要領域，暗指帕特林和洛維·霍納(Lovie Horner)——帕特林的假想伴侶——不過是轉移人們注意力的話題。
為了證明他的內幕身份的真實性，這位承包商貼出了公司的火箭聊天截圖，以及Gerald Cotten葬禮上使用的葬禮小冊子的照片。社群成員立即提出疑問，為什麼舉辦葬禮的JA Snow Funeral Home在小冊子上拼錯了JS Snow(考慮到QWERTY鍵盤上的“a”和“s”的位置，這可能是一個拼寫錯誤)。
一位有電腦科學背景的訊息人士分享了比特幣雜誌提供的這張照片的元資料分析，並指出這張照片是在葬禮的第二天由哈利法克斯機場的IP提供的。
訊息人士澄清說，“這個位置純粹是iPhone的軟體嵌入照片。”這個人可能在任何地方使用VPN，但它仍然會說照片是在哈利法克斯機場拍的。他可以在沒有網際網路連線的情況下拍照，手機的GPS會對照片進行標記。
這種IP追蹤和承包商的證詞並不是確鑿的證據，但威脅要採取法律行動，刪除AMA和承包商的Reddit賬戶，這些都增加了圍繞此案的問題。
隨著法律程式的進展，我們將用進一步的資訊更新本文。
記者傑西·威爾姆斯(Jessie Willms)為本文提供了更多的註釋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