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永恆的敵人,中日重啟貨幣互換
從10月25日起,安倍晉三首相對中國進行為期3天的訪問,這是時隔七年,安倍再次訪華,訪華第二天中國人民銀行便宣佈中日兩國央行簽署雙邊本幣互換協議。
經國務院批准,2018年10月26日,中國人民銀行與日本銀行簽署了中日雙邊本幣互換協議,旨在維護兩國金融穩定,支援雙邊經濟和金融活動發展。協議規模為2000億元人民幣/34000億日元,協議有效期三年,經雙方同意可以展期。這是時隔五年,中日再次重啟貨幣互換。
所謂雙邊本幣互換協議,是指中國在與已簽訂協議的國家進行貿易結算時,可以直接使用人民幣或對方國家貨幣,不必再利用美元作為交易的中介貨幣。
其實早在2002年3月,中日就簽署過終日雙邊貨幣互換協議,那是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之後,亞洲國家為了應對未來可能還將出現的金融危機而簽署的多邊貨幣互換清邁協議,終日雙邊貨幣互換協議清邁倡議的一部分。
金融貨幣的弱勢是東亞模式的“原罪”,在佈雷頓森林體系瓦解後,東亞國家普遍採取了釘住美元的政策,穩定的匯率環境有助於東亞國家的出口,但又阻礙了東亞國家金融體系的演化。可以說,佈雷頓森林體系在東亞地區得以重建,東亞國家貨幣與美元就是一種輪轂結構。
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世界金融體系也處於一個關口,各國從美元霸權結構鬆綁的意願也比較強烈,尤其是已成全球經濟增長重要一極的東亞地區,從貿易國家向金融國家的轉型,是個早已被提上日程卻沒有實施的計劃。在2010年之前,中日韓三國謀求建立更加緊密的貨幣合作關係,但在此後,由於地緣政治及經濟權力轉移等因素,貨幣金融合作被延宕下來。
而中日重啟本幣互換協議,不僅意味著中斷五年的貨幣互換合作正恢復,更重要的是中日經濟合作的領域和議題在升級,從貿易合作向產業投資、貨幣結算以及第三方市場的開拓。
但因種種原因,這一協議於2013年失效了,因為2013年釣魚島爭端爆發,此後中日雙方也一直沒有復效,失效前兩國貨幣互換的融通上限約3300億日元。
當然,這看似突然的中日雙邊貨幣互換協議不是因為安倍晉三的訪華心血來潮,早在今年5月9日,中日韓三國首腦會議上,中國就曾宣佈將同日本商議簽署貨幣互換協議。第二天的5月10日,中國央行行長易綱還會見了日本央行行長黑田東彥,雙方就中日央行間合作、雙邊本幣互換等議題交換了意見。關於雙邊本幣互換,雙方已達成原則共識,將盡快完成後續工作。
中日簽署貨幣雙邊協議,標誌著人民幣在自由兌換方面邁出了很關鍵的一步,同時也意味著人民幣可以納入日本央行作為一個儲備貨幣,以供日本央行在應急時使用,這也等同於對人民幣的承認。
對於中日每年3000億美元左右的貿易規模來說,此前30億美元的貨幣互換略顯單薄。一旦出現貿易或者金融上的波動,這一額度幾乎不夠一家公司使用。這次簽署互換協議互換規模是2000億人民幣,較上一次大幅放大。
本次中日“貨幣互換協議”的重啟意味著,進入中國的日本企業在遇到因結算系統出問題而導致人民幣不足等情況時,可以直接通過日本銀行從中國人民銀行得到人民幣,發揮了安全保障的作用,這將使得中日之間的貿易往來會更有底氣,避免美元匯率波動的風險,這對中日今後的經貿往來非常重要。
今年是中國改革開放40週年,也是中日友好和平條約締結40週年。鑑於中日雙方的貿易關係愈加緊密,擴大貨幣互換規模有利於規避匯率風險,提高雙方本幣在經貿往來中發揮更大的作用,從目前中日經貿關係的緊密度來看,也是比較妥當與合理。
景辰在之前10月15日的文章《這個經濟的寒冬有點冷》中便語言過中國和周邊國家的合作將會更加密切,原文被刪除,可以使用標題在網上搜,其他媒體遇到還有,摘錄關鍵段落如下:
由於這十幾年的惡性發展所累計的風險,在中美貿易摩擦的情境下爆發,所以,景辰認為目前政府必須改弦更張,面對現實,從根本上解決大問題。與其耗費大量精力去和美國談判,不如專心致志先解決好國內事。
美國經濟再牛,GDP也才2.8%,中國已經12個季度GDP超過6.8%了,雖然易剛謹慎到本季度6.5%,但是朱格拉中週期已經啟動,基數上,美國20萬億,中國12萬億,1:0.6,每年增量中國不會低於美國,這就是在實實在在追趕!
所以現在貿易摩擦是美國人慌了,東方的中國、印度、日本(本土4加境外4是8萬億)三個大國都在追趕!這場經濟冷戰絕不是中美之戰,而是崛起的亞洲三個大國與美國之戰,大戰局是“中日印”-歐盟-美國,三角20:26:20,大概率上勢均力敵的三“國”戰,這場貿易戰是中蘇兩國爭霸之後最大的問題,畢竟要選出一個老大,所以這場摩擦會曠日持久,如果亞洲團結,就一定勝利,分裂就一定失敗,所以,中國最應把國內與中日中印外交做重心,遠離美國,友鄰歐盟。
事實證明,景辰的預判是對的,國家與國家之間,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德國作為兩次世界大戰的發起國現在成為歐盟的帶頭大哥之一,只要日本的態度是端正的,那麼在趨於經濟合作上,面臨著美國又一輪剪羊毛,是親近美國還是親近中國,很好選擇。
選擇和日本增進合作也是中國在走向國際化的過程中的必由之路,由近及遠,想要成為國際化過程中新的一極,必然要選擇擱置爭議,共同發展。
當然,此訊息一出,也引來民間零星的議論,還有人在說抵制日貨的事,不知道是他們村裡剛通電,還是目前他們村裡還沒通網,在全球經濟面臨危機的時候,抱團取暖活下去才是最重要,而且中國走向全球化的過程中必然要解決中日關係問題,如果此刻依然抱著“盲目抵制”的心態,只能說是礙國主義了。
我們可以看到,改革開放以來,中日之間的合作便是在曲折中發展,具體如何把握這個尺度,是國家政策研究室那些專家的事,景辰也是個人愛好,從自己的角度,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畢竟咱們掌握的資訊和政策動向並不那麼直接和豐富,咱們作為外行,扒著井研看一眼就得了,行家和行家之間是可以探討的,行家和外行是不能探討的。
就像郭德綱說的,專業人士和外行掰扯專業問題,這是最大的外行行為。比如,我面對一個研究宇宙飛船的專家,我說飛船的發射需要用火柴點報紙,然後放劈柴再放煤球,這個時候,哪怕對方看我一眼都算他輸了。
國家需要你去聲討日本的時候,咱們就去抵制;國家需要和日本合作的時候,我們就講中日友誼,就像是那句古話說的,只要對國家有利的,我們就不會為了自己的生死規避禍福,翻譯一下,用古文表達叫做:苟……
瞎討論啥,是手機不好玩還是景辰的文章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