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谷歌走下神壇
本文來自公眾號:銀杏財經(ID:threemornings),作者:郭一刀,編輯:秦簡
美國國會的結構、權力和運作方式,是被寫在憲法第一條的。作為三權分立的原則中,唯一立法權的擁有者,美國國會常常活躍在人們的視線裡。其中最常被人忽略的,是國會的宣戰權,美國曆史上絕大部分的軍事打擊都未獲得國會批准,國會只能在事後被迫接受;最為人所熟知的,則是各式各樣的國會聽證會。
今年4月10日和11日,扎克伯格特意西裝革履的出現在國會山,接受議員們的“車輪戰”。事情起因是“劍橋分析公司通過不正當手段從Facebook獲取8700萬用戶的資料,並利用資料分析向用戶精準投放廣告,影響美國選舉。”在國會質詢前,Facebook已經經歷了輿論唾罵”和“市值暴跌”。
以至於當日,扎克伯格受到了極尖銳的拷問,“我是不是要給你錢,你才能不洩露我的個人資訊”?然而,他只能一邊微笑著“打太極”,一邊不斷道歉。甚至於,(《每日郵報》稱)為了凸顯其“態度認真”,扎克伯格還在椅子上點了10釐米的墊子。
對於盤問一間公司的CEO來說,參會的議員規模在歷史上都屬罕見。最終有備而來的扎克伯格,頂住了職業生涯裡最大的挑戰,一直“跌跌不休”的股價也在當日就上漲超過4%。當然,資料洩露的風險,嚴厲的政策監管,都並不是Facebook的專利。
扎克伯格聽證會上低頭道歉
谷歌執行長Pichai(Sundar Pichai)原定這週三參加美國國會聽證會,但由於美國前總統老布什的國葬,該場聽證會可能會被推遲至下週。這將是Pichai首次與議員當面對峙,因為今年9月,在國會要求Facebook、Twitter、Google參加的聽證會上,Pichai和Larry Pag均沒有出席。
那場聽證會,由美國參議院情報委員會組織,談論的是外國勢力干預美國大選的事。Google及其母公司Alphabet的領導人雙雙缺席,讓議員們認為谷歌“非常傲慢”,並且感到極為失望、憤怒。國會相關負責人稱:下週的聽證會上,等待Pichai回答的除隱私政策外,還有“壟斷”問題。
壹
對於科技公司而言,越是流量大、使用者多,獲取資料時就會成本更低、優勢更大,越容易形成資料壟斷。這時,一旦發生洩露事件,涉及到的資料體量就會十分巨大。隨著科技和工業的進步,資訊科技的支柱——感測器越發充斥在我們身邊,包括手機。這讓資料像氧氣一樣無處不在,收集、集中這些資料變得更加容易。

因為對自身資料安全的恐慌,人們對壟斷平臺進行監管的呼聲水漲船高,這些年裡科技巨頭們無不為此焦頭爛額。網際網路經濟容易“贏家通吃”,形成壟斷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谷歌出身的李開復講過一句話,“網際網路的本質是壟斷,不是競爭”。有意思的是,谷歌本身也是人們探討壟斷時最常舉的例子。
特斯拉、LinkedIn、YouTube的創始人,常被稱為大佬。他們共同的經歷,是都曾任職於“矽谷教父”親手打造的世界上第一個電商支付公司PayPal。這位“教父的教父”,也是Facebook的第一位天使投資人,彼得·蒂爾。在他的演講中,只要提到壟斷,就會用谷歌來當例子。
他有一個觀點,說“我們不會對他們(谷歌前員工)進行投資”。因為在他看來,谷歌最大的成功就是早早地形成了壟斷,並且十幾年來沒有面臨任何挑戰。谷歌的員工很少能創業成功,因為他們以為谷歌成功是因為有免費按摩和壽司、企業文化和聰明的員工,這會誤導他們。以上是彼得的觀點。

“矽谷教父的教父” 彼得·蒂爾
事實上,當我讀到這段話以後,再讀我們的往期文章《“谷歌幫”中國造富記》。我至少認可,他的某些觀點頗有道理,比如:谷歌的前員工們確實認為優渥的工作環境,是谷歌成功的原因之一;曾紮根於谷歌的人,離職後創業也並沒能表現出預期中特殊的優勢。
彼得之所以喜歡用谷歌來舉例子,是因為在他看來,谷歌的壟斷遠比微軟來的徹底。而他發現,早些年美國政府的反壟斷調查,總是圍繞著微軟展開,而忽視了谷歌。歐盟的反壟斷調查,就更多的瞄準谷歌而不是微軟、蘋果。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劇情果然出現了反轉,即使在美國本土,谷歌也不再高枕無憂。
受到複雜的內外部綜合因素的影響,今年四季度,科技四巨頭的市值波動較大。蘋果、微軟、谷歌、亞馬遜的市值高低均有變化,其中微軟重新登頂、谷歌淪為墊底、蘋果跌幅最大、亞馬遜漲幅最大。針對這幾家企業的評述類文章頻出,本文的重心在於從第二淪為墊底的谷歌。
貳
即使有觀點認為,谷歌的成功是因為它在2002年就幾乎形成了壟斷,且沒有企業與它競爭。但深究原因,谷歌的技術優勢是不可否認的。
在赫本的代表作《蒂凡尼的早餐》裡,彈唱《Moon River》的場景常被視為經典。但電影裡還有個橋段,也讓人印象深刻:當保羅帶著霍莉離開蒂凡尼珠寶店後,來到了圖書館,給她看自己出版的書。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圖書館使用的是一種很古老的基於人力的分類目錄檢索,來查詢借閱書籍。每次看到這兒,總會讓人想到雅虎。

第一代搜尋引擎的特徵,就是基於人工分類目錄搜尋。二者是可以形成類比的,因為它們都是用人工或半自動方式,將資訊分類、分級存放。使用者選好類別、逐級向下查詢,即可獲取自己想要的圖書位置或網站地址。雅虎正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雅虎與我們上文主要提及的Facebook和Google,都淵源不淺。雅虎曾先後有機會收購Google、Facebook,但都因為價格原因以失敗告終,最終被遠遠超越。有句話說,在技術碾壓面前,一切市場都是藍海市場。當Google代表的全新一代搜尋引擎面世後,雅虎的市場地位一觸即潰,如冰雪般消融。
雅虎最初的服務來自於人工編輯,楊致遠招聘了數百名員工,根據網站的申請將它們編入目錄中。而同樣斯坦福大學畢業的Larry Page和Sergey Brin,從一開始就走著開發演算法的路子。(因為Larry做了一個夢,想要下載全世界的網站,而這不可能靠人工實現)因此,Google可以完全自動的抓取網站。當網際網路的規模越來越大時,這兩種方法的差異也被放大了。

Larry Page & Sergey Brin(1998)
後來,Larry Page又開發出一種PageRank演算法,用來對粗糙的搜尋結果進行排序。這種演算法可以判斷出一個網站的流行性和重要性,所以Google搜尋出的結果質量很高。(借鑑了學術界的思想,一篇論文被引用次數越多,就越重要。)因為搜尋結果精確度極高,Google一詞取自數學領域的專業術語,即10的100次方“googol”。
能將想法和技術,變成一個商業帝國,Larry是受了特斯拉的啟發。科學界有兩大公認的曠世奇才,一個是達·芬奇,另一個就是尼古拉·特斯拉。12歲那年,Larry讀到了特斯拉的傳記,在深夜為他流淚。特斯拉發明了充斥當今世界的交流電和無線電,卻在晚年負債累累悽慘離世。
流淚之餘,Larry意識到僅僅有發明是遠遠不夠的。只有讓科技實現商業化,才能改變未來,同時讓發明人受益,谷歌因此誕生。“矽谷鋼鐵俠”馬斯克,也曾讀過特斯拉的傳記,並且將他視作精神偶像。用“特斯拉”命名自己的公司,就是為了向他致敬。遺憾的是,2018年,這兩家企業都有些風雨飄搖。
叄
今年20歲的谷歌,在四大科技巨頭中淪為墊底,可謂內憂外患下的必然結果。
在經歷了近50年南征北戰才打造出傳媒帝國後,默多克忽然發現,搜尋引擎如“網路寄生蟲”一樣掇取著新聞媒體的果實。藉著“免費”的名義,不斷地將傳統媒體有價值的內容搬到網上,嚴重擠佔了紙媒的生存空間。在這場零和遊戲中,報業損失了多少利益,谷歌就獲得了多少好處。
2009年,經濟危機和網際網路危機同時湧向新聞媒體,全球報業廣告收入大幅下降。作為世界傳媒大亨,默多克決定率先反擊:對旗下新聞網站收費,並遮蔽谷歌的抓取。有資料顯示,其旗下新聞網站的總點選量從原來的1.92億次驟降至1200萬次。

新聞媒體大亨默多克
喬布斯曾說過,“我們不能僅依靠部落格來滿足新聞需求。我們比以往更需要真實的報道”。他和默多克合作推出新產品,即iPad日報The Daily,一份完全基於iPad甚至沒有網路版本的報紙。關於產品細節,喬布斯曾讓蘋果設計團隊直接介入,但最終也沒能實現“iPad於報紙,就如iPod於音樂”的目標。喬布斯少見的失手,默多克只好再度擁抱谷歌。
德國與西班牙的媒體,有著和默多克相比更屈辱的遭遇。2014年,他們都以類似的名義指控谷歌侵權,要求其支付版權費用。但谷歌只是傲慢的撤銷相關媒體的搜尋結果,就使它們的訪問量暴跌,不得不向谷歌求饒。2015年,歐盟對谷歌展開正式的反壟斷調查。
谷歌並沒有將歐盟的指控放在心上,甚至沒有開一場釋出會,只是發了一篇部落格迴應了事。歐洲也確實沒能出現一家可以與谷歌抗衡的企業,因此壟斷了市場的谷歌,的確是這些歐洲人難以憑藉政治力量消滅的存在。俄羅斯政府也在這一年,進行了反壟斷局的調查。

相較而言,歐洲人顯得更有毅力,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對谷歌展開反壟斷調查。今年七月,因違反歐盟反壟斷法律,Google及其母公司Alphabet被歐盟監管機構罰款43.4億歐元,是全球迄今為止金額最高的一筆壟斷罰單。最新的訊息是,歐盟正著手對谷歌進行第四次調查。
作為“反擊”,谷歌將從明年2月起,對所有使用谷歌APP服務的安卓手機廠商收取授權費。由於安卓系統仍然是免費開源的平臺,對於沒有谷歌APP需求的國內而言影響不大。但在歐洲市場,人們使用谷歌提供的服務已經相當普遍,今年7月歐盟對谷歌的50億美元罰款被視為此項收費的導火索。
但即使被罰50億美元,Google第二季度依然強行盈利,淨利潤31.95億美元。這是因為谷歌該季度的廣告營收達到了史無前例的280.87億美元。廣告營收,佔谷歌全部營收的86%。事實上,撇開歐洲和其它地區,谷歌僅在美國佔有的廣告市場,就超過了中國整個國家廣告市場的整體規模。

谷歌廣告位截圖
網際網路女皇 Mary Meeker在她的2017年網際網路趨勢報告中稱,谷歌的市值大漲是因為廣告模式的進步,即把握推動廣送的正確時間、地點。當“稜鏡門”爆發後,斯諾登曾經發布過一條Twitter,警告大家:“請不要使用Allo”,說的正是谷歌旗下的通訊應用系統。

稜鏡門事件 斯諾登
無獨有偶,今年5月20 日,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一名博士生髮部落格稱:在他關閉定位功能後,谷歌依然向他推送基於地理位置的廣告,並質疑谷歌在竊取使用者位置。這在極度重視隱私的美國社會,引起了軒然大波。直到4個月後,谷歌承認了這一點,但宣稱已經停止了這種做法。但這無濟於事,除了歐洲人外,美國本土使用者也不再完全信任Google。
這些年,印度政府也曾效仿歐盟,這股風氣一度“傳染”到巴西、墨西哥,谷歌在全球範圍內的業務頻頻遭到抵制。俄羅斯也頻頻逼得谷歌做出妥協,更改了安卓使用者的預設搜尋引擎,廣告業務為“選舉法”讓步。據新華社訊息,日本反壟斷監管機構已經確定,將於對谷歌明年啟動調查,判斷是否有“利用行業優勢地位剝削供應商、打壓競爭對手”的行為。
最終,美國政府也淪為了其中一員。共和黨議員們抨擊谷歌蓄意減弱右翼新聞、觀點及使用者的聲音,特朗普也聲稱谷歌在散佈關於其政府的負面訊息。據悉,在即將到來的聽證會上,谷歌很可能被提問“反壟斷”相關問題。
而最先出手的默多克也並沒有死心,宣佈捲土重來。他正再度制定收費方案,並計劃在方案成熟後,將旗下報紙撤出谷歌的搜尋索引,以此鼓勵使用者付費訂閱。
肆
除了來自外部的危機,企業內部這一年的人心渙散,也讓谷歌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首當其衝的,就是雲端計算部門的離職潮。近幾個月,我們頻頻聽到谷歌雲女性高管離職的訊息,李飛飛、李佳、Diane Greene都曾被寄予厚望,卻相繼離開崗位。

谷歌雲“三女俠”時代終結
李飛飛是李佳在斯坦福讀博士時的導師,都曾有領導人工智慧研發團隊的經驗。李佳曾效力於Snapchat,卻在其即將估值上市時,聽從李飛飛的號召加入了谷歌,共同領導谷歌雲的機器學習部門。2017年11月,她們在谷歌開發者大會上,宣佈成立谷歌 AI 中國。
由兩位華人女科學家共同領導谷歌 AI 中國,曾讓不少中國人歡欣鼓舞。然而今年9月和11日,兩人便相繼離開,讓朋友圈刷屏的同時,也讓人失去了對谷歌中國 AI 中心的信心。李飛飛的離職,部分原因可能與“武器級AI”有關。
一向強調AI人性化和倫理道德的她,卻在與其它高管的郵件中稱:武器化的AI是最敏感的話題之一,我會盡一切可能保密,以保護公司形象。即使這不是她離職的真實原因,至少對她在谷歌內部的形象有所影響。當時宣佈李飛飛離職訊息的,正是Diane Greene。
Greene自2012年起擔任Alphabet董事,在自己的初創公司被谷歌收購後,被Pichai親自任命為谷歌雲負責人。Pichai則是在2017年才加入董事會,但已經為谷歌工作了14年,擔任著谷歌CEO。當他們意見相左時,很難有一個人快速讓步,因此常常僵持不下。

谷歌雲前CEO Diane Greene
2004年,谷歌最大的收穫除了成功登入紐交所外,就是招到了印度小夥Pichai。在公司內部人緣極好的Pichai,是谷歌轉型的重要功臣之一,曾主導Chrome瀏覽器和Android系統的開發。但在谷歌雲的發展方向上,Pichai和Greene存在著分歧。
在往期文章裡,我們曾提到Google的工程師們往往有一個理念:研發產品的方向,千萬不要聽使用者的需求。因為使用者是不知道未來的,只能由你去引領未來。這正是Google一向以開發者為中心釀成的苦果,創造出的產品自己很受用,卻不能讓客戶和使用者滿意。有前僱員表示,谷歌雲與客戶存在嚴重脫節。
谷歌創始人Larry曾感謝谷歌的工程師們創造了一流的產品,也感謝銷售人員們“收回了錢”。Greene入職的使命之一,就是打破這個傳統。因此,她親自組建了自己專門銷售的團隊,獨立於廣告銷售業務外,單獨負責雲軟體的銷售,以此來加強開發和需求兩方之間的資訊交流。但據媒體訊息,有知情人士透露,Pichai和Greene在與國防部有關的專案上分歧嚴重,即上文李飛飛處提及的“軍事級AI”專案。

Google CEO Pichai
這份與國防部的合同,被稱為“Maven專案”,一經曝光便遭到了公司內外的大量抗議。短短時間的發酵後,就有4000多名員工聯名簽署了內部請願書,要求谷歌退出這個專案。Pichai想聽聽抗議者的意見,而Greene認為該專案撇開利益不談,有助於將來獲得更好的軍事合同。
最終,谷歌宣佈2019年合同到期後不再續約,並且退出了五角大樓雲端計算合同JEDI的競標。據悉,這份合同可能持續長達10年,價值高達100億美元。同時,Greene也即將離職,為了順利過渡交接,她將繼續擔任CEO到明年1月。但她在Alphabet 董事會的職位,將繼續保留。
伍
最近關於“性”的醜聞和由此引發的大規模罷工事件,讓谷歌的文化遭受了20年來最大的質疑。

除了最引人關注的“安卓之父”Andy Rubin涉及性行為不端的訊息外,《紐約時報》還一同曝光多位谷歌高管的此類“醜聞”。針對Andy Rubin,報道文章稱谷歌對此他的不當行為保持沉默,還在其離職時支付了9000萬美元的鉅額資金。
Pichai則在內部郵件中迴應,谷歌在過去的兩年中因性騷擾解僱48人,其中高管13人,且無人得到離職補償。但他同時也批准了罷工行動,超過20000名員工走上街頭,以罷工的形式抗議性騷擾。效果還算不錯,在罷工進行前,有部分被曝光的部分高管提前引咎辭職。
但谷歌真正的危機,並非來自最基層,而是來自最高層。
Larry曾擔任谷歌的CEO,但在2001年為了獲得投資,26的他同意讓更年長、有經驗的Schmidt來擔任CEO。因此,當2011年他重新做回Google CEO時,將大量的時間投入工作,並且閱讀了很多管理理論的書籍。但很快他就厭倦了,轉而專注於研究開發。就如同他建立谷歌的目的,正是為了獲取營收研究其他先進的技術。
Larry是個偏愛技術的人。Google建立早期,他就認為專案經理的存在,耽誤了工程師們的工作,因此決定解僱所有的專案經理。幸好裁員沒有成功,這些專案經理們全都轉到運營部門。即使後來,Google繼續招聘專案經理,但谷歌確實形成了偏愛技術和工程師的“黑科技”文化。

與紐西蘭航空計合作推出飛行計程車
自2013年起,他就不再參加財政報告。谷歌重組後,Larry擔任Alphabet的CEO,幾乎開始了半退休生活:具體經營的一半職能放權給別人,研發創造方面的職能自己控制。這樣一來,他就有了充分的資源和時間追求“未來的”“酷炫的”技術。比如他在1995年,就很感興趣的無人駕駛汽車。
其他類似飛天汽車、機器人公司、太空旅行、生物科技、谷歌眼鏡、能源生產之類,很有想象力但幾乎不會賺錢的專案,也都是由Alphabet控股公司來推進。僅研究無人飛行器的公司,他就資助了三個,這些專案中很多都以失敗告終。
如果說損失一些投資,是大企業能力範圍之內的,領導力的缺失則顯得致命。近年來,Larry開始頻頻參加學術性會議,卻不出席國會要求的聽證會。在如今Google成立20週年,卻淪為四大科技巨頭墊底的時刻,這樣一位時常“在加勒比小島上隱居”的領導者顯然不是投資人和員工所希望的。
而以Larry掌握的股權,他不主動離職,也沒人能把他從CEO位置上趕下來。上週谷歌又斥資十億美金買了一塊地,這兩年他們已經林林總總拿了不少地皮了,卻再沒有人挺身而出找回谷歌原有的節奏。
前義大利總理,AC米蘭主席曾經因為一句玩笑話,在中國引起眾怒。他曾在一次政治集會後表示,“中國人過去曾經吃過嬰兒,我是否應該將米蘭交到他們的手上呢?”並在其它場合多次強調,“這是真的”。是什麼讓他形成了這樣的偏見呢?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在Google搜尋欄中輸入“Chinese”,下方聯想區域內,首行出現的總是“Chinese people eat babies(嬰兒)”。
2016年,錯誤的聯想搜尋項經過美籍華人維權社團7年抗議後才最終被谷歌刪除。在此前一年,為了擴大業務範圍,Larry重組了公司。新公司Alphabet為Google母公司,他親自擔任母公司CEO的同時企業價值觀從“Don't be evil”調整為“Do the right thing”。
看似“不作惡”的谷歌,卻從來沒有停止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