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360同城幫CEO鄭立群：如何解決手機回收中隱私安全的痛點
近日，2018中國迴圈經濟發展論壇在北京召開，現場有幸邀請到360同城幫創始人&CEO 鄭立群女士為我們介紹本次峰會，並談談電子產品迴圈與再利用領域的發展現狀。
記者採訪360同城幫創始人&CEO 鄭立群 女士
記者：您在中國迴圈經濟發展論壇上主要談及了哪些核心觀點呢？
鄭立群：今天在論壇上的對話有一個固定命題，就是迴圈經濟和高質量發展。在這個對話環節，邀請企業和創業者來共同探討迴圈經濟的切實可行的發展政策，我覺得非常榮幸，責任也比較重。首先是，我認為大的市場機會在，是有大的市場環境、有政策、標準、法規等等的支援的，但是要怎麼樣做，如何創新、高質量地推動迴圈經濟的發展，這是題目。我們在談到高質量發展之前，我們應該先想一想，到底什麼是高質量，向什麼樣的方向去發展的？之後再談發展。所以就是方向大於速度，先確定好了對的方向，以一個“對的點”再開始快速跑。這個觀點也就是說，在一個新的行業在發展的時候不應該追求“大而全”，而是應該非常明確地瞭解到這個行業的痛點，之後打中痛點，就像打蛇打七寸。這個觀點在我們這個行業當中，大家都非常認同，大而全不能解決問題，應該確定方向性、行業痛點，之後再徹底打透痛點。
我覺得重點是兩點，一個是，為什麼中國的迴圈經濟遠遠落後於國外呢？這和企業的自身並沒有形成可持續發展的商業模式非常有關。我們的政府或者是行業的從業人士已經把基礎打好了，研究院所已經把標準和技術的準備都做好了，之後我們就需要找出痛點，之後立刻去“拼”執行力——也就是“方向+執行力”。這件事不是靠別人扶持起來的，也不靠燒投資人的錢做起來的，而是應該有一個健康的商業模式，才可以幫助我們。所以從我們第一天創業開始，就把手機回收當成了我們的產業。
我們把收、賣環節打穿，也就是把交易效率發揮到極至，可以把中間那些不必要的環節全部去掉，這樣它一定是最好的。所以目前同城幫是手機回收行業中唯一盈利的企業，這和我們堅持一定要找出一個可持續發展的模式，這個戰略方向有關。從我們創業的第一天，我們的回收和手機銷售是完全打穿的。這也就是我要說的第一點，需要高質量的發展，我們需要知道應該往哪裡走、往哪裡使勁兒。
另一點，今天陸處長也談到說國內的經濟發展遠遠落後於國外。中國的廢舊手機的市場有15億的存量、每年還有5億的增量，不過我們只撼動了不到2%的市場——這是所有“人”加在一起；而這個佔比在美國是30%。那麼在這個維度，我覺得中國市場的痛點，一個是健康的商業模式，另一個就是“隱私安全”。既然有15億的存量、5億的增量，為什麼大家都“不賣”舊手機呢？我問了一些使用者，他們說“雖然說我能夠賺到幾百塊錢，但我絕不能丟掉通訊錄。“
再有一點我今天也有講到，“隱私安全”在“移動網際網路”的時候和“傳統網際網路”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原先黑客出現的時候，可以一下子入侵100萬的客戶，因為它的形式是可重複的。所以，方法就是迅速找到誰是黑客，堵住他，剩下的人就不會受害了。但是現在“移動網際網路”的時代，他們做壞事的方法變了，並不搶100個人了，他搶一個人支付寶裡面所有的錢，之後就跑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所以犯罪金額變大了，而且手段非常惡劣，就更難以規模化地去預防了。
我在360公司有五年的恢復資料的經驗，我主管這個業務，所以我不光積累了技術、經驗、人脈，還有很多。隨著PC和移動網際網路的變化，“隱私安全”是撬動手機迴圈經濟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那麼我要怎麼樣來解決這個問題呢？我們也就是把技術積累“反著用”。
以前我是做資料恢復。例如一些照片丟失了，我們可以找回來。大概的邏輯就是，我們手機裡面的內容就像是有一個目錄，指引這本書放在“第五個貨架的第三個位置”（舉例），我們一般做的就是把目錄找到，把目錄、也就是把映象刪除，而書籍本身它仍然在這裡，只是說你不知道“目錄”在哪裡。但如果我把你所有的東西都拿過來，總是可以找到自己需要的內容。就是內容沒有被刪除，只是映象被刪除了。
我們現在的專利技術所做的，就是把資料恢復的技術重新利用，我原先是怎樣找到隱私的，現在也就讓隱私怎樣找不到，或者徹底粉碎。而既然我們都無法恢復，那麼別人就無法恢復。我們的資料恢復技術非常有用，但也可以反向運用到進行隱私粉碎上。首先它更加適合於移動網際網路的時代，（移動網際網路時代的）犯罪行為更加個性化、隱蔽化，我們的隱私清除技術更適合這個特點。
我們從2015年的時候已經意識到這兩大痛點了。 一個是價格是由商業模式決定的，一個是“隱私安全”。我們一直在不斷地完善技術，今天是第一次隆重地推出這項技術。
記者：為什麼呢？
鄭立群：因為我們說一件事情先要考慮受眾是誰，如果是這個受眾是消費者，那我就需要站出來和消費者說清楚。那麼，這個隱私安全技術已經是第三代技術了，第一代是人工刪除，手動幫助你刪除資訊；第二代技術是後臺的自動化處理，不過這基本上是後臺的技術，主要是培訓好我們自己的員工；而我們發現中國手機回收的行業仍然只打開了1%到2%的市場，沒有“引爆”，我就在想，無論我們怎麼樣在後臺進行隱私粉碎化處理，老百姓不一定相信，仍然不會把手機拿出來，而其實大家都知道，手機容易貶值，那為什麼不盡快賣出去？不光是價錢，還有對於隱私方面的顧慮，那麼我們已經在做人工的隱私粉碎了、已經在做後臺的隱私粉碎了，為什麼老百姓還是“不來”呢？我們發現，原來他從這個途徑把手機給我，快遞小哥幫我拿過來，還有這之間環節的師傅、後臺處理的師傅。這個過程“經過”了很多人，都是一個個的“個體”，所以說這些環節當中，都有隱私洩漏的可能性，消費者其實就會有這樣的擔心。而我們可以當面把隱私粉碎，這樣的話也就可以徹底打消他的顧慮。這才是影響到這個行業的因素，或是（在該領域內）中國落後於外國的主要原因。所以我今天的第二個觀點就是說，之所以中國目前的手機回收行業遠遠落後於國外，除了價格方面，主要就是隱私安全的問題。所以我們需要把第三代的隱私粉碎技術推向消費者，也藉助這個迴圈經濟論壇的機會。
所以今天是我們第一次推出第三代的隱私粉碎技術，他的特點是當面粉碎，讓隱私粉碎“有溫度”，也能夠“看得見”。我們今天開始在全國範圍內，在蘇寧100多家門店裡面都可以看到這項技術，可以進行隱私粉碎，我們在推行之初是免費的，也和回收手機一起做。未來我們希望能夠把這項技術做得再深入一些，因為隱私粉碎這個技術，不僅僅針對於二手手機，哪怕是你現在在用的手機也適用。比如我不想要現在的手機了，我有朋友要用，而我並不希望手機“帶著我所有的資訊”給他。所以手機即使是不賣，也有隱私粉碎的需求。我們現在所做的其實是隱私粉碎技術和二手手機市場的交集，但其實“隱私清除”這項業務也有很大的價值。未來我們不光是要從核心業務“手機回收”業務去做，同時，我們也願意繼續啟用在360公司的技術積累，我們也願意在隱私安全這方面也多做一些工作。
記者：我有一個問題，假設有朝一日，我的資料被粉碎了，我想把它再找回來。那麼它會不會儲存到你們的機器上，讓我能夠再追溯回來呢？
鄭立群：我們也找不到，可以非常肯定的講，只要決定隱私粉碎的時候，這一剎那就沒有能力再恢復了。360同城幫完全是獨立地去幫你粉碎手機裡面的隱私，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也不會去看——我們就是無差別地、整體上地去粉碎手機當中“每一塊”的隱私，甚至我們還會無差別地消除手機裡面的碎片化資訊。這是什麼概念呢？比如，也許你手機裡一個地方存了你的身份證號碼，另外一個地方存了你的手機號，這兩個資訊單獨都沒什麼用處，不過如果組合起來，到了銀行也許就可以“套取”你的某些賬號。一些碎片化的資訊組合起來，也可以洩漏你的重要資訊。所以我們在做隱私粉碎的時候，不僅大面積的粉碎隱私，我們還無差別地把碎片化的資訊也一併粉碎，這個是整體化的。不會造成將來任何的洩漏，也不會讓“再組合”所造成的隱私洩漏有機會。如果你後悔的話，那我也無法“救”你了。
記者：這個是您自主研究的嗎，隱私粉碎技術？
鄭立群：這個是我們自己研究的，已經申請專利了。在我們這個領域，我們是唯一一家有自主智慧財產權的企業。我們之所以有第三代產品，因為我們覺得這個是痛點，我們需要打中痛點，所以我們也不斷地在迭代，整個過程都是我們自己做的。
記者：目前中國迴圈經濟的現狀，您覺得是怎麼樣的呢？
鄭立群：早上兩位司長和清華大學的老師也講了，現狀首先是有巨大的存量，蘊含量巨大；有政府極高的重視度；還有巨高的行業熱情，很多人要求制定一個標準，也就是各種研究院所制定的標準，我可以看到大環境是“量多、人熱心”，這是好事兒。然後我要從我自己手機回收的維度來看，看到了一個好的地方。我們在過去的時候，手機回收是有技術壁壘的。我覺得這個技術壁壘，不像是二手車和共享單車這些行業，有投資人瞬間催熟等，再有就是瞬間毀滅。而手機回收行業，好處在於這個行業現在有這麼大的量，有這麼好的“氣候”。還有一個好的地方，它是被投資人引領的一個行業，所以說也允許我們在兩、三年當中“正常成長”。就比如，我們隱私安全可以做三代，而如果是特別激進的話，對於時間逼迫得非常緊的時候，我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仔細研究、仔細挖掘使用者喜歡什麼。所以這個行業它的好處是——它是一個健康成長的行業，大家也重視到了這個問題。不過對於創業者來說，你需要有比別人更加好的眼力，看得遠；需要有比別人更好的眼力，看得透——痛點在什麼地方；你需要有比別人更好的“手力”——快準狠，能夠做出來，這也就給了我們一些時間，我覺得也就是投資人給了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能夠健康地發展起來，並且能夠打磨我們的技術。所以我們有了三代技術的時候，連我們自己都覺得非常欣慰。如果我們要講“快準狠”的話，那今天我們在此釋出這項技術，就會讓這個技術瞬間覆蓋全國，希望讓更多的人用得到——讓他們都可以去粉碎隱私。
記者：我們公司目前的市場佔比是多少，佔了哪幾個城市呢？因為同城幫是需要“在同一個城市去進行收、修的”，這是一個產業鏈。哪個城市是您主要發展的方向呢？
鄭立群：我們的業務非常多。我們上門修手機、上門做手機回收、在門店裡手機回收等。現在覆蓋的城市可以說全國無死角、全面覆蓋。在回收層面上，也就是決定為什麼我們會無死角，我們有這麼幾種方式——有到店回收、上門回收、郵寄回收，你郵寄的時候，我也就可以把手機拿回來。同時我們得益於中國的物流環境，這個是我們可遇而不可求的。還有就是移動支付的大環境，也就是說你隨時可以支付，這個維度也比美國先進。這個“大環境”在這裡，它可以幫助我們，我只需要做一箇中間的企業。大的環境在哪裡、蘊藏量也在哪裡，這個也就是支撐著我們的“無死角”的基礎。我們和競品比較起來，最大的特點是，在線上的話，同城幫基本上也就可以利用360的資源，另外，蘇寧的線上線下也都是我們“獨包”，然後其他很多平臺上面我們也有一些使用者。線上基本上是這幾家商家合作最多。不過線上流量好談，只要“做”就可以了，線下卻不好做，也是目前各大網際網路平臺最看重的地方，線下更經濟、更有效率。現在大家都覺得，線下的流量可能投入產出比更好，都在關注線下。而同城幫從2015年開始，我們線上、線下一起走。走了三年以後，再回到企業裡面，我們是線下覆蓋得最好的。線下在蘇寧門店裡面也可以找到我們的裝置，在蘋果的一些渠道里面，我們也可以找到我們的回收體系，在蘇寧裡面，他的線下有7萬多臺裝置，都可以做同城幫的手機回收。這樣的話，我線上下的實力是行業裡面最好的，但這也是一個“苦活兒”，不過這個“基本功”如果練出來的話，在各大平臺的線上紅利逐漸消耗殆盡的時候，我們線下也就可以有機會了，所以說，我們的線下情況還不錯。
記者：目前你們的獲客成本是多少，這些資料多數都來源於蘇寧、360線上的導流，都有獲客成本。以及線下2000家門店，有人力成本、運用成本，那麼我們要如何規避這個風險呢？
鄭立群：先說“量”，我們可以共享360公司所有的流量，有我工作5年所積累的流量。360有6億使用者，所以百萬使用者不太費力，這是線上的流量。線下部分，現在蘇寧易購整體上的回收是由我們來做，蘇寧易購是千萬、上億級的使用者，在兩個極大的平臺上做回收業務，我覺得一定是“千萬級別”的量，否則的話就是我自己沒有做好。
這是我的第一桶金，不過到了今天，我們的使用者不再依賴於360和蘇寧了，我做了三年，如果沒有回頭客的話，就說明我的口碑並沒有做起來。我們現在的業務是有“使用者黏性”的。我們的業務有十幾億的存量和每年5億的增量。這麼大量的環境下，只要把口碑做好了，我們的每一個使用者都會像小米最早的“米粉”一樣，他們覺得又便宜、又好。在創業之初的時候，我們會以流量為主，不過我從360走過來之後發現，口碑才是你真正需要積累的、使用者體驗才是你真正需要經營的。所以我們現在有一些老的使用者，不單靠合作平臺的流量了——因為使用者自帶流量，現在也是在經營自己的流量。
記者：第二個也就是人力成本、運營成本，那麼我們要如何規避風險呢？
鄭立群：人力成本和運營成本，如何規避風險，這還要從剛才說的兩大痛點出發。第一個是健康的、可持續發展的商業模式，什麼叫做可持續發展的商業模式呢？就我們的人力成本而言——其實只要做事就會有人力成本的支出，商業模式裡面應該是“養得起這個人”的，而不是靠我“規避、避免使用”這個人。例如我的用人成本，應考慮到我的商業模式裡面，可以支付得起這個人。這個道理也同迴圈經濟的一樣。過去講了這麼多年，為什麼總是做不起來呢？因為過去一些企業靠政府補貼來支援自己的人力成本，沒有補貼就無法做生意了。而如果是高質量的發展，就應該有自我造血的能力，其實我走過O2O的寒冬，我也走過很多的寒冬。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健康的模式，就不是一個商業模式、而是一個噱頭，也就是為了“融資”。
記者：那麼您認為在電子回收領域，目前適用方面的壁壘是什麼呢？
鄭立群：我先說下我自己的細分領域。舉個例子“大家電”的回收，家電買了新的之後，你必須把“舊的”拿走，否則沒有地方放新的家電，所以說它的痛點是物流，還有一個就是，運回去之後，你要給我多少錢呢？它的痛點一個是價格，一個是物流。而在手機回收這個領域，為什麼我們會有專門的這個領域呢？首先5億增量，市場特別大，企業能立足；還有一個好處，它的“個頭”小、標的物比較小，這樣也就方便於交易，我可以在晚上散步的時候、走到某家門店的時候，發現手機以舊換新可以便宜2000塊錢，於是我就買了一臺。它不光是小、價值也比較高。舊家電回收我大概看了下，差不多100塊錢，但我們的舊手機，我看的都是標價1000塊錢。
當然其實在不同的時候，價格也是不一樣的，比如“雙十一”是一個“剁手節”，如果你不想剁手的話，也就要把東西拿出來換錢。 我這個行業的好處， 一個是高價格，我給出比較高的價格。我們在模式上已經領導這個行業了，在2015年的時候已經開始了手機以舊換新。
另外說到迴圈經濟，無外乎“綠色”的感覺，我們的孩子，在像我們這個年齡的時候，中國會是什麼樣的呢？社會發展比較浮躁，其實我們在剝奪孩子們生存的環境，如果說手機回收本身有一個意義，就是說，我們給孩子留下了一些好空氣、一片藍天，這是有情感衝動在裡面的。還有一個也就是，如果行業並沒有被撼動的話，就是因為安全。為什麼把價格打得這麼高，他們還不把舊手機拿出來呢？一定有一個問題沒解決。目前我們非常堅定地認為，手機的隱私安全真的是可以引爆手機回收行業的關鍵點。
記者：我也看到了，有56.75%的人不願意回收手機，因為他們覺得這樣就會存在隱私洩漏的情況。不過在這方面，除了剛才的場景，您要如何引導使用者的這種迴圈利用手機的意識呢？
鄭立群：我覺得是這樣的，我一般在講“痛點”的時候， 最明顯的是一個大的痛點、一個小的痛點。大的問題並不是一時可以解決的。我們的同行在打廣告的時候，每年都要花費幾個億來打廣告，那麼老百姓聽到了嗎？老百姓絕對聽到了，如果你花費了10個億的話，老百姓不可能聽不到。從意識的角度，他們已經聽到了，不過他們有沒有接受呢？為什麼不採取行動呢？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攔住了他們。我覺得現在也就是隱私安全這個方面。
怎麼樣才能夠講到別人所關心的事情，我覺得應該先解決這個問題，再看應該怎麼樣讓使用者知道。知道有各種方式，前提條件是說，這些內容是消費者本身就想知道的，他們就可以看到，效率就會比較高。下面才是方式方法，我覺得這個就好解決了。
記者：我剛才談的是賣手機的問題，包括隱私的粉碎，不過作為一個消費者，我可能是一個外行人，那我就要有一個問題了，對於手機的翻新、手機來源不合法，我其實是有擔憂的。在這方面同城幫是怎麼樣做到的呢？有什麼優勢嗎？
鄭立群：回收手機和銷售手機方面，針對的人群不一樣，所以市場的痛點也不一樣。回收行業也就是價格和安全，二手手機的痛點並不是這樣的，價格永遠是敏感的。第一個痛點就是價格、價效比，第二個也就是說，它其實說到“根”上是信任。我買了二手的手機，它穩定嗎、它有病毒嗎、質量過關嗎、它是假的吧？這些是老百姓特別在意的問題。而且老百姓在這個問題上的關注度，和隱私安全方面是一樣的，他們都是手足無措的。因為你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麼多的C2C平臺，和我們一樣要做B2C的銷售，由企業來賣手機。C2C在賣的過程中，你不知道是不是翻新機，是不是假的，你是一個小白。我覺得行業當中解決這個問題其實是一個信任的問題，怎麼樣來解決信任問題呢？我要做嚴格的質檢，同城幫有70來項質檢標準，可以把手機所有的功能都查一下。這是一個質檢的問題。一個是保證了手機好用、沒問題，同時的話，我還會為我自己的行為做保障，所有賣出的手機，7天就可以退。如果已經超過了7天的話，我也可以提供“180天保修”的服務。因為我想證明，我“質檢過”的手機，我對於它很有信心，我有保障。這個實際上就是信任和保障的問題，是二手手機市場上面關鍵的痛點。
加一條，說這個痛點的時候，涉及到我們的加工和質檢過程。360同城幫的二手優品是目前行業裡面唯一一個通過ISO9001認證的品牌，這個管理體系是嚴格的，這個嚴格的體系支撐著我，可以為你保修180天。
記者：現在我來問您最後一個問題，下一步的企業戰略規劃方向是什麼呢？
鄭立群：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們需要做減法，因為我是一個“不忘初心”的人，我們在2015年創業的時候，看中了手機方面的事情，我們的目標也就是做成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堅定不移地做成這件事情，做成這件事前我們會想痛點在哪裡、怎麼樣來解決。我們很少打廣告，不過同城幫的產品做得是“最靠譜”的。並不是說，投資人給我錢，我就可以隨便燒，投資人的每一分錢，我都會當成“命”一樣的來花。因為我們想在這個行業當中一直做領頭羊。
記者：您目前有什麼投資方面的計劃嗎？
鄭立群： 我們是這個行業中唯一盈利的企業，我們其實是更需要戰略投資的。360公司是在美國上市，但我們希望在中國上市，不靠借殼，而是靠自己的殼兒來上市。
記者：這個行業比較好，有發展的空間。
鄭立群：發展空間大。但在這個行業有壁壘、有經濟壁壘，但目前還是可以發展得比較好的，所以我自己也覺得比較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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