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構調整8個月 騰訊To B落地突圍
五月的昆明依舊溫暖如春，騰訊將930變革後的第一次大型集中展示（2019騰訊全球數字生態大會）選在昆明，透著希望煥發“第二春”的隱喻。
8個月前（2018年9月30日），受巨集觀經濟環境、遊戲版號限制、“投行化”等影響，騰訊總辦主導了戰略升級和架構調整，由消費網際網路向消費網際網路和產業網際網路並重轉型。這亦如騰訊在“3Q大戰”之後、移動網際網路到來時做的一樣，只是這次，這艘消費網際網路大船需要駛向略顯陌生的B端客戶海洋，這或許決定著騰訊未來二十年的走向。
8個月後，930變革影響初顯，在一季度財報中，騰訊控股（HK:00700）主營業務以四個板塊呈現，包括雲與智慧產業事業群（下稱：CSIG）收入在內的金融科技及企業板塊單季營收217.89億元，同比增長44%，對總營收的貢獻排第二位，佔比21%。市場研究機構Synergy Research Group的《2019年第一季度亞太公有云市場報告》顯示，騰訊雲在中國市場排名第二，僅次於早兩年發力的阿里雲，在整個亞太區市場排名第四。
騰訊擁抱產業網際網路進入“深水區”，騰訊高階執行副總裁、CSIG總裁湯道生對此的方法論也在進化。對內定位上，此前他稱CSIG將在產業網際網路領域擔任主要角色，現在他稱CSIG是騰訊產業網際網路轉型的“唯一對外視窗”，是行業解決方案的整合者；對外方案上，此前他稱想給各個行業客戶，更一體化的服務介面、服務平臺，現在他強調要把騰訊的中臺能力更多的對外開放，比如通訊中臺、使用者中臺等；具體工作上，此前他在採訪中30多次強調“客戶”的重要性，現在他把工作中最多的時間用在拜訪“客戶”上。
美團點評聯合創始人、高階副總裁王慧文在上述活動中，把“消費網際網路跟產業網際網路之間的融合”比作“火車和坦克的接軌”，“大家都覺得火車和坦克的接軌是一件非常有想象空間的事情，但等到落地的時候卻都是坑，因為兩者的產生機體、運作方式、包括價值觀等都是完全不同的。”
具體到騰訊身上，雖然CSIG的體量、增速顯著，但依然需要面對大量的實施、交付、結算的問題，雲端計算投入巨大但尚未盈利的問題，以及新加入的垂直行業成員如何整合的問題。
對外：從優勢領域入手，以投資撬動行業
2010年中國IT領袖峰會上，BAT三家創始人李彥巨集、馬雲、馬化騰三人同場激辯雲端計算：李彥巨集認為雲端計算是“新瓶裝舊酒”，馬化騰認同雲端計算的作用，但作為基礎設施可能還要很多年，馬雲則堅信雲端計算對阿里有極大用處。
三位創始人的態度，決定了此後幾年三家公司在雲端計算業務上的發展速度。阿里雲在2009年成立，並且一直在阿里小貸（阿里金融的前身）上“試跑”，雖然曾在公司內部遭受質疑，但在2011年最早開始商用；百度雲在2012年宣佈開放，但一直受個人雲業務百度網盤的影響，鮮少被外人所知，直到2016年11月才開始擴充團隊追趕；騰訊在與360大戰之後，從QQ開始實施開放戰略，但卻發現合作伙伴的IT能力相對落後，於是開始在SNG事業群孵化雲端計算業務，直到2013年才開始商用。
早期一些中小企業上雲主要為減少自建IT基礎設施的費用，更多使用IaaS層（基礎設施即服務）的儲存、計算等能力，隨著政府、銀行、學校以及其他傳統大企業的上雲，後者更加重視融合PaaS（平臺即服務）、SaaS（軟體即服務）的整體解決方案，資料的處理能力、平臺打通的能力、增值服務和技術等成為新的競爭點，也為後入局的雲端計算廠商提供了追趕的可能性，比如微軟的Azure就是憑藉早年在office服務上打下的基礎，來挑戰亞馬遜aws的。
晚兩年開始雲端計算商用，導致騰訊雲一直處於追趕者的態勢，但多年在社交、通訊、人工智慧領域的佈局，也讓騰訊在PaaS、SaaS上具有一定優勢。“我們與微軟的Azure不完全相似，他們是從上到下做的，軟體服務能力很強，且是企業級的，但騰訊雲在IaaS、PaaS和SaaS的能力相對平均”，一位CSIG內部人士告訴新京報記者。
根據諮詢公司Frost & Sullivan的資料，2018年上半年中國公有云廠商市場佔比資料中，阿里雲以32.2%排名第一，騰訊雲以16.8%排名第二；下半年各個廠商的份額變化不大。德意志銀行在此前的研報中預測，到2020年，在包括IaaS和PaaS兩層的中國雲端計算市場裡，阿里雲、騰訊雲和華為雲將有望三足鼎立，分別佔有40%、27%和19%的市場份額。
從財務資料上看，阿里雲2019財年（2018年4月1日至2019年3月31日）營收247億元（人民幣，下同），同比增速84%；騰訊雲2018年收入91億元，增長超過100%，但二者均未實現盈利。
在IDC中國高階研究經理劉麗輝看來，過去兩年公有云市場呈現整合態勢，市場集中度有所提高。在網際網路行業，雲端計算的競爭格局基本已定，公有云龍頭服務商相對更具優勢。“但是在其他行業，如金融、製造、醫療、教育等非網際網路行業，尚未出現在某個細分行業中能夠佔據絕對優勢的雲服務商，大家‘起跑線’差距不大。”
騰訊雲快速追趕的策略是，利用自身已經有優勢產品吸引客戶，比如視訊、直播、遊戲等，同時以小股權投資的方式取得客戶信任。此外，在阿里雲尚未完全跑通的領域進行爭奪，比如教育、醫療以及政務等。
根據IDC的資料，騰訊雲在阿里雲市場份額並未減小的情況下，擴大了自身份額，這些份額大多來自中長尾的雲端計算廠商，這個突破口或許正是直播、視訊和遊戲。
“傳統的CDN廠商能力主要是管道，在雲主機、雲端儲存、雲上大資料以及AI增值服務上面比較欠缺。當客戶在音視訊壓縮、短視訊智慧卡斷、鑑黃等技術上有需求時，就會直接轉投騰訊雲等綜合雲服務商”，一位在CDN廠商工作多年的資深人士告訴新京報記者。
此外，綜合雲端計算企業在與上游運營商議價時，因為規模效應，通常也能獲得較低的價格，這對於每年頻寬費用在數億元量級的直播和視訊企業來說，無疑是重要的遷移因素。
由於鬥魚、虎牙、映客等頭部直播企業，都曾被騰訊投資，因此經常有人猜測，騰訊雲在直播、視訊領域的優勢，與股權投資相關。騰訊雲高階產品經理黃斌在此前接受採訪時稱：“我不否認有少量騰訊生態內的客戶，但我們去接這類客戶的時候，也有嚴格的PK測試，必須達到平臺的指標才能入圍。to B行業最終看的還是服務能力、資源、交付能力，這才是首要的。”
鬥魚、虎牙方面則對新京報表示，其採用的是多雲策略，並不會因為是被投方，就單獨採用騰訊雲。“多雲服務可以讓直播平臺做資源互備，在應對突發流量和系統問題時，保證直播服務的穩定性，增值服務上也有更多選擇”，一位受訪的直播平臺人士稱。微博的內部人士也坦承，他們在趙麗穎和馮紹峰宣佈結婚，頂不住併發流量時，曾經找騰訊雲幫忙。
騰訊還對步步高、永輝、家樂福、萬達商業等多家零售企業進行投資，持股比例並不高，但總投資額相加超200億元。本輪騰訊針對智慧零售提供的解決方案，更多圍繞“人”展開，但對供應鏈的“貨”、“場”等方面，騰訊也有做嘗試，現階段的重點是使用者直連、大資料洞察，但“新工具”優品、優客、優mall則是針對供應鏈的嘗試。新京報獲悉，騰訊已經參與到了永輝針對B端“夫妻小店”的供貨系統改造中，未來騰訊還將對其配送路徑進行優化。
騰訊智慧零售戰略合作部副總經理田江雪 圖片來源：智慧零售觀察
騰訊智慧零售戰略合作部副總經理田江雪在接受新京報採訪時稱，未來也不會收購或控股零售企業：“我們只提供工具和連線，我們希望建立的是一個盟國的生態，而不是帝國的生態，這也是很多零售企業選擇與騰訊合作的原因”，“這是一個清晰的界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們的原則和理念是一致的。”
同時，田江雪認為是否控股並不會影響雙方在智慧零售上的合作，“影響合作落地的關鍵因素，主要是看大家對共同的目標是不是認同，能不能從這個目標來調動資源。”“從市場的態勢來看，大家都把零售的升級換代，看作下一代競爭力的來源，這在過去的一兩年是業界共識，這也是我們跟零售企業更深度的繫結的原因。”
一位商超行業分析師認為，騰訊和客戶的關係更像是一種合作的關係，甚至更像是永輝作為甲方提要求，騰訊作為乙方出方案的情況。投資更多是加強信任，雙方之間並未趨同，也全鏈條的打散重構。
彼此“投而不控”的相處模式固然重要，但這種“賦能”是否徹底也成為困擾。以永輝的使用者資料為例，其目前執行的小程式是“跑”在騰訊的公有云平臺上的，而此前永輝的會員卡和應用程式會員資料則是“跑”在永輝的私有云（或伺服器）上的。那麼，在對使用者進行分析時，需要雙方先各自形成脫敏資料，再加以比對，可能沒有直接打通兩個資料庫後，得到的資料維度多且簡便。
但騰訊的底線是保護使用者隱私，儘量少使用使用者社交資料，“我在QQ平臺上的行為，一定不希望被體現在微信平臺上”，湯道生比喻稱。資料能否打通也成為騰訊做to B業務後，一直被拷問的議題。
對內：擴充to B團隊，做方案整合者
2018年9月30日，騰訊以內部信形式宣佈進行第三次組織架構調整，在原有七大事業群（BG）的基礎上進行重組整合，保留企業發展事業群（下稱：CDG）、互動娛樂事業群（下稱：IEG）、技術工程事業群（下稱：TEG）、微信事業群（下稱：WXG）；新成立雲與智慧產業事業群（下稱：CSIG）、平臺與內容事業群（下稱：PCG），這是時隔6年騰訊的又一次組織架構調整，CSIG和PCG是基本是打散重組。
騰訊高階執行副總裁、CSIG總裁湯道生
湯道生把CSIG這個重組事業群的構架設計為“插著蠟燭的蛋糕”。蛋糕有四層，分別是雲端計算、AI、安全、LBS和地圖等基礎能力，上面插著的蠟燭是面向泛網際網路、泛行業、泛政府的三大部門，而這三大部門裡有針對12個垂直行業的12朵雲。這其中，基礎能力分別來自原SNG、TEG、WXG、原MIG（行動網路事業群）等四個事業群，而12個垂直行業需要的小程式、企業微信、廣告、移動支付、內容IP等能力則可能來自6大事業群，需要發揮極強的整合能力。
據上述CSIG內部人士透露，人員層面的構架調整在CSIG成立2個月內已經完成，但由於to B業務相對to C業務流程長，客戶要求各異，曾經主做to C業務的騰訊人需要面臨心態轉換，to B業務的交付和落地等問題
騰訊一線的技術人員曾向新京報記者描述稱，要裝多少攝像頭、鋪多少米線，都需要算好，這是以前做產品時沒有遇到的。湯道生則稱，以前做to C業務，自己就是使用者，可以隨時找問題優化，但做to B業務需要不斷與客戶交流，去溝通需求，甚至是和同一行業的多個客戶去溝通抽取共性。“這半年的確花很多時間去拜訪客戶”，湯道生說。
騰訊優圖實驗室總經理吳運聲曾對新京報記者說，B端、C端和G端有技術上的共通點，也有明顯的需求差異。比如同樣是利用計算機視覺技術，A客戶的需求和B客戶的需求可能都是不一樣的。B端的這種特點，需要騰訊有大量的一線交付的團隊，跟客戶進行磨合，客戶的成本也是非常需要考慮的地方。
員工個體的困擾，上升到湯道生這裡，則變為亟待解決的團隊搭建問題。構架調整後，湯道生一面擴充to B領域銷售、實施、交付的團隊，另一方面，完善財務管理、激勵機制、以及應收和應付的管理等業務流程。
“這些都是原來to C不涉及的，所以騰訊本身內部流程需要做比較大的改變，才能夠有效地做好to B業務”，“比如應收應付的管理，我們需要一個一個升級ERP系統，這裡的投入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大，而且交付的複雜度也很高”，湯道生在接受包括新京報在內的媒體採訪時說。此外，騰訊CSIG所做的產業解決方案，還需要整合多個內外部合作伙伴的產品，甚至依靠合作伙伴完成交付，這樣無形中加大了流程的複雜性。
與阿里雲此前強調的跑通整個行業，甚至連晶片都自主研發不同，騰訊CSIG所提的產業解決方案更像是能力整合者的角色。其解決方案中的儲存、演算法、應用更多來自騰訊內部的多個事業群，像晶片、攝像頭等硬體則來自行業合作伙伴，交付則由騰訊的交付中心，或者東華軟體、北明軟體這樣的系統整合商完成。以安防為例，底層人臉識別演算法是來自騰訊優圖實驗室的，晶片則是來自英特爾的，而攝像頭則可以選擇海康威視、大華等企業。
談及為什麼會選擇做整合者的角色，湯道生從人員構成和能力邊界兩個方面進行解釋。人員方面，“我認為騰訊不會成為一家擁有10萬名銷售的企業，而且我相信10萬銷售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所以就要想怎麼去建設合作伙伴生態”。邊界方面，“我認為有很多市場已經有成熟的玩家，比如ERP系統（Enterprise Resource Planning，企業資源計劃），我不認為騰訊什麼都該碰”，“要看我們有什麼資產或者能力是客戶在意的，如果騰訊硬要解決不擅長的問題，我覺得是沒有說服力的。”
在騰訊智慧零售戰略合作部副總經理田江雪的描述中，騰訊的解決方案整合者角色更加明顯“零售是一個非常細分的領域，每一個業態的玩法和成功因素都不一樣，我們會為每一個大的業態做一套定製化的方案”。
連線：重新定義中臺，但盈利待解
去年10月，湯道生接受新京報獨家專訪時稱，架構調整將使騰訊的技術力量更聚焦，去年他與盧山（騰訊技術工程事業群總裁）牽頭成立騰訊技術委員會，全面整合公司技術。他認為，以C to B的方式助力B端、G端合作伙伴，是騰訊連線智慧產業的獨有方式。
目前，他在此基礎上提出，騰訊開放技術中臺和資料中臺，其中，資料中臺包括使用者中臺、內容中臺、應用中臺等；技術中臺包括通訊中臺、AI中臺、安全中臺等。
產業網際網路的發展需要騰訊建設中臺，而使用者隱私則限制資料打通，這成為騰訊中臺建設的痛點和難點。去年11月，騰訊公司董事會主席兼執行長馬化騰在烏鎮世界網際網路大會稱曾激烈反對資料打通，“資料打通給外界用，後果是災難性的”。今年3月，馬化騰再次在公開場合表態，使用者資料不打通，不做所謂基於使用者資料的中臺。
相比之下，其他企業的中臺概念是各業務線資料打通，然後在共享使用者資料、技術能力的基礎上，分析使用者行為，從而指導產品開發，及相關運營活動。比較典型的是今日頭條的母公司位元組跳動，其使用者、技術、銷售都是以打通的中臺形式呈現，上層是圍繞今日頭條、抖音、火山小視訊等組建的產品和運營團隊。
那麼，在不打通資料的“鐐銬”下，湯道生要如何演繹騰訊的中臺“舞蹈”？他的選擇是重新定義。他將中臺定義為一種能力，能夠讓客戶靈活整合和應用到各類場景中的能力，以Middleware（中介軟體）形態落地。比如使用者中臺，可以給客戶提供使用者增長、會員管理等能力。“中臺這個概念在過去一直都很模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讀”，“不能把騰訊的中臺理解為把QQ、微信、視訊等每一個業務資料打通放在一起，其實不是這樣的。”
事實上，騰訊中臺並不是在CSIG成立後才做的，不管是QQ時代還是微信時代，騰訊內部原來有一些中臺是服務內部業務的。“但在產業網際網路時代，服務內部和服務外部的需求很不一樣，所以我們把很多過去的技術積累開放出來，整合給其他企業使用，包括TEG、CSIG、PCG的一些業務線甚至外部服務商，都在為中颱提供不同的能力和工具。”湯道生在接受包括新京報在內的媒體採訪時稱。
騰訊的中臺也與傳統的大中臺形式略有不同，其中一部分，是在確定了開放中臺後，以技術開源的形式再開發出來的，這中間有很多標準化的程式碼語言需要轉化，有的程式碼甚至需要按照開源標準重新寫。另一部分是，從騰訊原有的業務線體系上直接開放出來的，比如通訊中臺就加在QQ上，新功能可在QQ的運營環境測試，也可部署到遊戲中。
針對車聯網的解決方案可以理解為內容中臺的一種應用，相對於其他企業提供OS系統，騰訊更多提供微應用整合方案，可以直接將內容和應用整合到車廠的系統中，“傳統車廠不願意放棄自己的OS入口，做系統的話他們有抵觸情緒，現在的模式他們可以直接獲得騰訊的應用和內容，同時保留自身系統”，騰訊車聯網展區的工作人員告訴新京報記者。
“可以簡化理解為，如果沒有技術中臺，做一個智慧教育的解決方案，客戶需要做一次相關的演算法開發，其他人再做一個智慧社群的解決方案，還需要把相關的演算法再做一遍。有了中臺以後，上面集成了騰訊內部、外部的行業解決方案，客戶可以直接去呼叫，省卻了人員和開發成本”，騰訊優圖實驗室總經理吳運聲解釋稱。
優圖實驗室的計算機視覺技術被整合到了AI中臺中，同樣被整合的還有語音識別、自然語言理解等等。他還稱：“930構架調整後，騰訊在人工智慧和前沿技術的脈絡更加清晰了，很多技術都會打包到CSIG，通過雲輸出，幫合作伙伴產生實際價值。”
除了需要扭轉行業對中臺的固有認知外，騰訊CSIG還需要面對持續投入但尚未盈利的問題。在2019年一季度的財報中，金融科技及企業服務業務被單列為收入板塊，這一板塊收入包括雲服務及其他；面向企業的活動，例如智慧零售等；支付、理財及其他金融科技服務。金融科技及企業服務業務一季度收入217.89億元，同比增長44%，是四個主營業務板塊裡同比增速最快的，對營收的貢獻排第二位，佔比21%。
高增長背後也有高投入，一季報顯示，金融科技及企業服務的收入成本為155.81億元，成本在收入中佔比72%，而增值服務、網路廣告業務的成本在收入中的佔比僅為42%和58%。
對此，湯道生在上述採訪中迴應新京報稱，騰訊對產業網際網路、對雲端計算的投入是非常有決心的。在他看來，這個行業的天花板很高，階段性的市場起伏、經濟週期會影響近期的增長，但不影響整個市場在未來十年、二十年繼續擴張的基本趨勢。他同時稱，騰訊的雲端計算的業務是有毛利的，還在快速擴張的階段，在這樣的情況下，規模越大能用來研發的投入就會越多。
IDC中國高階研究經理劉麗輝則認為，目前國內雲端計算市場還處於相對高速的發展期，雲端計算業務需要持續的高投入，因此整個公有云市場在未來兩年的競爭格局還是存在一些不確定性的。但總體來說，目前市場佔有率排名前幾位的雲服務廠商的地位還是比較穩固的。
新京報記者 白金蕾 實習生 程子姣 編輯 徐超 校對 吳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