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創新與金主的相愛相殺
【編者按】創新是永恆的話題,醫藥創新更是離不開資本的支援。只是如何在投資中獲取最大的利益,又能開發出老百姓都能用得起的藥物,這似乎是個很矛盾的命題。需要大量燒錢的醫藥創新企業,一方面渴望資本的青睞,一方面驚恐資本的貪婪和無情。
本文發於醫藥魔方,作者玉見;經億歐大健康編輯,供行業人士參考。
前不久,一位知名編劇在社交平臺發出感嘆:懷念煤老闆做投資人的日子。不止是這位編劇,整個影視界都在懷念煤老闆做投資的年代。為什麼呢?因為煤老闆家裡有錢,他們投資早期基本上是甩下一摞鈔票就不管,製片方想拍啥就拍啥……
而眼下早已經不是這麼簡單,投資者會出現在編劇、導演的討論會上。尤其是在如今影視寒冬,當年被集體群嘲的煤老闆,如今被集體懷念。他們的熱錢在某個時期確實催熱了影視圈,亂象叢生的同時,也攪動了市場。
用政策撬動社會資本,資本跨界殺入醫療行業
同樣的景象在生物醫藥產業重現。當《“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提出,到2020年健康服務業總規模將超過8萬億元,到2030年達到16萬億元發展目標。各路想分一杯羹的人馬蜂擁而至,他們既包括漂洋過海、手握多個MBA學位的“高知人群”,也包括迫切需要轉型的煤老闆、房地產老闆……
上海近日出也臺了《關於深化審評審批制度改革鼓勵藥品醫療器械創新的實施意見》,提出32條具體舉措,其中就包括鼓勵風險投資基金投資新興的藥品醫療器械企業,充分發揮上海生物醫藥產業股權投資基金作用,撬動社會資本參與上海生物醫藥產業的產品研發、成果轉化和創新體系建設,力爭集聚20家以上具有國際影響力的生物醫藥創新研發機構。
創新是永遠的重要話題,醫藥創新離不開資本的扶持。但資本對產業的滋潤,究竟是僅僅提供資金資助,或是資源嫁接,還是不斷干預企業管理,甚至稀釋創始人的話語權,甚嚴重者更是因發展理念不合趕走早期創始團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在資本與創新相愛相殺的過程中,從來就沒有準確的答案。唯一確定的是,行業的發展路徑在底層邏輯上實質上是相似的。
從造襪子雨傘到電視冰箱手機,從“貿工技”到“技工貿”…………中國龐大的產業資本和產業工人,不斷地從模仿向更高階的模仿進步。同樣地,醫藥領域在過去幾年也經歷了非常大的變化,從中國創新轉變成了全球創新,由單領域創新轉變成多領域的創新,中國醫藥創新正在崛起。
一位投資人告訴醫藥魔方記者,醫藥是一個必然的“模仿進步”的領域,無論是從me too 到 first in class的進化,還是從替代進口滿足內需到出口滿足全球市場的方向,中國的力量都在不斷髮揮舉足輕重的作用。 對投資者而言,難點是,醫藥創新具有周期長、壁壘高等特點,多數人難以熬過漫漫長夜,而錯失了黎明的朝霞。
年輕的投資者VS年邁的創業者
近兩年來,每年數以百計的醫藥高峰論壇在各大城市上演,臺上的嘉賓正在用著一套從年頭講到年末的PPT誇誇而談,會場的外面人頭攢動的在交換名片推銷自己,投資經理,合夥人,管理合夥人,執行合夥人……一堆“高大上”的頭銜讓人眼花繚亂。
同時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從藥企研發/專案管理崗位走向風險投資機構,懷揣“投資經理”的頭銜,在各大會議上穿梭,白天聽會,晚上整理錄音,凌晨之後發郵件向上司彙報調研成果成了他們的工作常態。
甚至有一些投資者為了討好創始人,過度承諾誇下海口,表現的超級能幹,幾乎什麼忙都能幫的架勢。一位醫療行業投資人向醫藥魔方自我吐槽,在這個圈內,大家都喜歡將自己的名片往上印,title越唬人,能被重視的可能性越大,事實上在內部也就是個“搬磚”的,甚至連申請參會的經費也是非常有限。
一份調研報告指出,中國創業者平均年齡為24.67歲,而醫藥行業的創業者平均年齡為45歲,年過花甲、耄耋之年的創業者也不罕見。在這些企業家眼裡,這些年輕的投資經理多數沒有足夠的行業經驗,對企業管理也沒有明確的建議,理性過於感性(過分的相信資料),事實上投資分析不是簡單地解決一個數學問題,有很多超出理性分析的多方因素需要考慮。
不斷膨脹的資本胃口,何時能夠迴歸理性?
今年4月,香港交易所放開了未盈利的生物科技企業上市的通道。緊接著市場上“叫好不叫座”的聲音一波接一波。當前幾家“吃螃蟹”的企業遭遇破發後,市場上又開始唱衰,一些資投資者更是疾呼“寒冬來臨,趕緊備足糧食過冬”。
但在這前不久的週期裡,全球資本大佬們可是投出了1000多個PD-1專案,數百個CAR-T專案,以至於中國top10靶點的集中度佔據了超過三成的天下。
除了製造恐慌的“相殺”,資本和創新的另一種“相愛”方式是提前做局。2016年,基石藥業在元禾原點、博裕資本及毓承資本(現更名“通和毓承”)三位資本大咖的助力下,以1.5億美金(約9.75億人民幣)資金的A輪融資光環誕生,成為許多創業者羨慕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別人家的孩子”。
兩年後,一家叫做“騰盛博藥”的中美兩地運營的企業打破了這個記錄,在6位知名資本方的庇佑下,以2.6億美元的身家來到世間。 不過這兩家企業並不是“做局者”的鼻祖。
最近在港交所上市的信達生物,早在2011年,兩位美國人主導的富達亞洲共同成長基金(現已更名為斯道資本)投資了信達生物,並請來俞德超博士擔任CEO。信達生物的上市招股書顯示:俞德超在實意擁有人權益中僅佔公司4.08%;於受控法國權益也僅佔8.06%
資本對同質化專案的競逐,一方面推動了專案融資估值的“水漲船高”,同時也遏制了跑在前面的產品上市後“漫天定價”的規則。所以站在患者角度長遠來看,並不是什麼壞事。
只是如何在投資中獲取最大的利益,又能開發出老百姓都能用得起的藥物,這似乎是個很矛盾的命題。需要大量燒錢的醫藥創新企業,一方面渴望資本的青睞,一方面驚恐資本的貪婪和無情。
一位醫藥行業創業者告訴記者,如今VC對早期資產的胃口越來越大,對於好的專案,越來越大筆的A輪與B輪融資是一個降低投資風險的方法,因為這有助CEO們聚焦於開發工作,避免持續在融資上投入過多精力。
“健康中國2030”的政策定調,直接推動了萬億級市場的不斷擴張。而“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意見”,也為大健康產業指明瞭方向。科學生活、健康管理、健康消費等一系列細分賽道上,不斷湧現出創新者的身影。新風口之下,如何把握機會進而彎道超車?大健康投資又該怎麼找到好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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