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理解德語動詞變化（四）
阿新 • • 發佈：2019-01-19
這一篇是本系列的完結篇。在本篇中將探討語態及語式對動詞變化的影響，並引申出另外的一個專題“深入理解德語動詞的分類與構詞”。
接續前文，另外兩個影響德語動詞變化的重要因素就是語態（Genera Verbi）和語式（Modicus）。語態的概念對我們來說並不陌生，只是我們的母語漢語對於語態的表述有其特有的方式-“一字表狀態”。記得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就講過：“把字句表示主動，被字句表被動；兩種句型可以互換。”這可以算得上我們對“語態”這個概念在語言學習層面上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回過頭來，看看德語動詞的語態，我們會發現他也有著顯著的語言特徵。但是在具體分析這些特徵與動詞變化的關係之前，我還是想說說，語態這個語法概念。從其拉丁語命名上，是不是有點似曾相識的味道？如果你是有過一段德語學習經歷的人，我想問問你：“貫穿德語語法，準確地說，德語詞法部分的基本概念是什麼呢？”可能你一時答不出來，但是你肯定已經感覺到他們，也認知他們的存在，只是不知如何表達。這些基本概念就是：性（Genus）、數（Numerus）和格（Casus）。德語中87.5%的詞和這三個概念中的一個或幾個密切相關。通常意義上，與動詞相關的概念是數和格，但實際上，語態的語法概念恰恰反映了動詞的語法“性”，Genera Verbi是Genus Verbum的複數形式。也就是說，德語動詞從語法意義上說，是有性的概念的。
具體地說，德語動詞的語法性包括了：主動的和被動的兩類，也就是常說的主動語態（Aktiv）和被動語態（Passiv）。前面我們已經說過了，通過動詞詞形的變化可以使表意更準確，並且能夠避免詞形重複和由此帶來的理解上的歧義。主動語態這裡不必多說，以動作發出者為主語的表述是主動語態；那麼相反不以動作發出者為主語的表述就是被動語態了！被動語態是德語動詞語法中比較複雜和困難的部分，更深層面的探討，我還是希望在以後的專題裡面講，因為這裡我們還欠缺一些前提，他們是我希望跟大家探討的下一個專題“德語動詞的分類和構詞”。
雖然我們不在這裡深入地討論被動語態本身，但是他對德語動詞變化的影響卻是我們說明的內容。首先，從構成上講被動語態至少是由兩個動詞構成，一個是助動詞werden，一個則是與表述內容相關的實意動詞。助動詞的變化反映了人稱、數和時態概念，而實意動詞則以第二分詞的形式出現，表示其語態被動。還有另外一種形式的被動態，對應前面說的程序被動態（Vorgangspassiv）被稱作狀態被動態（Zustandspassiv）。這種被動態的助動詞是由“sein”來擔當的，由於這種被動態強調的是動作的物件的狀態，因此，用“sein”能夠更好地區別於“werden”的動作概念；這也正是助動詞自身動、靜概念側重不同的結果。
最後一個影響動詞變化的因素就是“語式”了。這個概念又是在我們的母語中沒有對應的，雖然我們也有語氣的語言概念，但是漢語中的語氣變化非常複雜，屬於比較“虛”的語言概念。相反，德語中的“語式”或者說“語氣”確實很實在的語法概念。
德語中的語式有3個：直陳式（Indikativ）,命令式（Imperativ）,虛擬式（Konjunkativ）。虛擬式又有第一虛擬式和第二虛擬式之分。首先我們來看看這些語式是什麼意思：直陳式表述事實或真實發生的事情，說話人是以一種真實描述的語氣來表達的；命令式表述要求和命令，說話人的語氣較直陳式強硬；第一虛擬式主要用於間接引語，也就是轉述；第二虛擬式主要用於表述客氣的請求、意願、不真實的條件、虛擬的情況等等；說話人在使用虛擬式表述時，語氣較直陳式柔和。
直陳式是動詞變化形式的基礎，動詞的命令式和虛擬式變化都是在此基礎上衍生出來的。下面，我們來逐一地瞭解一下不同語式條件下動詞的變化。
語言硬度的體現 - 德語命令式
德語的命令式充分反映了德意志的民族性，褒義上說堅毅，外冷內熱；貶義上說生硬，冷漠。我不是民族主義者，也不是語言偏見主義者，所以無法從情感上對德語進行評價，當然這也不是我們要討論的內容。我們要探討的是德語命令式對德語動詞變化的影響。
既然稱之為“命令式”，顧名思義，語言發生的範圍限定在了命令發出方和接受方。因此，命令式是直接涉及談話人或談話人群的語式，不存在對第三人的表述，也就是說針對你du和你們ihr這2個人稱存在。對您Sie的命令式是一種禮貌客氣的表述，也許有人不理解，怎麼命令又成了客氣呢？舉個漢語的例子可能會易於理解：“您路上要小心啊！”這裡實際上是對聽話人的一種命令，但是是出於客氣和好意的命令，德語中對您的命令式正是如此。另外一個判別命令式的重要指徵就是歎號。
前文已經提到，命令式和虛擬式的動詞都基於動詞的直陳式變化，而又不同於直陳式變化。“不同”好理解，為了區別，讓人容易分辨其語氣特徵，基於直陳式變化則符合事物由簡單向複雜階段性連續變化的自然規律。具體地說，命令式動詞變化是這樣的：
對du的命令式：
基於動詞直陳式ich人稱的變化形式，弱變化動詞直接以動詞詞幹為命令式變化形式；強變化動詞遵循詞幹變音的不再變音，換音的保持換音的規律。
對ihr的命令式：
於動詞直陳式ihr人稱變化形式一致。
對Sie的命令式：
動詞形式與直陳式Sie人稱變化形式一致，但是動詞位於第一位，句中出現人稱Sie。
這裡出現了直陳式與命令式動詞形式一致的現象，會不會造成理解有誤或分辨困難呢？答案是不會。因為另外兩條重要特徵保證了這種重複不會造成理解困難，第一就是對ihr命令式句中不出現ihr這個人稱（對du的命令式亦然）；第二則是命令式句動詞在第一位，其他語式條件下，除了疑問句（疑問句有明顯的聲調上揚現象），動詞都是在第二位的。
接下來，我們要說說虛擬式。
Lily說：“我在這裡沒有看到獅子。”
Lily說，她在那裡沒有看到獅子。 - 第一虛擬式
第一虛擬式主要用於對他人說話的轉述，既然是轉述就必須考慮完整而有效地保留說話人表述的內容；因此，德語的第一虛擬式既有動詞詞形的變化，還有人稱、時間和地點描述的變化。由於不是針對第一虛擬式的專題，所以我們只討論動詞詞形的變化。第一虛擬式的動詞詞形也基於動詞的直陳式詞形變化，根據時態的不同有相應的變化。
1.同時性的第一虛擬式 - 轉述人所轉述的陳述是用現在時表述的。
此時的動詞形式由“動詞詞幹+e+人稱詞尾”構成；此時不再考慮動詞是否強、弱變化。下例可見：
直陳式 第一虛擬式
ich fahre/gebe/mache fahre/gebe/mache
du faehrst/gibst/machst fahrest/gebest/machest
er/es faehrt/gibt/macht fahret/gebet/machet
wir fahren/geben/machen fahren/geben/machen
ihr fahrt/gebt/macht fahret/gebet/machet
sie fahren/geben/machen fahren/geben/machen
上例中我們看出，ich,wir和sie的第一虛擬式和直陳式一致了；為了區別起見，實際應用中使用“wuerden+動詞不定式”的形式進行變化。
2.先時性的第一虛擬式 - 轉述人所轉述的陳述是用過去時、現在完成時、過去完成時表述的。
此時的第一虛擬式動詞是由“助動詞“sein”或者“haben”的第一虛擬式形勢+動詞的第二分詞”構成的。下面列舉了“sein”和“haben”的各人稱第一虛擬式形式：
直陳式 第一虛擬式
ich bin/habe sei/habe
du bist/hast seist/habest
er/es ist/hat sei/habet
wir sind/haben seien/haben
ihr seid/habt seiet/habet
sie sind/haben seien/haben
我們可以看出，“sein”的變化完全區別於直陳式，但是“haben”的變化仍然存在著部分人稱與直陳式一致的問題。處理方法同前，用“haetten”來替代“haben”進行表達。
3.後時性的第一虛擬式 - 轉述人說轉述的陳述是用將來時表述的。
此時的第一虛擬式動詞是由“助動詞“werden”的第一虛擬式形式+動詞的相應形式”構成的。下面列舉了“werden”的各人稱第一虛擬式以及為避免與直陳式重複所採用的改寫形式：
直陳式 第一虛擬式
ich werde werde/wuerde
du wirst werdest
er/es wird werdet
wir werden wuerden
ihr werdet werdet/wuerdet
sie werden werden/wuerden
至此，對於第一虛擬式的討論我們可以告於段落了。
如果我夠聰明，我就能拼出六面每個面顏色一樣的魔方。 - 第二虛擬式
我不能拼出那樣的魔方！這只是我一個良好的、不真實的意願。第二虛擬式恰恰反映了意願和不真實這兩個關鍵性的概念。第二虛擬式的用法比較靈活多樣，也比較複雜，這裡不做詳述，還是僅就他和動詞變化的關係作一說明。
1.弱變化動詞的第二虛擬式
由於動詞的第二虛擬式是由“動詞的直陳式過去時詞幹+e+人稱詞尾”構成的，而動詞直陳式過去時人稱變化本身就包含了標誌性詞尾“e”，所以對於弱變化動詞就會出現虛擬式與直陳式一致的情況，為了區別起見，沿用了第一虛擬式中所使用的“wuerden+動詞不定式”的改寫形式。由此，弱變化動詞的第二虛擬式人稱變化實際上是“wuerden”的人稱變化。
2.強變化動詞的第二虛擬式
強變化動詞的直陳式過去時詞幹會出現換音現象，因此他們的第二虛擬式是在換音的基礎上再變音（a-ae,o-oe.u-ue）同時加上e和人稱詞尾；對於不能再變音的強變化動詞，也可以通過“wuerden+動詞不定式”改寫的形式來區別於直陳式。下面例子可以直觀地解釋這種變化：
直陳式 第二虛擬式
ich fuhr fuehre
du fuhrst fuehrest
er/es fuhr fuehre
wir fuhren fuehren（為區別動詞fuehren，最好wuerden fahren）
ihr fuhrt fuehret
sie fuhren fuehren（為區別動詞fuehren，最好wuerden fahren）
ich rief riefe
du riefst riefest
er/es rief riefe
wir riefen riefen（wuerden rufen）
ihr rieft riefet
sie riefen riefen（wuerden rufen）
這裡說的都是第二虛擬式的現在時。第二虛擬式同第一虛擬式一樣，只有一個過去時態，是由““sein”或者“haben”的第二虛擬式+第二分詞”構成的。那麼我們來看看“sein”和“haben”的第二虛擬式各人稱變化是怎樣的：
直陳式 第二虛擬式
ich war/hatte waere/haette
du warst/hattest waerest/haettest
er/es war/hatte waere/haettet
wir waren/hatten waeren/haetten
ihr wart/hattet waeret/haettet
sie waren/hatten waeren/haetten
相應的，第二虛擬式的將來時則是由“werden”的第二虛擬式“wuerden”和動詞的相應形式構成，這裡不再贅述。
最後，我們來簡單回顧一下本篇的內容。首先是語態對動詞變化的影響，為了體現被動意義，助動詞werden，sein的人稱以及時態變化和動詞的第二分詞共同完成了這一語言功能。隨後是語式對動詞變化的影響，為了區別於直陳式，命令式和虛擬式都在直陳式的基礎上有動詞以及助動詞的形式變化。至此，我們完成了對整個德語動詞變化影響因素的分析和探討。下一個專題開始，我們將討論“及物動詞、不及物動詞、可分動詞、不可分動詞、反身動詞以及情態動詞”這些動詞分類概念和德語動詞的構詞。
接續前文，另外兩個影響德語動詞變化的重要因素就是語態（Genera Verbi）和語式（Modicus）。語態的概念對我們來說並不陌生，只是我們的母語漢語對於語態的表述有其特有的方式-“一字表狀態”。記得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就講過：“把字句表示主動，被字句表被動；兩種句型可以互換。”這可以算得上我們對“語態”這個概念在語言學習層面上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回過頭來，看看德語動詞的語態，我們會發現他也有著顯著的語言特徵。但是在具體分析這些特徵與動詞變化的關係之前，我還是想說說，語態這個語法概念。從其拉丁語命名上，是不是有點似曾相識的味道？如果你是有過一段德語學習經歷的人，我想問問你：“貫穿德語語法，準確地說，德語詞法部分的基本概念是什麼呢？”可能你一時答不出來，但是你肯定已經感覺到他們，也認知他們的存在，只是不知如何表達。這些基本概念就是：性（Genus）、數（Numerus）和格（Casus）。德語中87.5%的詞和這三個概念中的一個或幾個密切相關。通常意義上，與動詞相關的概念是數和格，但實際上，語態的語法概念恰恰反映了動詞的語法“性”，Genera Verbi是Genus Verbum的複數形式。也就是說，德語動詞從語法意義上說，是有性的概念的。
具體地說，德語動詞的語法性包括了：主動的和被動的兩類，也就是常說的主動語態（Aktiv）和被動語態（Passiv）。前面我們已經說過了，通過動詞詞形的變化可以使表意更準確，並且能夠避免詞形重複和由此帶來的理解上的歧義。主動語態這裡不必多說，以動作發出者為主語的表述是主動語態；那麼相反不以動作發出者為主語的表述就是被動語態了！被動語態是德語動詞語法中比較複雜和困難的部分，更深層面的探討，我還是希望在以後的專題裡面講，因為這裡我們還欠缺一些前提，他們是我希望跟大家探討的下一個專題“德語動詞的分類和構詞”。
雖然我們不在這裡深入地討論被動語態本身，但是他對德語動詞變化的影響卻是我們說明的內容。首先，從構成上講被動語態至少是由兩個動詞構成，一個是助動詞werden，一個則是與表述內容相關的實意動詞。助動詞的變化反映了人稱、數和時態概念，而實意動詞則以第二分詞的形式出現，表示其語態被動。還有另外一種形式的被動態，對應前面說的程序被動態（Vorgangspassiv）被稱作狀態被動態（Zustandspassiv）。這種被動態的助動詞是由“sein”來擔當的，由於這種被動態強調的是動作的物件的狀態，因此，用“sein”能夠更好地區別於“werden”的動作概念；這也正是助動詞自身動、靜概念側重不同的結果。
最後一個影響動詞變化的因素就是“語式”了。這個概念又是在我們的母語中沒有對應的，雖然我們也有語氣的語言概念，但是漢語中的語氣變化非常複雜，屬於比較“虛”的語言概念。相反，德語中的“語式”或者說“語氣”確實很實在的語法概念。
德語中的語式有3個：直陳式（Indikativ）,命令式（Imperativ）,虛擬式（Konjunkativ）。虛擬式又有第一虛擬式和第二虛擬式之分。首先我們來看看這些語式是什麼意思：直陳式表述事實或真實發生的事情，說話人是以一種真實描述的語氣來表達的；命令式表述要求和命令，說話人的語氣較直陳式強硬；第一虛擬式主要用於間接引語，也就是轉述；第二虛擬式主要用於表述客氣的請求、意願、不真實的條件、虛擬的情況等等；說話人在使用虛擬式表述時，語氣較直陳式柔和。
直陳式是動詞變化形式的基礎，動詞的命令式和虛擬式變化都是在此基礎上衍生出來的。下面，我們來逐一地瞭解一下不同語式條件下動詞的變化。
語言硬度的體現 - 德語命令式
德語的命令式充分反映了德意志的民族性，褒義上說堅毅，外冷內熱；貶義上說生硬，冷漠。我不是民族主義者，也不是語言偏見主義者，所以無法從情感上對德語進行評價，當然這也不是我們要討論的內容。我們要探討的是德語命令式對德語動詞變化的影響。
既然稱之為“命令式”，顧名思義，語言發生的範圍限定在了命令發出方和接受方。因此，命令式是直接涉及談話人或談話人群的語式，不存在對第三人的表述，也就是說針對你du和你們ihr這2個人稱存在。對您Sie的命令式是一種禮貌客氣的表述，也許有人不理解，怎麼命令又成了客氣呢？舉個漢語的例子可能會易於理解：“您路上要小心啊！”這裡實際上是對聽話人的一種命令，但是是出於客氣和好意的命令，德語中對您的命令式正是如此。另外一個判別命令式的重要指徵就是歎號。
前文已經提到，命令式和虛擬式的動詞都基於動詞的直陳式變化，而又不同於直陳式變化。“不同”好理解，為了區別，讓人容易分辨其語氣特徵，基於直陳式變化則符合事物由簡單向複雜階段性連續變化的自然規律。具體地說，命令式動詞變化是這樣的：
對du的命令式：
基於動詞直陳式ich人稱的變化形式，弱變化動詞直接以動詞詞幹為命令式變化形式；強變化動詞遵循詞幹變音的不再變音，換音的保持換音的規律。
對ihr的命令式：
於動詞直陳式ihr人稱變化形式一致。
對Sie的命令式：
動詞形式與直陳式Sie人稱變化形式一致，但是動詞位於第一位，句中出現人稱Sie。
這裡出現了直陳式與命令式動詞形式一致的現象，會不會造成理解有誤或分辨困難呢？答案是不會。因為另外兩條重要特徵保證了這種重複不會造成理解困難，第一就是對ihr命令式句中不出現ihr這個人稱（對du的命令式亦然）；第二則是命令式句動詞在第一位，其他語式條件下，除了疑問句（疑問句有明顯的聲調上揚現象），動詞都是在第二位的。
接下來，我們要說說虛擬式。
Lily說：“我在這裡沒有看到獅子。”
Lily說，她在那裡沒有看到獅子。 - 第一虛擬式
第一虛擬式主要用於對他人說話的轉述，既然是轉述就必須考慮完整而有效地保留說話人表述的內容；因此，德語的第一虛擬式既有動詞詞形的變化，還有人稱、時間和地點描述的變化。由於不是針對第一虛擬式的專題，所以我們只討論動詞詞形的變化。第一虛擬式的動詞詞形也基於動詞的直陳式詞形變化，根據時態的不同有相應的變化。
1.同時性的第一虛擬式 - 轉述人所轉述的陳述是用現在時表述的。
此時的動詞形式由“動詞詞幹+e+人稱詞尾”構成；此時不再考慮動詞是否強、弱變化。下例可見：
直陳式 第一虛擬式
ich fahre/gebe/mache fahre/gebe/mache
du faehrst/gibst/machst fahrest/gebest/machest
er/es faehrt/gibt/macht fahret/gebet/machet
wir fahren/geben/machen fahren/geben/machen
ihr fahrt/gebt/macht fahret/gebet/machet
sie fahren/geben/machen fahren/geben/machen
上例中我們看出，ich,wir和sie的第一虛擬式和直陳式一致了；為了區別起見，實際應用中使用“wuerden+動詞不定式”的形式進行變化。
2.先時性的第一虛擬式 - 轉述人所轉述的陳述是用過去時、現在完成時、過去完成時表述的。
此時的第一虛擬式動詞是由“助動詞“sein”或者“haben”的第一虛擬式形勢+動詞的第二分詞”構成的。下面列舉了“sein”和“haben”的各人稱第一虛擬式形式：
直陳式 第一虛擬式
ich bin/habe sei/habe
du bist/hast seist/habest
er/es ist/hat sei/habet
wir sind/haben seien/haben
ihr seid/habt seiet/habet
sie sind/haben seien/haben
我們可以看出，“sein”的變化完全區別於直陳式，但是“haben”的變化仍然存在著部分人稱與直陳式一致的問題。處理方法同前，用“haetten”來替代“haben”進行表達。
3.後時性的第一虛擬式 - 轉述人說轉述的陳述是用將來時表述的。
此時的第一虛擬式動詞是由“助動詞“werden”的第一虛擬式形式+動詞的相應形式”構成的。下面列舉了“werden”的各人稱第一虛擬式以及為避免與直陳式重複所採用的改寫形式：
直陳式 第一虛擬式
ich werde werde/wuerde
du wirst werdest
er/es wird werdet
wir werden wuerden
ihr werdet werdet/wuerdet
sie werden werden/wuerden
至此，對於第一虛擬式的討論我們可以告於段落了。
如果我夠聰明，我就能拼出六面每個面顏色一樣的魔方。 - 第二虛擬式
我不能拼出那樣的魔方！這只是我一個良好的、不真實的意願。第二虛擬式恰恰反映了意願和不真實這兩個關鍵性的概念。第二虛擬式的用法比較靈活多樣，也比較複雜，這裡不做詳述，還是僅就他和動詞變化的關係作一說明。
1.弱變化動詞的第二虛擬式
由於動詞的第二虛擬式是由“動詞的直陳式過去時詞幹+e+人稱詞尾”構成的，而動詞直陳式過去時人稱變化本身就包含了標誌性詞尾“e”，所以對於弱變化動詞就會出現虛擬式與直陳式一致的情況，為了區別起見，沿用了第一虛擬式中所使用的“wuerden+動詞不定式”的改寫形式。由此，弱變化動詞的第二虛擬式人稱變化實際上是“wuerden”的人稱變化。
2.強變化動詞的第二虛擬式
強變化動詞的直陳式過去時詞幹會出現換音現象，因此他們的第二虛擬式是在換音的基礎上再變音（a-ae,o-oe.u-ue）同時加上e和人稱詞尾；對於不能再變音的強變化動詞，也可以通過“wuerden+動詞不定式”改寫的形式來區別於直陳式。下面例子可以直觀地解釋這種變化：
直陳式 第二虛擬式
ich fuhr fuehre
du fuhrst fuehrest
er/es fuhr fuehre
wir fuhren fuehren（為區別動詞fuehren，最好wuerden fahren）
ihr fuhrt fuehret
sie fuhren fuehren（為區別動詞fuehren，最好wuerden fahren）
ich rief riefe
du riefst riefest
er/es rief riefe
wir riefen riefen（wuerden rufen）
ihr rieft riefet
sie riefen riefen（wuerden rufen）
這裡說的都是第二虛擬式的現在時。第二虛擬式同第一虛擬式一樣，只有一個過去時態，是由““sein”或者“haben”的第二虛擬式+第二分詞”構成的。那麼我們來看看“sein”和“haben”的第二虛擬式各人稱變化是怎樣的：
直陳式 第二虛擬式
ich war/hatte waere/haette
du warst/hattest waerest/haettest
er/es war/hatte waere/haettet
wir waren/hatten waeren/haetten
ihr wart/hattet waeret/haettet
sie waren/hatten waeren/haetten
相應的，第二虛擬式的將來時則是由“werden”的第二虛擬式“wuerden”和動詞的相應形式構成，這裡不再贅述。
最後，我們來簡單回顧一下本篇的內容。首先是語態對動詞變化的影響，為了體現被動意義，助動詞werden，sein的人稱以及時態變化和動詞的第二分詞共同完成了這一語言功能。隨後是語式對動詞變化的影響，為了區別於直陳式，命令式和虛擬式都在直陳式的基礎上有動詞以及助動詞的形式變化。至此，我們完成了對整個德語動詞變化影響因素的分析和探討。下一個專題開始，我們將討論“及物動詞、不及物動詞、可分動詞、不可分動詞、反身動詞以及情態動詞”這些動詞分類概念和德語動詞的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