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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寶後臺不死的黑科技

阿新 • • 發佈：2019-01-23

近期支付寶升級到了9.0，除了加入微信功能外，還新增了金鐘罩功能，不要說普通的各種加速球，火箭神馬的不能殺死他外，連格外牛逼的綠色守護也奈何不了他。在綠色守護裡面，支付寶始終顯示為“服務正在被 支付寶 使用”，不會自動休眠，惱火死了。那麼問題來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支付寶幹了啥？

這就是支付寶在綠色守護裡的狀態，它一直處在不會被自動休眠的這個category裡面。不要問我第一個是啥，後面會有。
sneaky_alipaysneaky_alipay

我們知道，Android有一個oom的機制，系統會根據程序的優先順序，給每個程序一個oom權重值，當系統記憶體緊張時，系統會根據這個優先順序去選擇將哪些程序殺掉，以騰出空間保證更高優先順序的程序能正常執行。要想讓程序長期存活，提高優先順序是個不二之選。這個可以在adb中，通過以下命令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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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 cat /proc/pid/oom_adj

這個值越小，說明程序的優先順序越高，越不容易被程序kill掉。通常如果是負數，表示該程序為系統程序，肯定不會被殺掉，如果是0，表示是前臺程序，即當前使用者正在操作的程序，除非萬不得已，也不會被殺掉，1則表示是可見程序，通常表示有一個前臺服務，會再通知欄有一個劃不掉的通知，比如放歌，下載檔案什麼的。再增大，則優先順序逐漸降低，順序為服務程序，快取程序，空程序等等。

因此首先，我們來檢視支付寶程序的oom_adj。不出意料，其值很高：1。但這又在意料之外，因為支付寶既沒有新增系統服務，也沒有常駐通知欄，也沒有顯示彈窗啊。不過既然情況已經這樣了，那我們還是看一下他的服務狀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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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ail protected]:/ $ dumpsys activity services com.eg.android.AlipayGphone

* ServiceRecord{17d6e8a5 u0 com.eg.android.AlipayGphone/com.alipay.android.launcher.service.LauncherService$InnerService}
    intent={cmp=com.eg.android.AlipayGphone/com.alipay.android.launcher.service.LauncherService$InnerService
 
}
    packageName=com.eg.android.AlipayGphone
    processName=com.eg.android.AlipayGphone
    baseDir=/data/app/com.eg.android.AlipayGphone-2/base.apk
    dataDir=/data/data/com.eg.android.AlipayGphone
    app=ProcessRecord{38365c98 14176:com.eg.android.AlipayGphone/u0a66}
    isForeground=true foregroundId=168816881 foregroundNoti=Notification(pri=0 contentView=com.eg.android.AlipayGphone/0x1090077 vibrate=null sound=null defaults=0x0 flags=0x40 color=0xff00bcd4 vis=PRIVATE)
    createTime=-19m10s188ms startingBgTimeout=-18m55s186ms
    lastActivity=-19m10s188ms restartTime=-19m10s188ms createdFromFg=false
    startRequested=true delayedStop=false stopIfKilled=true callStart=true lastStartId=1

原來真有一個前臺服務！

這不科學！Service的startForeground函式是要提供一個Notification引數的啊。查資料麻煩，還不如直接反編譯支付寶的程式碼來得快。知道了這個service的名字，我們就可以直搗黃龍了。在LauncherService裡面，我們找到了如下程式碼：

sneaky_foreground_servicesneaky_foreground_service

這是一段開啟前臺服務的程式碼，針對不同api，18一下直接簡單粗暴的給了一個空的notification，並沒有用到上面抓到的InnerService。當然，開啟adb看一看，18一下確實就LauncherService自己在負責前臺。18以上，則另行處理。試了試，18一下這麼幹，還真的可以。在用這個老版本手機的時候，一併發現原來好多的應用都是這麼幹的，什麼豌豆莢啦，369手機助手神馬的，好吧，算我孤陋寡聞了。但18以上的這段程式碼沒有看太明白，於是，想開啟他的InnerService看看到底有什麼鬼。然而讓我失望的是，InnerService裡面並沒有開啟前臺服務的程式碼，而是把主流程給隱藏在了onStartCommand的一個包裹函式中。這裡他用到了aspectj框架，在onStartCommand上做了一個切點，那麼具體開啟前臺服務的流程肯定就在這個切點裡面了。但是，但是，尼瑪的，我看不懂aspectj啊，跟也跟不過去。沒辦法，只好繞回來，去google了。幸好幸好，讓我找到了方法，看上去，也是和支付寶的思路是一樣，

android的漏洞在哪？

原來，google在4.3的時候終於發現有太多流氓應用，為了提高優先順序，開啟了前臺服務，但又不想讓使用者知道，因此需要不顯示通知欄。於是找到了android在開啟前臺服務時候的一個漏洞，給一個非法的Notification引數，讓系統先把ServiceRecord裡面的isForeground標記給打上，然後等到顯示通知欄時，發現引數並不合法，android於是什麼也不幹，就不顯示通知欄提醒了。

當一票app都這麼幹的時候，google覺得不能忍了，於是在ServiceRecord的postNotification函式裡面裡面，我們看到了如下程式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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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y {
    if (localForegroundNoti.icon == 0) {
        // It is not correct for the caller to supply a notification
		icon, but this used to be able to slip through, so for
		those dirty apps give it the app's icon.
        localForegroundNoti.icon = appInfo.icon;

        // Do not allow apps to present a sneaky invisible content view either.
        localForegroundNoti.contentView = null;
        localForegroundNoti.bigContentView = null;
        CharSequence appName = appInfo.loadLabel(
			ams.mContext.getPackageManager());
        if (appName == null) {
            appName = appInfo.packageName;
        }
        ctx = null;
        try {
            ctx = ams.mContext.createPackageContext(
                appInfo.packageName, 0);
        Intent runningIntent = new Intent(
            Settings.ACTION_APPLICATION_DETAILS_SETTINGS);
        runningIntent.setData(Uri.fromParts("package",
            appInfo.packageName, null));
        PendingIntent pi = PendingIntent.getActivity(ams.mContext, 0,
            runningIntent, PendingIntent.FLAG_UPDATE_CURRENT);
        localForegroundNoti.setLatestEventInfo(ctx,
            ams.mContext.getString(
                com.android.internal.R.string
					.app_running_notification_title,
                        appName),
        ams.mContext.getString(
             com.android.internal.R.string
				.app_running_notification_text,
             appName),
            pi);
    } catch (PackageManager.NameNotFoundException e) {
        localForegroundNoti.icon = 0;
    }
}

裡面可以看到，android再也不讓你欺騙系統了，是前臺服務就必須要顯示一個通知欄提醒。於是，像豌豆莢，360這些，在高版本系統上也沒有前臺服務了，默默的再後臺，然後等著被幹掉。

既然如此，那支付寶是怎麼做到的呢？真實應了那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大門給關上了，那我就翻窗戶吧。

在啟動前臺服務的時候一定要給一個Notification，那我可不可以在啟動前臺服務後，呼叫NotificationManager的cancelNotification把這個Notification給取消掉呢？來看看原始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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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NotificationManagerService.java中
public void cancelNotificationWithTag(String pkg, String tag, int id, int userId) {
        checkCallerIsSystemOrSameApp(pkg);
        userId = ActivityManager.handleIncomingUser(Binder.getCallingPid(),
                Binder.getCallingUid(), userId, true, false, "cancelNotificationWithTag", pkg);
        // Don't allow client applications to cancel foreground service notis.
        cancelNotification(pkg, tag, id, 0,
                Binder.getCallingUid() == Process.SYSTEM_UID
                ? 0 : Notification.FLAG_FOREGROUND_SERVICE, false, userId);
}

// 實現函式的宣告，如果在mustNotHaveFlags裡面，請求會被直接彈掉，通知不會被取消。
boolean cancelAllNotificationsInt(String pkg, int mustHaveFlags,
            int mustNotHaveFlags, boolean doit, int userId) {
            ...
        }

從中間可以看到，對於不是系統UID的使用者來說，如果Notification帶有FLAG_FOREGROUND_SERVICE標記，你是取消不掉的，這類通知只有系統能取消，而給使用者的唯一入口就是Service#stopForegroundService，在呼叫這個介面的時候，會將前臺狀態置為false，如果傳入引數為true，再同時把Notification給cancel掉。看似沒有漏洞，然而聰(jian)明(zha)的人還是很多很多的。stop是單向的先取消前臺狀態，然後cancel notification。也就是說，cancel的時候就不會再去修改service的狀態了。所以，假如我同時啟動兩個service，並且將他們同時置為前臺狀態，然後共享同一個NotificationID，也是就說，此時會出現兩個前臺服務，但通知管理器裡只有一個關聯的通知。 這時我們在其中一個服務中呼叫stopForeground(true)，這個服務前臺狀態會被取消，同時狀態列通知也被移除。*BUTTTTT！* 另外一個服務呢？他並沒有受到影響，還是前臺服務狀態，但是此時，狀態列通知已經沒了！ 這就是支付寶的黑科技。

下面是一個示例程式，Service名字就叫AlipayService啦:sneaky_foreground_service. 第一個圖裡面那個和支付寶一起不會被幹掉的就是它了。支付寶的service因為還被其他程序繫結，所以顯示 服務正在被 支付寶 使用， 而這個Circles純粹是演示用，就懶得整了。

原文地址： http://zhoujianghua.com/2015/07/28/black_technology_in_alip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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