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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他已不在江湖,但江湖永遠有他的傳說

當我還在為文學大師李希凡老先生的逝世而感到難過痛惜,為李詠的逝世而開始思考人生的時候,又驚聞文學泰斗金庸先生病逝的訊息,一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從媒體確認。

金庸先生的離世,向我們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他的武俠江湖,包含了多少人的童年和青春?此後餘生,他雖然再也不會出現在江湖,但江湖永遠都會有他的傳說。


 

金庸的名人親友

金庸原名查良鏞,筆名金庸是“鏞”字的拆字法,這是名人作家常用的方式,比如與金庸先生有血親關係的著名詩人穆旦,他的本名叫查良錚,“穆旦”是“木旦”的諧音,而“木旦”組合起來正是“查”字。

金庸和穆旦同屬海寧查氏後人,穆旦比金庸大八歲,屬於金庸的堂兄。他先後翻譯過普希金、雪萊、拜倫等人詩歌作品,是九葉詩派的代表詩人,又被讚譽為“現代詩歌第一人”。

金庸祖籍浙江海寧,而海寧查氏則是當地望族,是真正的書香門第。對中國文學史熟悉的讀者都不陌生,海寧還出了一個名人,他叫徐志摩,他的《再別康橋》為詩歌名篇,更多人津津樂道的是他與樑思成夫人林徽因的故事,卻不知他跟金庸也有著親戚關係。

金庸的母親是徐志摩的堂姑媽,也就是說,金庸和徐志摩是表兄弟關係,但據說金庸對這個比他大了27歲的表兄印象並不好,尤其對他的為人,這一點在金庸的小說中的“表哥”這一角色上就有反映。

讀中學時,我們都知道一句俗語:男金庸,女瓊瑤,不男不女看三毛。意思就是中學時期的我們,男生大多喜歡金庸的武俠小說,女生都喜歡瓊瑤的言情小說,而一些性格比較中性的同學則更喜歡讀三毛作品。

從八十九年代到如今的娛樂圈,一提到武俠劇都知道金庸,一提到言情劇,都知道瓊瑤奶奶,甚至直接說成瓊瑤劇,而瓊瑤與金庸也有親戚關係,瓊瑤的舅媽是金庸的堂姐,從輩分來看,瓊瑤是金庸的表外甥女。

一個金庸,一個瓊瑤,一個武俠,一個言情,同一大家族出來的兩個人,主宰了無數華人大半個世紀的情感世界,也是文學上的一件罕事。

不僅如此,金庸的姑父和表姐也都是知名人物,他的姑父是民國時期著名的教育家蔣百里,他的堂姐,也就是蔣百里的女兒,女高音歌唱家蔣英,則是著名科學家錢學森的夫人。

喜歡聽相聲的應該都知道張文良這個人,他是德雲社的演員,他本名叫查良燮,沒錯,他跟金庸先生也有親戚關係,他是金庸先生的親叔伯兄弟;而著名的建築專家,“糾偏大師”曹時中,則是金庸的妹夫……

金庸大俠出生於如此顯赫的家族,又有如此令人欽慕的親友圈,不能不說是海寧查氏的榮耀。


 

金庸的武俠江湖

金庸先生的第一本書,其實並不是武俠小說,而是一本指導中學時如何在考試中取得高分的參考書《給投考初中者》,當時金庸還叫查良鏞,他與同學一起合寫這本書的時候只有15歲!

金庸後來寫武俠小說,跟他的童年經歷有密切關係,他八歲的時候就接觸了武俠小說,看過《荒江女俠》《江湖奇俠傳》等武俠小說後,就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又先後讀過《三俠五義》《彭公案》《施公案》《水滸裝》等名著,這些都為他後來的武俠江湖奠定了基礎。

那時候寫武俠小說,不像現在是直接出書,金庸的第一本武俠小說《書劍恩仇錄》是在報紙上連載的,那是1955年。這之前香港有兩位武師要打擂比武,《新晚報》受到啟發,就在報紙的副刊頁面開闢了專欄,請當時的編輯陳文統、查良鏞連載武俠小說。

於是陳文統寫了《龍虎鬥京華》,查良鏞寫了《書劍恩仇錄》,他們也就是後來鼎鼎大名的梁羽生和金庸。《書劍恩仇錄》之後,金庸繼續在報紙連載《碧血劍》、《射鵰英雄傳》等武俠小說。

正因為武俠小說的連載,當時的報紙一時洛陽紙貴,很多人買報紙,就是為了追小說更新,一如我們今天的網路小說一樣,知名作者的作品每天都有數萬粉絲催更。如果金庸先生在網際網路上連載武俠小說,可以想象一下,一定會成為超級大IP。

從1955年開始到1972年金庸宣佈封筆,一共17年的時間裡,金庸從31歲寫到49歲,共寫出了15部影響華人世界的武俠小說,幾乎保持著一年一部的創作速度,一共12部長篇,2部中篇,1部短篇,後來被總結為兩句詩“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外加一部越女劍。

我們小時候看《射鵰英雄傳》《射鵰俠侶》《天龍八部》等電視劇時,不禁為劇中那“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武俠精神所感染,爭相模仿,百看不厭,每一次看都振奮不已,這是金庸大俠為我們開闢的武俠江湖。

金庸先生的武俠小說,應該是如此的影視圈被改編成電影、電視最多的大師了,從七八十年代到今天,兩岸三地改編的金庸武俠劇不下百種,幾乎每年都有翻拍劇,而金庸先生構築的快意恩仇的武俠江湖,也成了全世界華人共同的記憶。


 

金庸的感情生活

名人的感情生活往往都帶有神祕色彩,金庸武俠小說裡那個快意恩仇的江湖,也充滿著男歡女愛,而黃蓉、小龍女等角色的成功塑造,似乎也寄託著金庸先生對完美女性和美好愛情的渴望與嚮往。

金大俠一生有過四段戀情。他的第一任妻子叫杜冶芬,兩人於1947年在杭州相識,當時金庸23歲,杜冶芬17歲。金庸與杜小姐的弟弟杜冶秋是同事,兩人因此認識,並很快墜入愛河。

兩人結婚後,杜冶芬跟著金庸去了香港,這一時期,金庸忙於工作,沒時間陪伴妻子,夫妻倆聚少離多,加上杜冶芬遠離家鄉,又不會粵語,一個人寂寞無聊,生活不愉快,於是沒幾年就一個人回了內地,後來兩人就辦了離婚手續。

與杜冶芬離婚後,金庸又結識了一位非常能幹的新聞記者,兩人於1956年登記結婚,就是他的第二任妻子朱玫。金庸創辦《明報》初期,非常艱難,朱玫就變賣了自己的首飾,支援丈夫事業,與他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創業,可陪他吃過很多苦。

都說一起共患難的夫妻感情才能長久,但金庸與朱玫的婚姻關係,卻在事業成功後出現了裂痕,這時候是1976年,兩人已結婚二十年,育有二子二女,但最終還是離婚了。

金庸先生的第三位妻子叫林樂怡,比他小了近三十歲,兩人認識的時候,她只有十六歲,跟金庸先生的子女年齡相仿,但夫妻二人感情很好。林樂怡貌美聰慧,端莊優雅,被很多金庸迷稱之為“小龍女”。

除了以上三任妻子,金庸另一段被人熟知的戀情,則是他和影星夏夢之間的關係。眾所周知,她是金庸大俠的夢中情人。

金庸在第二任婚姻之前認識夏夢,但夏夢當時已經結婚,所以兩人僅止於知己的關係,這像極了當初的徐志摩和林徽因。所不同的是,徐志摩拋棄結髮妻子去狂追林徽因,而金庸此時是獨身一人。

夏夢知道金庸對自己的愛意,但她也很愛自己的丈夫,所以這段戀情對金庸來說,註定是沒有結果的。即便他曾為了討好夏夢,寫了不少電影劇本,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金庸大俠的去世,讓很多武俠迷一時不敢相信,無法接受。一切都還恍如昨日,我們過去的幾十年,一直沉浸在金庸大俠的武俠江湖中不能自拔,從來沒想到人都會老去,英雄大俠也不例外。

雖然他已不在江湖,但江湖註定永遠都會有他的傳說。

謹以此文,緬懷逝去的查大俠,願他在另一個江湖,喝酒品茗,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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