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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聖陶語文教育論集》的閱讀筆記和讀後感3400字

《葉聖陶語文教育論集》的閱讀筆記和讀後感3400字:
教師是主導,是輔助。學生才是實踐的主體。只有做才學得會。當前的教學,顯現的是兩個極端:或者教師一講到底,包辦代替;或者,一味讓學生活動,教師不教不講不示範。語文教學,傳授的是方法(也可以稱其為程式性知識和策略性知識),培養的是能力,而這個能力和方法一定是學生不會的。既然如此,那麼,教師就必須要示範、要講解,學生必須要實際操作。教師還要為學生創造運用所要傳授的方法的情境,這樣,學的和練的是一致的,以保證學生得到必須的訓練。
其次,孩子學步是在肌肉、骨骼等身體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開始的。這對於教學的啟示就是要知道學情,基於學情確定教學目標和內容。
扶其肩還是攜其腕的差別啟示我們,教法也就是教師介入的程度是不同的。往往是早些時候要扶其肩,稍後再能攜其腕。教學中,不能不考慮學生的學情,一講到底或者一練到底。
孩子學步的過程中,往往大人往前拖拉孩子迫使孩子邁步,而後誘導孩子邁步。教學中,應當設計恰當的學習情境,或者迫使學生學習,或者因學習內容有意義、有意思而主動學習。課堂教學中設計匯入環節其目的就在此。可惜很多老師為了匯入而匯入,或者笨拙地繞圈子,或者與學情不銜接……
既而去扶攜,猶恐足未健,
則復翼護之,不離其身畔。
教師在教學中是這麼做得並不多。所以,學生成績好的是那些管理嚴格的老師。這些老師的執行力強。既提要求,又有檢查督促,當然,學生學不會也會有指導。
管教不管學是不行的。既管教又管學,時刻關注學生的學習,這樣的老師一定是有情懷的教師。對工作滿腔熱忱,對學生極端熱愛。這就是職業認同感,這就是師德。
繼之更有進,步步能穩踐,
翼護亦無須,獨行頗利便,
他日行千里,始基於焉奠。
教是為了不需要教。課程標準說培養學生“適應實際生活需要的識字寫字能力、閱讀能力、寫作能力、口語交際能力”,就是這裡所說的“獨行頗利便”。
那麼,我們應該想想,“獨行”除了包括獨立迎接考試之外,是不是更包括獨立面對閱讀、寫作、口語交際的挑戰?如此,我們除了培養學生的應試能力之外,應該培養怎樣的閱讀能力、寫作能力?怎樣才能培養“適應實際生活需要的閱讀能力、寫作能力”?

想一想,答閱讀題的能力是“實際生活需要的閱讀能力”嗎?如果不是,在教學中就不要在學生閱讀之前先提出問題,讓學生帶著問題去閱讀了。
想一想,“以文字體式為依據確定教學內容”的閱讀教學培養的是“實際生活需要的閱讀能力”嗎?
當然,要回答以上兩個問題,必須先想清楚“實際生活需要的閱讀能力”是怎樣的能力,是什麼樣的閱讀方法。還要想清楚,義務教育階段的學生,他們需要掌握那種閱讀方法。
我們是讓初中學生獲得基本的生存技能,還是獲得審美能力?如果是前者,寫作教學應該追求文從字順;如果是後者,應該引導學生文學化表達。可是,我們當前的初中語文教學特別喜歡所謂的“好詞好句”。湯姆索亞歷險記好詞好句摘抄所以,作為語文教師,尤其是立志做一個優秀的語文教師的,應該有強烈的定義意識。知道“我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語文教師的職責是什麼,所教的語文課程是什麼,語文教學應該教什麼……為什麼要教這些內容,怎樣教這些內容才好……否則,我們的教學與“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一樣危險。
似此尋常事,為教倘可鑑。
所貴乎教者,自力之鍛鍊。
這裡,對語文教師提出了“自力之鍛鍊”的要求。
學生是向教師來學的。這就要求教師必須有教的資本、有教的資格。這就是自己掌握者值得學生學的本領。這就是“自力”。
“自力”從哪裡來?不要以為你在學校是老師,就有這個“自力”,也不要以為你多上了幾年學,就有這個“自力”。為什麼咱們不能回答學生提出的問題?為什麼覺得答疑稿那麼難寫?事實證明,我們沒有能力應對學生提問這個挑戰。學生提出的問題已經大大超出了我們的能力,學生對我們的要求已經高於我們自己的實際水平。
能教的和學生需要的不相符,這就是供需矛盾。供不應求,學生提問已經使我們喪失了做教師的資格。如果學生有選擇教師的權利,如果初中階段隨著課程改革的推進,也實行走班上課的話,我們能保證有學生聽自己的課嗎?
我們總說給學生一碗水,自己要有一桶水。所以,我們不能因為可以不給學生講這個內容,就不學這個內容。換句話說,學生接受起來困難,不是教師不學的理由,更不能成為教師不上進的藉口。如果這樣,不可能成為優秀教師。
動輒以學生接受困難為藉口,拒絕引進新知識,學習新知識,不是科學的態度。試一試,積極想辦法試試,用實踐去檢驗。這才是應有的態度。
誘導與啟發,講義並示範,
此四者,是“教”。“誘導與啟發”是激發內力,“講義並示範”是外力。內力與外力形成合力,才會有好的效果。
我發現,當前的初中語文教學,沒有“誘導與啟發”,也沒有“示範”,“講義”也只是傳遞答案,不能說清楚來龍去脈。
如何誘導?
“教育的未來應該把焦點放在有意義的學習上,放在讓學生學會怎樣推理、決策和解決我們生活中隨處可見的複雜問題上……換句話說,教育唯一合法的目標就是問題解決。”(喬納森等:《學會用技術解決問題——一個建構主義者的視角》,任友群等譯,教育科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2頁)
“持久地改進教學方法和學習方法的唯一直接途徑,在於把注意集中在嚴格要求思維、促進思維和檢驗思維的種種條件上。”(杜威:《民主主義與教育》,王承緒譯,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167頁)
“困難是引起思維的不可或缺的刺激物”。(杜威:《民主主義與教育》,王承緒譯,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171頁)“思維開始於困惑的、困難的或混亂的情境……它提出需要解決的問題,提出反省思維要回答的問題。”(杜威:《我們怎樣思維·經驗與教育》,姜文閔譯,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93頁)
在這方面,請大家讀一讀秦曉靜老師《皇帝的新裝》以及我寫的《發展思維:從文字認知到問題解決》。讀一讀徐江《唐雎不辱使命》《晏子使楚》(《文字解讀邏輯思維研究與教學對話》)。
“講義”,請大家看一看秦曉靜執教的《桃花源記》。
“示範”,請大家看一看楊慧瑩執教的《社戲》。
其道固多端,終的乃一貫,
譬引兒學步,獨行所切盼。
獨行將若何?諸般鹹自辦:
疑難能自決,是非能自辨,
鬥爭能自奮,高精能自探。
這裡所說的“疑難、是非、鬥爭、高精”,不是試卷上的,而是生活工作中的。試想,背一背“運用舉例子的說明方法,具體有力地說明了……”“運用比喻的修辭方法,生動形象地表現了……”能行嗎?
在“給人們帶來快樂和滿足”,使人獲得審美享受的同時,“故事還具備一種功能,就是教我們認識世界,向我們展現世界是如何運轉的,通過不同的視點調節方法,讓我們從別的角度觀察事情,並且瞭解其他人的動機,而我們通常是很難看清這些的……小說提供了充分了解他人的可能性,彌補了我們在‘真實’生活中對他人的無知。”(喬納森·卡勒:《當代學術入門:文學理論》,李平譯,遼寧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95頁,第96頁)
如果我們只是感受小說“給人們帶來快樂和滿足”,而不發揮其“教我們認識世界”的功能,無疑是一種資源的極大浪費。
“世間事,無鉅細,都有古人留下底法程,才行一事,便思古人處這般事如何;才處一人,便思古人處這般人如何,至於起居言動語默,無不如此,久則古人與稽,而動與道合矣。其要在存心,其工夫又只在誦詩讀書時便想曰:此可以為我某事之法,可以藥我某事之病,如此則臨事時觸之即應,不待思索矣。”(呂坤《呻吟語》,學苑出版社,1993年版,第152—153頁)
當這個民族在現實生活中遇到問題的時候,常常能夠到這些凝結了民族精神源泉的大家那裡吸取精神的養料,然後面對他們所要面對的現實。(錢理群《錢理群語文教育新論》,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10年,第32頁)
所以,在閱讀教學與寫作教學時,要將文字呈現的問題當做現實生活種亟待解決的問題,積極地思考對策;要將寫作題目,當做現實的挑戰,積極應對。這需要教師轉變觀念,認識到語文課程不止是語文教學,應該是語文教育;認識到發展思維是語文教育的應有之義;認識到發展思維與學習語言文字運用是一體兩面的不可分割的關係。徐江《中學語文這樣上》《文字解讀邏輯思維研究與教學對話》《新課程議論文寫作實驗教本》的價值就在於此。作者:田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