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期我們大膽預言了當新一輪科技浪潮到來的時候，世界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列了三個關鍵詞，第一個 “權威”，第二個“平等”，第三個“分離”。上一期對這個問題的討論開了個頭，我們看到，現在全世界所崇尚的人本主義即將瓦解，最高的權威將從以人為本轉移到聽從新科技的建議。這是因為被奉為最高行動綱要的個人自由意志，其實只不過是我們大腦和神經系統經過精密計算所給出的計算結果罷了，而這樣的結果將被身體之外的裝置所取代，並且可以比我們自己的身體做得還要更好。 我們再來看兩個身邊的小例子。 比如說我想買一本書，那麼我會開啟亞馬遜的網站，當進入首頁的時候，就會跳出廣告，亞馬遜說我認識你，你所有的閱讀記錄我都知道，你喜歡哪些書，不喜歡哪些書我都一清二楚。根據對你的資料分析，我建議你看看以下幾本書。這個感覺大家都很熟悉的對吧？淘寶的購物推薦，開啟各種網頁推送給你的購物廣告，現在都是根據你之前的搜尋記錄經過分析之後，專門為你量身定製的。有的同學用今日頭條的 APP ，但是卻抱怨說每天推送給你的都是黃賭毒的新聞，那就真是不好意思了，這是因為資料分析出來你平時就是喜歡瀏覽這些東西，這是給你的按需定製服務。 亞馬遜收集你的購物記錄只是第一步，他現在可以收集到關於你的越來越多的資料。如果你不用紙質書，而是用亞馬遜的 kindle 進行閱讀的話。那麼好，你在閱讀它的時候，他同時也在閱讀你。 Kindle 現在已經知道哪本書你只讀了一半，知道你讀了多少頁，知道你哪些內容你讀得很快，哪些內容你是反反覆覆的仔細的研讀。這只是一個開始，緊接著，如果我們給 kindle 裝上一個攝像頭的話，那麼 kindle 就會知道你讀到什麼地方笑了，讀到什麼地方不耐煩，或者生氣了。再進一步 kindle 可以知道你正在讀的內容對你的心跳和血壓等等的生理指標帶來什麼影響。你想想看啊，一個小小的電子書閱讀器就可以獲取你這麼多的個人資料。那麼以後我們身邊無處不在的資料收集器會收集到關於你的幾乎所有資料，包括那些你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潛意識行為習慣，他們都能洞察到。最後把這些資料彙總再進行分析，那麼他們豈不是比你自己還要更加的瞭解你麼？ 這些資料可不是光光能給你推送個小廣告這麼簡單，甚至是可以建議你跟誰結婚。你相信嗎？在之前的歷史上，我們面對婚姻選擇的時候，我們會去問父母或者是長輩，後來人本主義告訴我們不要聽他們的，聽從你自己的，你感覺喜歡誰就和誰結婚吧。但是現在我們進入資料時代之後，情況又改變了。很有可能我們以後要聽 google 的，因為他比你自己更瞭解你。當面臨選擇時候，谷歌會告訴你，從你出生那那一天起，我就跟隨著你，你看過什麼樣的書，受過什麼樣的教育，我都知道。我傾聽了你的每一通電話，翻閱了你的每一封電子郵件。並且我還用生物化學儀器一直追蹤著你，你去不同人約會的時候，我知道你的心跳和血壓發生了什麼變化。根據我多年對你分析的經驗我現在要告訴你，你要和小紅結婚，而不要和小美結婚。就是因為我太瞭解你了，我都知道你並不喜歡我給你的建議，你希望我告訴你說和小美結婚，因為小美長得漂亮。其實我並沒有忽略他們的外表，這些都是我考慮到了的因素。但是我仍然建議你和小紅結婚。我完全瞭解你的價值觀和你的生物化學系統，你喜歡長得漂亮的，這是因為你的生物化學系統在搞鬼，我現在鄭重其事的告訴你，外表的漂亮並沒有你自己的生物化學系統所告訴你的那麼重要，你要和小紅結婚以後生活的幸福程度才會更高。 就是這樣的，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實戰的例子， google 或者亞馬遜擁有的資料越多，他們所能給予的建議就越好，我們越依賴他們，他們就能獲取我們更多的資料，給我們更精準的建議，那我們就更加的離不開他們了。 所以說，我們必然看到權威的轉移，從人類身上轉移到新的科技身上。這就是第一個關鍵詞 “權威”。

平等

我們再來看第二個關鍵詞 “平等”。從我們農業革命開始的1萬2千年前一路走來，我們發現其實平等不是我們的社會常態。我們的社會常態恰恰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所有的家庭、社群和國家都是建立在人與人的等級差比之上的。比如國王和平民、精英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窮人和富人、還有不同的人種和性別。甚至，就連在家庭和社群內部，長輩和晚輩、妻子和丈夫之間都是存在著不平等的。一貫如此。 所以在過去一萬多年的時間裡，不平等才一直都是歷史的常態。但是呢，最近的一兩個世紀，平等成為了我們全人類最重要的價值觀，這可是歷史上的第一次。站在今天這個時間點上，我們打破了各種不同種族、不同國家、不同性別和不同地位的人之間的不平等。雖然還不能說我們現在的人類社會就完全平等了，但是和過去相比，二十一世紀的人類社會那可是有史以來最平等的社會，至少也是自農業革命以來最平等的社會。 但是，當我們手握科技神兵看向未來的時候，我們卻發現這個越來越趨於平等的歷史程序可能即將發生倒車。尤瓦爾赫拉利告訴我們，這個已經被縮小的平等差距又將開始被不斷的擴大。 我們分兩個個層面來看。 首先我們來看不同國家之間的平等關係。在十九世紀的時候，各個國家之間的差距原因就是科學技術和經濟制度的創新，我們把這一次創新叫做工業革命，之前我們也聊過了。 那麼十九世紀的時候，人類開始掌握蒸汽機、內燃機、鐵路、開採石油、使用無線電和使用新的經濟制度這樣等等的新技術，這些新的力量讓人類開始生產出大量的更高效的並且成本更低的產品，比如說食品、衣服和武器。對吧？這就是工業革命。 不過呢，工業革命的力量並沒有在所有的國家和地區之間均衡的分配。起初的時候只有很少數的國家比如說英美法日，領跑著這次工業革命。他們幾個是完全掌控了工業革命的力量。而其他的國家呢？像我們中國、印度、中東、非洲和南美的很多國家。我們並沒有以相同的速度掌握工業革命的力量，於是我們變成了殖民地，遭受到了剝削，被這些領跑的國家所主宰。比如說我們中國吧，就花了 150年的時間，並且其中有30多年的飛速成長才縮小了我們和英國美國之間的差距，而大多數的國家呢？比如說那些非洲國家時至今日還是遠遠的被甩在後面。 而我們現在即將迎來的由生物工程和人工智慧所掀起的新一輪科技革命，我們所掌握的力量從蒸汽機、石油和電力這樣的工業力量要過度到生物技術和計算機的新演算法這些新的科技力量。這些力量是我們正在學習的，工業革命給我們帶來了更多的食品、紡織品、汽車和武器，而二十一世紀的經濟產物卻是我們的身體、大腦和思維。我一再說我們從現在開始不僅僅有改變世界的能力，而是開始有力量改變我們的人類的內部世界，改變我們的生物化學系統，改變我們的大腦和 DNA。並且我們已經開始創造無機生命——人工智慧。 而同樣不幸的是，這些新的力量也不可能在所有的國家和地區之間平均的分配。和工業革命一樣依然是少數國家遙遙領先，他們依然會如同英美日法在工業革命期間那樣，率先掌握新的技術，進而取得壟斷的地位。而大多數的國家依然是落在後面。 這一輪的新的技術所帶來的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差距，會比工業革命蒸汽機所帶來的差距要大得多得多。最要命的是，那些落後的國家接下來就沒有法參與到下一輪的科技革命當中，而且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 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概念叫做嚇尿指數，舉個通俗易懂的例子來說明。如果你擁有一臺時光機器的話，你把 250年前，身處1750年，也就是工業革命以前的小明同學，帶到我們今天的世界參觀一下，他看到人們坐上鐵皮盒子在寬敞的公路上從他眼前飛馳而過，看見每個人都用一個長方形的工具可以把眼前的一切東西都記錄下來，並且可以看著地球另一邊朋友的臉相互聊天，還有無數他根本想象不到的黑科技。如果你在跟他說一下網際網路、國際太空站、核武器以及相對論。這個時候你猜他會是什麼感受？驚訝、震驚和腦洞大開這些詞都太溫順了，小明同學應該是直接就被嚇尿了。 而如果小明同學尿了以後，回到他的世界覺得很不甘心，就跟你借了時光機想把同樣生活在 250年前，也就是1500年的小剛同學也嚇尿。但是，小剛同學穿越了250年來到1750年的世界並沒有被嚇尿。因為他可能會驚訝於歐洲的帝國的崛起，甚至對於世界地圖的認知也會大大的改變。但是整個世界的變化並沒有完全超出小剛同學的想象。 所以說，如果小明同學要想把人嚇尿的話，那他要穿越到什麼時候？他就要穿越到一萬兩千年前的農業革命之前的社會。那時候沒有城市、沒有文明，那時候採集狩獵的小李同學如果看到 1750年的龐大人類帝國，看到可以航行在海洋上的巨型輪船，看到人人都居住在房子裡。那麼他才會被嚇尿。 而如果小李同學被嚇尿之後也想做同樣的事情呢？那他就要回到 7萬年前，成群結隊拿著火把不斷大聲高喊才能把更早之前的猴子同學嚇尿。 那麼，嚇尿指數只是要告訴我們，從 7萬年到1萬2千年再到250年的嚇尿週期來看，人類社會的發展是呈加速度在向前狂奔的。而就在今年五月份華為手機產品線的總裁何剛先生在一次演講中說，我們迎接下一次嚇尿週期的來臨只需要短短的25年。 所以我們再來看，工業革命發生的時候，像我們中國這樣的國家，可能錯過了十九世紀那一列火車的車頭位置，但是我們依然可以在二十世紀的時候再次登上這一列火車。而現在，我們所面對的，正在來臨的這一輪科技革命，想要搭上這一列火車的話就只有一次機會，他的賓士速度會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如果你沒有跟上，那麼你就再也沒有起身追趕和縮短差距的機會了。所以我們在二十一世紀即將看到的未來，將是國家之間的差距越拉越大，而且這樣的差距會達有史以來的最高水平。 這一段我們說的是國家與國家之間即將出現的不平等，後面我們再來看每個國家和地區內部，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平等關係又會如何。 現在我們能看到的，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是體現在什麼地方？我們和周圍人的差距在哪裡？比如說窮人和富人、領導和下屬、官員和平民。這些差距在於經濟能力、法律地位和政治能力上的差別，確實有差別。但是這些差別還沒有轉換成生物學上的明顯差別。意思就是說也許客觀來說富人的能力確實比窮人的能力要強，但是並不能說富人的孩子就是比窮人的孩子要聰明。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也並不比普通人家的小孩要高人一等。所以，我們從生物學的角度，從思維和大腦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我們所有人並沒有什麼差別，還算是平等的。不過呢，這樣的平等在二十一世紀即將發生顛覆。 根據我們前面所說的新技術，社會上的精英和富人將有能力改變自己和自己孩子的身體還有大腦。這樣一來，我們即將目睹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出現的生物上的不平等。不同的人將擁有不同的身體和大腦，擁有不同的認知水平和思維能力，而這不是個人學習努力的結果，而是技術所帶來的改變。這種生物階級的改變那可不是我們現在所說的多讀兩本書帶來的認知升級。就像你再怎麼健身你也不可能打得過超人和鋼鐵俠，一樣的道理。一個是學習層面的，一個是生物層面的。完全就是兩個維度。 新的技術不僅僅會把富人變成超人，而你始終是個屌絲這麼簡單。還有最令人憤怒的是就連死亡這件事情都將變得不再平等。在我們的歷史上，死亡對於所有人來說應該是最平等的一件事情了，即便你是王侯將相、揮斥方遒、指點江山。即便你家財萬貫、富可敵國、萬人敬仰。但是你不是就嘚瑟幾十年麼？最終我們所有人還不是終有一死。所以死亡這種自然規律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還算是絕對的平等。但是，隨著新技術的發展，我們發現死亡只不過就是一個技術問題罷了。我們信奉的自然科學認為，只要是技術問題那麼就一定會有解決的方案，只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它而已。而我們只要投入足夠的金錢和精力，那麼一定是可以解決面臨的所有技術問題的。 我們之前面對的死亡，只能期待上帝施以神蹟，不過現在我們期待的是實驗室裡的科學家。已經有現代科學家和一些商業人士把客服死亡的挑戰當做一個最主要的目標來攻克。 Google這家偉大的公司大家都知道吧，在兩年之前他就已經單獨成立了一家公司來全力研究客服死亡的一系列技術問題。 如果延長生命或者是長生不老的技術出現，那麼這項新的技術一定是首先在最發達的國家和地區得到突破、開始運用。可以想見，要把這項新技術運用到自己身上的費用，必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得起的。雖然每項技術最終一定會惠及大眾，就像抗生素才出來的時候一樣，只有英國和法國這些當時發達的國家才能使用得起，而現在最貧窮的地方一樣可以使用抗生素。雖然我們不用擔心這項生物科技的發展所造成不平等會越來越嚴重，但是這樣的新技術從開發到運用再到所有人都能使用必定需要的時間不短啊。而在這段時間當中因為面對死亡的不平等，所帶來的社會問題將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威脅。 新的科技革命列車飛馳而過，將造成國家之間的巨大差距，生物科技對死亡和人體改造的突破將造成人與人之間的更加不平等。這是第二個關鍵詞 “平等”。

分離

我們接著說第三個關鍵詞 “分離”，什麼分離？是意識和智慧的分離。怎麼理解呢？在我們地球生命演化的40億年以來，智慧和意識始終是結合在一起的。只要是存在於地球上的生物，有意識才會有智慧，有智慧就必定有意識。無論是人類還是猩猩或者是大象，他們都有一定程度的智慧，也必定有各自的意識和感情。但是，我們所創造的人工智慧是一種智慧程度非常高的物種，而他卻完全沒有意識。智慧和意識第一次被分離開了。之前的阿法狗戰勝了當今世界上最優秀的圍棋選手李世石。在這個過程中，阿法狗展現出了強大的智慧。但是在勝利之後，它並不會感到快樂、也不會覺得沮喪，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 站在我們經濟發展的角度來看待意識和智慧分離這件事情。我們到底是需要什麼？很顯然，我們需要的是智慧，當人工智慧統治了世界，意識將不再有用。 在經濟領域我們看到，人類意識的價值正在消失。人工智慧的表現越來越好，很多工作都比我們人類做的更好，大多數的人類失去自己的工作，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簡單的想象一下司機這個職業，我們習慣了世界上有數以千萬的人從事司機這個職業。而谷歌和特斯拉，他們所開發的自動駕駛技術，絕對比普通大眾來做司機要更好，自動駕駛肯定不會酒後駕車，也不會疲勞駕駛，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汽車全部都連結到一個網路當中，每一張車都是這個網路中的一個節點。大部分覺得自動駕駛不安全的人就是沒有明白這一點。當所有的車都是自動駕駛的時候，由一個系統來進行排程。人類開車是你開你的，我開我的。我反應快難說就能避讓危險，你反應慢就撞在一起。這就導致了大量的交通事故。而自動駕駛的終極形態是每一輛汽車，每一個訊號燈，每一個路標都被納入到網路的中央系統進行計算之後在進行統一的排程。這樣的系統不需要人類的意識，而只需要智慧就可以讓它執行的非常高效。這樣一來就再也不會出現車禍，甚至連堵車都不會出現，因為中央系統可以預見哪裡會堵車，而讓車流繞開這個地方。這樣一來車輛的使用更加的高效，整個世界需要的車會比現在還要少。這不但挽救了生命還節約了能源並且同時還保護了環境。但是所帶來的結果就是，所有的司機、駕校老師和交通警察都全部失業。這只是科技對汽車行業所帶來的改變，所有的人類意識將在這個行業中徹底消失。 我們再看另外一個行業，醫療。大家可能覺得，司機這樣的工作確實容易被人工智慧所替代，但是醫生這個職業那可是高精尖啊。不過尤瓦爾赫拉利告誡我們，如果你現在還在想著報考醫學院，在今後的 20年職業生涯中可以做一名受人敬仰的醫生，那麼這已經是一個無法實現的期望了。 醫生的基本作用是什麼？就是提供診斷。診斷的過程是什麼樣子的？就是讓你先做一系列的測試，拿著這些測試結果，再根據醫生自己的經驗，呼叫自己大腦中的資料庫進行比對，然後告訴你，你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最後在成千上萬的藥品中推薦幾種藥品給你，或者建議你採取什麼樣的治療。對吧？這就是醫生對你進行診斷的整個過程。並且因為我們現在的醫療資源非常有限，所以每個醫生可能就只能給你提供 5~10分鐘的服務，反正我每次因為小問題去醫院，看病的過程比我自己生病所感受到的痛苦還要大。 我們把診斷的過程分解之後就會發現，醫生所要具備的所有素質都非常容易被人工智慧所取代。首先，病人要做各種檢查，收集病人的資料。這項工作現在就不是醫生在做，而是機器再做。其次，醫生要對成千上萬的疾病都非常的熟悉，這樣才能用你的檢測結果診斷出你得了什麼病。最後，醫生要了解很多的藥物和治療方法，知道哪種藥物和方法對你的病最有效，然後開出處方。到這一步的時候，我們就會發現醫生絕對不可能比人工智慧做的更好。因為沒有哪個醫生可以熟悉世界上的所有疾病，和所有藥物。並且沒有哪個人類醫生可以每天都更新自己的醫學知識、隨時關注和學習最新的醫學研發成果。再有就是每個醫生針對每個病人只有 5分鐘~10分鐘的時間，因為醫生少，病人多。醫生要承受巨大的時間壓力。所以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哪一個醫生能夠清楚的記得你的做過什麼檢查、生過什麼病，還有你已經接受過什麼治療。這些人類醫生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對於人工智慧來說就卻是易如反掌。 和自動駕駛技術一樣，人工智慧醫生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在於他的大資料能力。所有人工智慧醫生都對世界上的所有疾病和所有藥物都瞭然於胸，他可以每天都更新自己的資料庫，所有的病人都可以接受到一樣優秀的診斷。並且他可以記錄你的所有病史，以及你家人、你祖先和任何與你有接觸的人的病史。這些它全部都知道。 還有，人工智慧醫生因為他可有無限的複製，所以就根本不存在時間上的壓力，每個人都可以擁有自己的私人醫生，專門為你進行一對一的服務。如果一個普通人想要成為一個醫生的話，他需要進行 10多年的醫療知識的學習，才能稱得上一個合格的醫生，在這個過程中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金錢才行，並且一個醫生所能服務的病人肯定是有限的。而人工智慧醫生呢？只需要一次性解決技術問題，我們就可以得到無數多的醫生。這一次性的投入可能花費巨大，但是這絕對比繼續培養人類醫生要便宜的多得多，而且效率和服務質量必定也是要高得多。像這樣經濟實惠量又多的划算買賣，我們聰明的人類怎麼可能不這樣做呢？ 所以和自動駕駛一樣，在醫療領域我們需要的也只是智慧，而不是意識。由此看來，在我們的社會系統之上、人類的未來之上，都懸著一個巨大的問號。就是我們人類會不會從此變得毫無用處，最終從市場中被完全驅趕出去呢？十九世紀的工業革命以來，創造了一個新的階級，叫做無產階級或者是工人階級。當今的政治和社會很多的問題都是圍繞這這個階級的需求和願望。但是在21世紀我們即將看到的這場科技革命，人工智慧的崛起可能會造就一個新的龐大的階級，我們可以叫他無用階級。這個階級的人在經濟上因為沒有工作而毫無用處。當面對這樣一個如此龐大的階級的誕生，我們又該什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