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讓文化降級了嗎?

圖片來自網路
昨天,位元組跳動算數中心釋出了《抖音2018年度資料報告》(以下簡稱《報告》)。
資料顯示,抖音的日活DAU達到2.5億,月活MAU達到5億。
確實,2018年度表現亮眼的抖音,已經可以和短視訊領域的傳統霸主快手分庭抗禮。
作為位元組跳動主打的核心產品,抖音以黑馬之姿席捲了中國的視訊、社交、娛樂等領域,連騰訊這樣的巨擘都不得不開始正視它。
而當幾億人刷著抖音難以自拔時,還有一部分人對抖音嗤之以鼻。“低俗”“黃暴”等負面詞,似乎成了抖音的標籤。
抖音這樣一款現象級產品,對於我們的文化,到底意味著什麼?
短視訊,狂熱的文化新載體
毫無疑問,當下的時代,是新媒體的時代。而新媒體的場所,也慢慢被短視訊接管。
隨著技術的拓展進步,短視訊成了一種火爆的新媒介。廣告、新聞、社交等場景資訊,越來越依賴於短視訊來傳播。
《報告》顯示,抖音使用有三個活躍高峰:午高峰(12-13點)、晚高峰(18-19點)、夜高峰(21-22點)。足以見得,大眾開始在自己的休閒時間來使用抖音,沉浸在短視訊之中。
而抖音短視訊裡面,附著了許多文化元素:音樂、舞蹈、文字、貼紙,甚至是很傳統的剪紙、繪畫、戲曲。
這些不同的文化元素,也在藉助抖音火熱起來:
一首抖音神曲,如《that girl》《沙漠駱駝》《生僻字》,可以馬上洗刷各大音樂榜單,掃蕩街頭巷尾。
一組簡單的舞蹈動作,比如小黃鴨、幾個簡單的手勢,可以成為眾多晚會表演考慮的元素。
一款火爆的文創產品,立馬就能登上各大電商平臺的熱銷榜。
……
短視訊,成了一種狂熱的文化新載體。
抖音,也就這樣摧枯拉朽地席捲了我們的文化。
一種泛娛樂化的趨向
到了這裡,我們需要重點討論一個問題,抖音裡的文化,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文化?其特質如何?
筆者以為,這是一種帶有泛娛樂化趨向的文化。
在《報告》裡面,無論是60後最喜歡萌娃,還是70後最喜歡單人現代舞,80後最喜歡手勢,90後最喜歡自拍,都說明了一點:抖音上的我們,開始逃避那些嚴肅深沉的話題和思考,而轉向輕鬆活潑的日常娛樂。
《報告》中提及的社交場景裡,有365萬次相聚、204萬次脫單、235萬次畢業。這也證明,我們的腦子裡,並沒有把抖音當做一個嚴肅的平臺,而是當做一個泛娛樂化的社交場域。
這就不難理解,當我們在接受抖音文化沖刷的時候,也就會不自覺地進入這樣一種泛娛樂化的傾向。
一條文化參與的新路徑
在抖音文化泛娛樂化的同時,我們也可以從抖音找到一條新的文化參與路徑。當然,這裡的文化參與,是廣義上的理解,包括日常生活、新聞、政務等領域。
從《報告》來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從日常生活中發掘那些有趣的活潑的文化元素,比如與動物的交流溝通,個人生活的記錄,私人化的情感抒發。其中,抖音上比較火爆的各類旅遊景點及其巨大的帶動效應,也佐證了抖音對大眾文化生活的滲透力度之大。
此外,在新聞和政務領域,抖音也發揮著強大的助力作用。人民日報、浙江衛視、人民網等新聞大號,起到了傳遞社會、政務等熱點訊息的作用。法院、公安警察、文化旅遊、交通警察、地方釋出等多個領域的政務媒體的發展,證明了官方也開始重視抖音這樣一條新的參與路徑。
看新聞、刷熱點、學唱歌跳舞,甚至是學習一些簡單的PS、Excel之類的技能,都可以在抖音上實現。
抖音,越來越成為人們進行文化參與的重要路徑。
低俗?——繞不開的抖音是非
無可避免,當短視訊持續火爆時,抖音也捲入了“低俗與否”的輿論旋渦。
早前,抖音上的短視訊是機器演算法篩選過濾,許多低俗的黃暴視訊成了吸睛熱門;而現在,儘管抖音開啟了人工核查機制,惡俗的視訊少了很多,卻還是逃不了這樣的輿論爭議。泛娛樂化的抖音短視訊,仍然沒有受到很多人的待見,“低俗”“低齡”的標籤還是沒有扯下來。
這樣,也就有了“抖音,會不會讓文化降級?”的擔憂。
其實這個問題,可以從“質”與“量”這兩方面來思考:
從數量上來看,抖音讓更多形態的文化得到了廣泛的傳播。書畫、傳統工藝、戲曲、武術、民樂等傳統文化形式,都乘著抖音的快船,慢慢回溫起來。其中,黃梅戲、豫劇、秦腔、花鼓戲、崑曲等傳統戲曲,也跟著回到大眾的視野。
從質量上看,抖音短視訊的質量著實有些堪憂。受到泛娛樂化趨向的衝擊,加之視訊時長的限制,許多高質量的文化內容,很難轉換成抖音短視訊。而大量的劣質的歌舞、搞笑段子等內容,卻在“劣幣驅逐良幣”,霸佔了抖音的內容生態。
“抖音,讓文化降級了嗎?”
現在回答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過早。
但就當下來看,抖音短視訊的數量在持續膨脹,但內容質量,總體上是在“降級”,這值得我們關注和反思。
也許,加強優質內容創作的引導,注重高質量文化的傳播,是抖音下一階段最應該著手乾的。這也是抖音的社會責任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