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產品經理是那些使世界發生了自己理想中變化的人
前面我們更新完啦前五章,從上癮模型的4個階段分別展開,今天開始更新第六章。

第六章 上癮模型與道德操控
上癮模型的設計目的是將使用者遇到的問題和設計者的解決方案頻繁聯絡在一起,以幫助使用者形成一種習慣。該模型是一個開發產品的框架,所開發的產品通過使用者的長期參與可解決使用者需要。
使用者進入上癮迴圈之後,會逐漸學會利用習慣養成類產品滿足自己的需求。有效的釣鉤會令使用者從依賴外部觸發轉向利用內部觸發給予自己心理暗示,從低參與度轉向高參與度,從弱勢偏好轉向強勢偏好。
現在你可以利用上癮模型詢問自己關於如何讓使用者上癮的五個基本問題:
1、使用者真正需要什麼?你的產品可以緩解什麼樣的痛苦?(內部觸發)
2、你靠什麼吸引使用者使用你的服務?(外部觸發)
3、期待酬賞的時候,使用者可採取的最簡單的操作行為是什麼?如何簡化產品使該操作行為更輕鬆容易?(行動)
4、使用者是滿足於所得酬賞,還是想要更多酬賞?(多變的酬賞)
5、使用者對你的產品做出了哪些“點滴投入”?這些投入是否有助於載入下一個觸發並儲存價值,使產品質量在使用過程中獲得提升?(投入)
道德操控
現在情況如何呢?既然你已瞭解了習慣養成類產品的模式,你會如何利用這方面的知識呢?
在閱讀本書過程中,你也許會問自己,上癮模型是否是一個操縱使用者的模型?也許你會覺得有點不安,認為自己所讀像一本有關精神控制的說明書。如果你有這樣的感覺,那就太好了。
上癮模型基本上是關於改變人們行為模式的,但是,在用於開發有吸引力的產品時應該謹慎。培養習慣既能成為推動美好生活的一種正向力量,也能被利用去達到邪惡的目的。在建立使用者習慣的時候,產品製造商究竟應該承擔什麼責任呢?
我們必須承認,我們所有人都身處勸導性商業之中。技術人員開發產品的目的是說服人們按照其意願行事。我們稱這些人為“使用者”,即使我們不大聲說出來,我們也會暗自希望他們 對我們製造的所有產品產生興趣。我想這很可能就是你開始讀這本書的原因。
使用者帶著我們的技術產品進入夢鄉。一覺醒來,他們忙著檢視通知、推文、更新狀態,有時甚至顧不上問候家人一聲“早上好”。著名的遊戲開發者兼教授伊恩·博格斯特將習慣養成類技術這股潮流稱作“本世紀的菸草”,他警告說這種技術有很大的副作用,它像菸草一樣會令人上癮,並具有潛在的破壞性。
你也許會問:“什麼情況下操縱使用者是不對的?”
操控是經過精心設計,以改變他人行為為目的的一種體驗,我們都知道被操控的滋味。當我們感到有人正試圖讓我們做一些自己不願做的事情時,就會感到不舒服,就像坐在汽車裡不得不一路忍受推銷員喋喋不休的推銷辭,或聽一段枯燥乏味的分時陳述一樣。
然而,操控也並非總是一無是處。如果它果真毫無益處,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企業依靠甘願被操控的使用者能夠坐擁數十億美元的鉅額資產?
如果操控是為了改變他人行為而精心設計的一種體驗, 那麼減肥網站慧儷輕體(Weight Watchers)完全符合這一定義。慧儷輕體是有史以來操控大眾消費者最成功的產品之一, 其消費者的決定受系統設計者的操控,可是卻沒有任何人對該網站的道德操守提出質疑。
可這有什麼區別呢?為什麼通過閃爍不停的網路廣告或令人痴迷的視訊遊戲操控使用者被認為是令人反感的做法,而嚴格的食物配給系統卻為人稱道呢?雖然很多人將慧儷輕體看作一個可接受的操控使用者模式,但我們的道德指南針尚未趕上最新技術所帶來的科技進步。
隨時隨地可以訪問網路,大量的個人資訊以更快的速度進行傳遞,這一切使我們陷入了一個令我們更容易痴迷上癮的世界。矽谷著名投資人保羅·格雷厄姆認為,我們尚未來得及發明“抵禦上癮性新事物的社會抗體”。格雷厄姆將責任歸在了使用者身上,“除非我們想成為新上癮性產品牢籠裡的金絲雀——以自身慘痛經歷為未來的人們提供經驗教訓——否則我們必須搞清楚自己要避免什麼,以及如何避免”。
可是這和那些製造操控體驗的人有什麼關係呢?畢竟,開發這些往往會令人上癮的習慣養成類技術產品的企業也是由普通人組建而成,這些普通人都有是非對錯的道德感。他們也有家人和孩子,他們的家人和孩子更容易受到操控。因此,我們這些既懂技術又懂營銷的雙料人才和使用者行為設計者對使用者、對下一代人,乃至對我們自己必須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呢?
隨著個人技術越來越普及、越來越令人痴迷,一些業內人士提出建立一套道德行為守則。其他人則有不同看法,《設計出來的邪惡》(Evil by Design)一書的作者克里斯·諾德寫道:“如果符合人們的最佳利益,或者如果人們以上當受騙為說服策略的一部分,那麼騙人便沒什麼要緊。”
我這裡有一個叫作“操控模式”的簡單的決策支援工具,可供企業家、員工以及投資者在產品出廠前或道德行為守則寫好之前使用。該操縱模式並不打算回答諸如哪些企業講道德或哪些企業會取得成功這樣的問題,也不說明哪些技術能或不能培養使用者使用習慣,而是旨在幫助你回答問題“我應該去牢牢抓住我的使用者嗎”,而不是“我能牢牢抓住我的使用者嗎”。
要使用該操控模式(圖 37),製造商需要問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我自己會使用這個產品嗎”,第二個問題“該產品會幫助使用者大大提高其生活質量嗎”。

記住,該模式是建立習慣養成類產品,而非一次性產品的框架。接下來,讓我們看看該操控模式中代表四個象限的產品建立者型別。
1.健康習慣推廣者
如果你願意使用自己建立的產品,也相信該產品會令使用者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那麼你就是在推廣一種健康習慣。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你必須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會使用該產品或服務, 並根據自己建立的產品搞清楚“大大提高使用者生活質量”的真正含義。
如果你發現自己在問自己這些問題的時候感到羞愧,或者回答問題的時候需要證明自己是正確的,或需要為自己尋找正當理由,那麼請立刻停手!你已經失敗了。你必須真心想要使用該產品,堅信該產品會極大地提高你自己以及你的使用者的生活質量。
有一個例外情況是,換成過去,你是否肯定會成為該產品的使用者?例如,有一家教育公司, 現在你也許不需要該公司提供的服務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要是放在幾年前,你肯定會使用該公司提供的服務。不過,請注意,現在和過去相隔時間越長,你獲得成功的概率就越低。
在為使用者而不是為你自己建立習慣的過程中,你不能將自己當作一名健康習慣的推廣者,除非你曾親自體驗過使用者們所面臨的那些問題。
傑克·哈里曼在西弗吉尼亞州一個小農場長大。從美國海軍學院畢業後,哈里曼曾在海軍陸戰隊擔任步兵和特別行動小組指揮官。2003 年,他參加了入侵伊拉克的軍事行動,率領部下和敵方戰鬥人員展開激烈槍戰。2004 年印度洋海嘯發生後,他前往印度尼西亞和斯里蘭卡災區協助救援工作。
哈里曼說,他在國外見到很多人依然處於極度貧困狀況,這改變了他的生活。服完七年半現役之後,哈里曼意識到,單靠武力並不能阻止恐怖分子傷害美國人的意圖。“絕望的人會鋌而走險。”哈里曼說。退役之後,哈里曼成立了一家名叫努魯國際的公司,其宗旨是改變農村地區人們的行為習慣,以消除極端貧困現象。
然而,哈里曼自己並不清楚究竟怎樣做才能改變世界上最貧困的人們的生活,直到他決定和這些人生活在一起。在肯亞,他發現現代農業的基本方法仍然沒有得到應用,例如種子之間保持適當間距。但哈里曼知道,僅僅教會農民採用新的農業種植方法是不夠的。
相反,根據自己在農村的成長經歷以及和農民在一起生活過的經驗,哈里曼找到了問題所在。他很快了解到,由於缺乏獲取資金的渠道,農民們買不起優質種子和化肥,因此無法利用提升產量的技術。
今天,努魯國際正在對肯亞和衣索比亞的農民進行培訓,幫助他們擺脫赤貧。只有將自己變成那些農民中的一員,哈里曼才能設計出解決方案,滿足那些農民的需求。
雖然非洲和矽谷有著天壤之別,但從對 Facebook 和 Twitter 創始人的紀實性報道中可以看出,他們很可能都自認為是健康習慣推廣者。如今,一批新型公司正在開發各種產品,旨在通過培養健康習慣的方式提高人們的生活質量。這些公司的經營者拼命想讓自己的產品站住腳,但無論是讓使用者加強鍛鍊、養成寫日記的習慣或調整背部姿勢,其產品必須首先滿足他們自己的需求。
如果一個用意良好的產品在使用過程中走向極端,甚至變得有害該怎麼辦?一些使用者使用習慣養成類產品過度、沉溺其間無法自拔該怎麼辦?
首先,對產品形成過度依賴的使用者畢竟只是極少數,認識到這一點很重要。據業內人士估計, 對諸如老虎機這樣最容易令人上癮的習慣養成類產品達到病理性上癮程度的使用者只有 1%。
上癮的往往是那些心理狀況特殊的人。不過,如果簡單地認為這一問題太微不足道,因而無關緊要的話,就會忽略技術上癮導致的真正問題。
不過,各大公司現已首次被允許使用自己獲取的資料給過度使用其產品的使用者做標記。當然, 公司是否會本著向用戶負責的態度選擇採取相應行動是一個企業責任問題。開發習慣養成類產品的公司肩負一種道德義務,也許有一天會變成一種法律責任,即必須告知並保護那些對產品慢慢上癮的使用者。正在開發有可能會令使用者上癮的產品的企業家們理應制定指導性準則,以識別並幫助上癮使用者。
然而,對於絕大多數使用者而言,對產品上癮永遠不會成為一個問題。雖然整個世界正變得越來越容易讓人上癮,但大多數人都有規範自我行為的能力。
對一些開發產品的企業家而言,健康習慣推廣者的角色令他們履行了自己肩負的道德義務, 因為他們也會使用自己的產品,而且堅信其產品會極大地提高他人的生活質量。只要他們有適當的方法去幫助那些上癮使用者,設計者就可以問心無愧地設計產品。這裡冒昧地引用聖雄甘地的一句名言,健康習慣推廣者“ 使世界發生了自己理想中的變化 ”。
接下來將為大家更新其他象限的兜售商、經銷商、娛樂使用者者的行為參考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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